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两位皇子的位子怕是不能让他们的才能发挥,不知...”说话的是太仆寺卿,也就是穆羽霖的上司,丢了这个烫手山芋到自己手上,岂不是要自己的老命,要不把自己的位子给了他算了。
太仆寺当真是闲中之闲,总共三件事情一,主要职责为掌管国家马政,负责饲养、训练马匹的相关事物,二,皇帝出巡时,负责调配随从人员、车马的先后顺序,三,皇帝参加重大典礼时,太仆要亲自给皇帝驾车。
也就是说没有出巡啊,大典的时候,就是负责养马的,云国重屯兵,自然马的数量也不在少数,难不成真的去让皇子养马?看看哪一种马的和哪一种马交配,能得良种?还是研究饲料?
更何况当初太尉给殿下安排进的是直接进兵部,怎么样也得是一个兵部侍郎吧,怎么就被丢来养马了。
两位皇子听到其实心里也是嘀咕的,穆羽霆原本是想去当京兆尹,这般的话便是父皇的心腹,主管京师大事,原想着这个自己也算是委屈了身份的,没想到被拍到了鸿胪寺?实在不知父皇用意。
至于穆羽霖不开心的心情早就摆在脸上了,去太仆寺?给自己太仆寺卿都不愿去的,还只是个少卿,还是养马的,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两位皇子,还年幼,还刚刚入仕,不便分到重地,若是他日有了成绩,陛下也是会有新的打算的。”穆承笥也是淡淡地解释,不得不承认,把他们调到边缘位置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一些话...
“你觉得两个皇子调到哪里最为合适啊?”陛下喝着茶,继续和穆承笥下棋,至于为什么总是下棋,因为下不过啊,时常还耍赖不承认,硬是要穆承笥让自己,最后赢了还不服气,所以经常找穆承笥下棋,势要堂堂正正的赢一回。
其实把穆承笥不是很喜欢和自己的皇兄下棋,理由如上,只是每每谈事情,都要拉上自己下一局,这个时候又要输的不经意,比赢还要难。
观察着棋局,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把玩着手上的白子便说:“臣弟倒觉得现在不宜给太高的位置,毕竟年纪还小,年轻气盛的,被人捧着便知道该怎么做事了,凡事还是要从低的开始做起。”
很快满意的下了一子,又说:“尝过了泥地味道才会知道,身处云端该如何自处,本就是历练孩子的,皇兄给您觉得呢?”最后还是将问题还给了皇帝,这一招当真是用的很是不错,不驳面子,也让他决定。
看着穆承笥下的那一子,皇帝又开始纠结了,毕竟还是专心在了棋盘上呢,“棋力见长啊,看来我还是得好好看看。”抱住胸想着棋,便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让他们被欺辱打压也未免伤了身份。”
“臣弟听说西域进宫了汗血宝马,如能和我们饲养地的马繁殖,是不是可以生出品种更甚的宝马呢?”
原本以为穆承笥要说什么,结果说到了马,他这个弟弟,喜欢打仗,冷冷的,偶尔顽皮的很,却很是有能力,很是得民心呢,该是担心的,索性他的意志不在这个上面呢。
“你那皮宝马便是一匹混血的汗血宝马,耐力和速度甚是不错,就是烈了些,待进宫的宝马到了,你便去太仆寺挑了回去骑便是,这个时候倒讨赏了起来?”皇帝随嘴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他话中有话,眯着眼便说:“这般的功劳都给了他们?”
原来他还是听到懂得,或者说应该故意装作不知道,在试探自己?
“什么功劳的?让他们入仕不就是历练吗?”说完有下了一子,死死卡住了其咽喉之位,如此,陛下的棋子便只能放弃这一块了,不然便说进退两难。
皇帝看到穆承笥这一局似乎不打算再让,便也认真了起来,想着这个弟弟自己还算了解的,这些好的事情都还是留给孩子的,如此算来,以他的年纪,也只算不得多大,似乎和穆羽云相差无几呢。
“你年岁也不小了,该是娶妻生子了,羽霆明年也该成婚了的。”说完便调转了话题,想来两位皇子的事情也是拿定了主意了的,但是对于他的婚事他一直很是在意,毕竟需要牵扯的太多。
“我到不在意无妻一身轻松,了无牵挂...”
“又在胡说了不是?朕与太后可还是你的皇兄和皇嫂,哪有什么了无牵挂的。”最是不爱听他说这些丧气话了,觉得还是无法能将他心里的话聊出来,便也不说了。
“过几日齐将军回京,这事情便交给你了。”下完最后一字子,陛下难得弃子投降的,只是表情却更加的严肃了,穆承笥只是点头答应:“臣弟了解,会安排的妥当。”
“齐将军的女儿也到了适婚年纪...”
之后之事便无再多言,只是两位皇子安排的地方都是接下有大事发生,做的好,便是功劳一件,做的不好也该是被人耻笑的。
这也算是穆承笥的一个小小计划,是戳中了陛下想要好好让孩子历练的心思。
都说了有了成绩会在有打算,也算是一个考验吗?两个皇子皆在考虑之中,此时陛下才说:“的确,皇子刚入仕还需历练熟悉,之后再做考虑吧。”
“还有一事,众大臣觉得谁可担此次科考的主考一职?”
还有几月便要科举了,虽说之前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但是主考之人一直未明确,这也是防止主考泄了出去,会有人贿赂买官。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的上前边说:“下臣觉得,摄政王殿下可当主考。”
才说完话,穆承笥忙摇头便说:“孤还要兼任太宰之职,无暇分身,更何况,三年前也是由孤做主考,两任一考实在不妥。”说完看着礼部尚书微微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冷。
“孤倒觉得,礼部尚书可当此任,科举本就是礼部主持,尚书大人更是学贯古今,由他担任最合适不过。”听到这话的礼部尚书的身影似乎抖了抖,“不如两位皇子担任副考,这般也算给些不同的历练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