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钱罢了,何必在意呢?只是倒是让你赚了好名声。”穆承笥不在意这些钱,自然也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
此时一旁的穆羽霆也只是笑笑的说:“成二公子当真单纯,哪来那么多孩子的母亲生病呢,不过是想博取可怜的说辞罢了。”
是吗?人心的确险恶,但是为什么不能在心里保存一些善良呢?
“我自小也是没有母亲的,和自家妹妹相依为命,知道没饭吃的痛苦,知道吃发臭东西的味道,那个时候,生不如死,所以我愿意去相信,孩子们是有苦楚的的。”说完也是呆呆地看着穆羽霆,苦笑道:“如同殿下所说,天下没有公平,有些人生下富贵,有些人贫贱,这是谁都选不了的。”
这样的想法很傻,很呆很可怜,只有曾经卑微到地底下的人,才会有的感受。
“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傻傻的梦想。”转身看向穆承笥,这是第一次打算像他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也算是他对我敞开心扉的一些回馈吧。
他只是看着自己,很是深情,像是在等自己的答案,却又像是什么都知晓,等着他亲自告诉自己一般,两人的画面很是和谐。
“等我有钱了,我要造一个很大的院子,让那些没钱的孩子,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都住在里面,给他们吃喝,让他们读书,生来地位家庭不同,生母却是一样宝贵的不是吗?”感觉自己像是再说一个孤儿院一般,这个时代的孤儿太多太多了。
这样大胆的想法,连着穆羽霆也很是惊讶,这是要有多大的爱心,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这不单单是要靠钱,还要靠权力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那个人要有一颗爱天下的心不是吗?
如那道士所说,他们兄妹命格极贵,若一人独活更可兴天下?所以皇叔的目的是这个吗?还是皇叔完全不知道命格之说?
不可能,在成妤灼去了之后,穆承笥便是那么直接得承认断袖之事,当真时机恰到好处,更何况他就快科举,难道不想帮他一把吗?
“你想的事儿便是麻烦花钱的事情,最后苦的不也只是我?忙活的不也是我?”穆承笥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但是动作并不是很重,像是在抚摸,却又是拍打的动作。
“这是我的心愿,与你何关,不要总给我扣帽子,我可扛不起。”自己想的事情,并不是都需要穆承笥的帮助,此事更是如此,想着再说下去,也不知他会说些什么胡话,便调转了话题:“不是要去河边放花灯吗?想来大皇子也等急了,我们走吧。”
猜到他的脑子里想着什么,便也不逼着他直接说了,来日方长,多的是时间不是吗?
到了河边,大皇子已然着急,见这穆承笥,走了上前便说:“等了许久,以为皇叔被刚刚的人群的冲散了呢。”
往着河边走的过程中,的确有看到人群走来,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有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似乎很是慌张的在寻人的样子。
“殿下,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适才前面的人要往河边走,河边的人要往会,堵住了路,再加上年轻人脾气旺,吵了起来,都动了手,推搡间多的人被推到在地,很是危险呢。”穆羽云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想来也是紧张的很。
原来对流造成的人员拥挤,这般最是容易发生危险,还在人还不是非常多,不如可是很麻烦呢,“这般对流很容易推搡的,其实进去和出来的人走左右两边,便不会有对冲的危险了呢,只是怕人手不足也无法实现。”
听到这话的穆羽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拍手叫好:“好呀,你当真聪明的很,将进出的人分开两边,这样谁也遇不到谁了。”说完话和自己身后的人说:“皇叔,我现在去下城外,让巡防营的前来巡逻,这般秩序便会好很多。”
穆承笥也觉得现在人群有些凌乱,晚些人也不一定会少,容易出现伤人之事,点了点头便说:“早去早回。”
最后和成妤炀说了什么,便往城外赶,只是如此拥堵的情况,只怕快,也不会快到哪里去了。
“你们还是先放河灯吧,他去城外还要些时辰呢。”成妤炀将位置让给了他们,看来他们也已经放好了花灯,她们是上上签,只有一盏花灯,自然没有什么归处不归处的问题了。
成亦灿坐在轮椅上,实在无法弯腰,穆承笥拿着他的那船,和自己的一起放,真的是肩并肩地一起啊,这都不游到一起,当真是天理难容了吧,算不算作弊啊?
只见两盏花灯的随流而下,开始是肩并肩的,也不知是不是水流的关系,两站花灯便往着一左一右的前方游去,中间空的越来越多,好在周围还有其他的花灯挡住,它们的距离才没有更远。
成亦灿偷偷看了看穆承笥的脸色,很黑,延伸更是死死盯着那两盏花灯,怕他当真了,成妤灼安慰的说:“你之前还不是说,花灯的事情只是玩玩,不必当真。”
“闭嘴”冷冷的声调,让成亦灿缩了缩脖子,真的是又不是自己惹着他,为什么是自己挨批评,没天理得很。
转头准备继续看两站花灯,却看到穆承笥那盏与旁边的发生了小小的碰撞,只是这一撞,将他的花灯直接推回了成亦灿花灯旁边,两站花灯便又是肩并肩的顺流而下,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这是在暗示什么,若即若离的是谁?在原处等待的又是谁?
成亦灿很是疑惑,因为他心里的想的始终不是穆承笥,他知道很对不起他,但是他命定的情人始终不是穆承笥不是吗?
好在这个结局是好的,毕竟因为这样的结果,穆承笥的脸色便好了,像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一般的一直在点头,看不到花灯了,才转脸说:“看到没,我们两个终究还是要在一起不是吗?嗯嗯...”
是啊是啊,一个出海口,多少灯,分的多远终究归拢一个地方的,只是见他那么高兴,便也不敢打断他的兴致,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