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五十七，识破
张鹞将目光投向了另外的几个人，发现他们竟然对他与肆的谈话无动于衷，“他们正沉浸在各自的游戏中，我们为他们各自设置了不同的程序。”肆追寻着张鹞的目光向他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我的那些触感程序怎么可以营造出来？”张鹞不解地问道。
肆环顾着电梯间的四周说道：“如果按照一个多世纪前那个时代原始的电脑解释，这个房间就相当于原始电脑的显示屏，它将程序的效果显现出来，不过这是三维的，在这个三维的显示空间内存在着无数的微电子，当然这并不是量子层面意义上的电子，我们也可以称其为微电流更为贴切，当您随着游戏的场景需要做出某个动作时，微电流就会随之发生感应，在您的身体上营造出这个动作所产生的感觉，这就像一个多世纪前古老的手机触摸屏，您的手指点击某个程序的触点时它就会受到感应打开程序一样。比如在游戏的场景中您让人刺伤后，微电流就会在您的刺伤部位营造出疼痛的感觉。”
张鹞抚摸了一下刚刚被大魁刺伤的左肩，现在那里完好无损，这让他开始相信了肆的解释，“很抱歉，在游戏中让您遭受了痛苦。”肆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您在游戏中避开了对方的袭击，就不会有这种痛感了，在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游戏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您的各种感官完全被游戏控制，您根本没有发现已经进入了游戏，而游戏中的赛道、飞车，以及袭击您的那些人，包括您的朋友都是为您设定好的程序，程序的发展变化也是根据您在游戏中的表现变化的，比如您如果开始驾驶飞车进入赛道前与其它飞车一样被撞损，那么您就不会经历接下来的场景，不过您的表现实在是太完美了，真的很让人敬佩。”
张鹞惊叹道：“这得需要多么庞大的计算量？”肆自豪地说道：“这在一个多世纪前那些原始的计算机是根本无法实现的，在这个时代量子计算机已经普及，它具有您想象不到的计算量，不过即使这样，您刚刚操作的游戏程序仍然需要这个时代技术最为先进的超级量子计算机，它可以将游戏的场景打造得与现实毫无差别，您能在这个游戏中全身而退超出了我的想象。”
肆始终对张鹞的表现赞不绝口，但这并未影响到张鹞对他的警惕。肆有意用一个多世纪前的电脑来解释现代的电脑，说明他已经确定自己就是一个多世纪前的张鹞，而他们为自己设置了这么一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呢？那么接下来他们还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呢？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神秘的俱乐部一定会与自然选择组织有关。而像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局面让张鹞很不舒服。
张鹞不动声色地责备道：“我们是来驾驶真正飞车的，你们却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只我们玩了一个游戏，这似乎对我们很不尊重吧？！”
肆严肃地说：“对不起，这的确是我们的过失，不过在您驾驶真正的飞车前，我们必须对您进行这样一次测试，确认您驾驶飞车的能力。”
张鹞说：“那么接下来，我还可以驾驶你们真正的飞车？”肆说：“当然，而且是允许您在真正的莫比乌斯带赛道驾驶飞车，这是我们刚刚设置的赛道，今晚是首次运行，像这样极具挑战性的赛道即使俱乐部VIp中大多数驾驶技术高超的成员都没有资格体验，您的表现征服了俱乐部的高层。”
这时，电梯间一侧的墙体再次开启，又形成了一个方形的大门，张鹞跟随着肆走出电梯，大魁几个人也紧跟着他们，电梯外仍然是建筑的楼顶，张鹞再次看到了布满星辰的清晰夜空，他首先向西南方向的夜空望去，但那里并没有出现他在游戏场景中看到的那条璀璨的莫比乌斯带赛道。
张鹞收回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场景，缓缓地停下了脚步，肆也停下来回头望着他问道：“您为什么停下来？”张鹞苦笑道：“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这仍然是一个游戏程序。”
肆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您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张鹞用手指了指前方护栏边停放的那一排飞车，那里仍然有三十个参赛选手，而其中同样有两个跟张鹞长相相同的选手，他们正在与其他选手向周围的观众振臂高呼。
张鹞嘲讽道：“根据我的记忆，这个场面与我们第一次看到的场面毫无区别，我记着他们行为的每一个细节，你们这个程序拥有庞大的计算能力，为什么不对这个场景进行修改？你们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又看了看身边表情木然的大魁几个人说：“你说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游戏中，又怎么会跟随我们走出来？”
肆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即周围的场景便发生了变化，他们又回到了那间明亮的电梯里，不过这次电梯里却只有张鹞和肆两个人，肆并未因为张鹞识破那个游戏程序受到影响，而是平静地说道：“这的确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没有想到您的记忆力会这么清晰，您知道，改变程序的设置是需要时间的，您看出的问题短时间内我们是无法修改的。”
张鹞冷冷地问道：“我的那些朋友在哪里？”肆仍然平淡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一直在欺骗你们，其实你们要求驾驶真正的飞车我们是无法满足你们的，因为我们这个俱乐部根本就没有这个项目，只好用这个游戏程序来满足你们的要求。”他虽然这么说，但看不出有丝毫的愧疚：“您不必担心您的朋友，其实这里并不是一个电梯间，仅仅是一个显现游戏全息效果的房间，而您的朋友们根据他们对项目的不同要求，分别被安排到了其它类似的房间内，只是他们没有您这样敏锐的观察力，仍然沉浸在游戏当中。”
张鹞并未相信肆的解释，只是他可以确定，他们这次在大魁的安排下来到这个俱乐部探查的目的已经失败了，这家俱乐部早已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不可能让他们接触到核心的秘密，他们一直是在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