江闪闪立刻就把许有昀的电话发了过来。
尹月走到外面拨通了许有昀的电话问:“许医生,昨天我在一号关押室闻到过很重的中药味。那是你给成悠悠上用的药的味道对吧?”
许有昀两手忙着抓药,夹着电话有些漫不经心说:“是,怎么了?”
尹月问出自己的疑惑:“市面上有什么中成药是跟你用的药一个味道,或者差不多味道吗?”
许有昀眼眸一顿,抓药的动作变慢了些许说:“我给成悠悠上的药是特制的,别说市售药了,就是同行,也少有人能配得出来。”
“而且因为她是被抓的犯人,所以我在她的药里还加了附着性很强的药。只要拆开她身上的布条碰过我给她上的药,身上的味道三四天都不会散的。”
许有昀说着,敏锐地强调道:“如果只是和她待在一个房间,没有拆开布条碰过她,那么身上沾染的味道洗个澡就没有了。所以你要是在别的人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不要怀疑,他一定碰过成悠悠。”
尹月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嘴里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许大夫。”
挂了电话后,尹月立刻给江闪闪打去电话说:“现在立刻派两个人来我家,辛颜的弟媳木婉婧,她和成悠悠接触过。”
江闪闪一听,昏沉的脑袋立刻清明了,她一句废话也没有道:“等着,就来。”
江闪闪说着要挂电话时,尹月又道:“你舅舅在成悠悠的身上用的药是可追踪的,你可以派你家的乌鸦追,她应该还没出帝都。”
“对方知道乌鸦的事儿,打伤了我弟弟的乌鸦。现在帝都各处都已经设好了关卡,她要是能逃出去,全帝都的高层都该以死谢罪。”江闪闪说完就道:“不说了,我找人去你家。”
挂了电话,尹月若无其事回到客厅。
一众人依旧开开心心聊着,尹月对着电脑继续干活儿。
背对着众人的电脑上,尹月仔细浏览着木婉婧的信息。
木婉婧,女,47岁,云省昆市人。本科毕业于帝都医学院,硕博毕业于漂亮国西部医学院,归国后曾就职于帝都三院,现为昆市一院普外科主任医师。
医生啊。
尹月表情不变,双手不停敲打着键盘,查询着更多的信息。
佣人端了准备好的面条来,说道:“大小姐,给您准备了虾仁面,趁热吃。”
“嗯。”尹月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动作。
辛颜就失笑道:“你倒是快吃啊,刚刚不还说赶时间么。”
尹月被催促了才去餐桌上吃面,她快速扒拉了两口面,又跑去敲键盘了。
辛颜和成炎都皱了眉头。
辛颜就叹气:“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啊?”
“饱了。”尹月敷衍时,开始往辛晫一家入住的碧蓝酒店内网开始黑。
但是这家酒店的防护系统非常高级,她黑了半小时都没成功。
一般的酒店谁会做这么高级的防护系统?
尹月又掏出了老人机给江闪闪发了信息:“碧蓝酒店有问题。”
江闪闪还没回信,一旁的木婉婧出声道:“糖糖,你怎么还用老人机啊?”
老人机不联网,保密这块儿的功能不错的,这是间谍特工都爱用的联络手段之一。
尹月看向木婉婧,有十秒的时间,她是没有开口的。
木婉婧则被盯得有些震惊,这孩子的眼神……太犀利了。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锋被成志和成炎看在眼里,兄弟俩看了看木婉婧,又看了看尹月,而后互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低头喝茶。
“哦,老人机声音大,我发呆的时候朋友能找到我。我又有老人机,又有智能手机。”在木婉婧被盯得微微蹙眉时,尹月轻声说道。
木婉婧轻笑了下:“哦,原来是这样。”
辛未在一旁笑:“表妹,你经常发呆吗?”
就这么岔开了之前稍显僵硬的气氛,尹月点了点头,双手一点都不慢地继续敲电脑。
她想了下,用之前凌翼黑进她网络的方式去黑碧蓝酒店,十五分钟后,成家招呼辛家人坐定饭桌时,尹月成功黑进了碧蓝酒店。
她查看着酒店的监控,不仅看到了木婉婧早上压根没有出过酒店门,还看到了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为首的抱着个身形酷似成悠悠的,蒙着头脸的女孩进入了酒店。
尹月赶紧保存视频,并放大图片里的人脸,身形,截图保存,然后群发给江闪闪和三组众人。
她不停敲着键盘,那边木婉婧不时看向她。
成志和成炎注意着木婉婧的动向,成炎转头就冲尹月道:“糖糖啊,你要办公回书房去啊,在这儿噼里啪啦影响人吃饭啊。”
“你舅妈总看你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木婉婧的笑容有些微的凝固,但她和尹月都还没说话,辛颜就忍不住道:“糖糖啊,你能不能放放手上的事儿,坐过来再吃点啊?”
尹月直接叉了块甜瓜塞嘴里,而后看向辛颜说:“不了,我马上要走。”
说完,转头看向木婉婧道:“舅妈,您好好吃饭,别总看我。”
木婉婧笑得一脸温柔慈爱道:“我就是看糖糖你长得好看——”
话还没说完,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五个穿着黑色西装制服,一脸严肃的男人走了进来。
成家的管家和安保部的人跟在他们身后。
五个人中,为首的对众人道:“木婉婧是哪位?”
成志和成炎都猜出了怎么回事儿,但两人都故作不觉,成炎还站起来跟来人交涉说:“你好,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儿吗?”
为首的掏出自己的证件道:“国安信息部的,现在怀疑木婉婧女士与境外组织和危险分子有不正当联系,与我们调查的间谍案也有关系,我们是来请木女士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的。”
木婉婧心里一个咯噔,只是她还没说话,辛晫就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太太就是个医生,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