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知道谋害自己和自家儿子的人已经遭了报应后,心情难得一见的好。
精神头可谓是这么些年最好的一次,她的儿子因为那些人肮脏的心,平白受了近二十年的痛楚,直接让他们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不过,她倒是听星儿那孩子讲了,自家儿子和太子妃的朋友把那些人也是好一顿折磨,这都是报应啊。
心情好了的淑妃,也乐得帮皇后分担后宫的事了,给皇后准备生辰宴自然是头等大事,她的好心情可全体现在这宴会上了。
没了碍眼的人,这宫里的空气都清新多了。
原本跟“虞妃”一派的慧妃和令嫔,也日日称病,老老实实在各自的宫里,一步不敢乱走,生怕将祸水引到他们身上。
要说最可怜的人,那也只有那女人的女儿,怀宁公主了。
毕竟已经嫁人了,皇上没有迁怒于她,但生母是个这样的人,自是免不了被婆家刁难。
因为安砚清彻底清洗朝堂和各地官员,导致他原本是工部右侍郎的父亲,被迫辞官。
她就算是公主又怎样,在驸马爷沈勉眼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公主如今也是面上不光彩的很。
现如今,是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他妹妹好歹是个荣王妃,虽比不上太子妃,但也是个有面子的。
虽然他家里没人在朝为官,但凭着他们三个儿子从商,父亲这些年贪下来的不少钱,过富裕日子也是够了。
是以,事情发生没几天,沈勉就一块纳了两个妾室,对怀宁公主更是动辄打骂,还威胁她,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与小妾行夫妻之事,用尽一切办法侮辱她。
这也让她默默地恨上了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的安砚清和南怀浅,怨恨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若要除掉,只能连根拔起。
但若是一开始就发不了芽,那便可以永绝后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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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浅回到太子府的第二日,便是南怀瑾家孩子的满月宴。
原本是要早早举办的,严秋雨也是一早就给她递了信,不过那时候的她还在修养,自然是没法去的,若是让家里人瞧见她身上的伤,心里定要胡思乱想。
可她不知道的,原本她失踪那日,在朝堂上,安砚清和皇上的反应便让南国公和南将军心里有了猜疑。
随后几日安砚清有没有上朝。他们便遣人去太子府,结果次次都被刘管家以不同的借口推脱了,他们心里早就疑心了。
下朝后想出去皇上问一下,都被以皇上身体不适推脱了,他们也不是傻子,若这还猜不到,那也不用在这全是狼柴虎豹的朝堂混下去。
南国公、颜相、南将军、南尚书、还有南怀浅几个在朝为官的哥哥,齐刷刷地跪到了御书房门口,大有皇上不见,他们就不起来的意思。
最后皇上只能叫了安砚清来亲自解决,毕竟这是他儿子的岳丈。
皇上找了各种理由,站在下首的这些男人们,没一个回声的,就直勾勾的盯着皇上,他这个皇上做的太憋屈了,若不是他跟那俩老头子关系好,真当他不敢罚他们吗。
等安砚清来的时候,最后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身为父亲的南将军,一下子没忍住,但还没等到他出手,南怀瑾便一拳打到了身上。
安砚清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眸,低垂着头,跪了下去。
皇上看着这一幕,也不吱声,这事若是换成自家女儿,他会比这些人还生气,他可是亲眼看见那天南怀浅的,他真怕这些人一个生气,让太子妃跟他家太子和离。
多多少少还是碍着安砚清是太子的身份,他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南国公和颜相也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老臣受得起,您请起吧。”他心里是有气的,但谁让他是个太子,当初让浅儿嫁给他,早就该料到的。
他们实在是没法想象,浅儿那日受了多大的苦,又是怎么撑下来的。
“是我没保护好浅浅,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也不会再让浅浅受一次伤,如果再有一次,我便让浅浅休了我。”
总归是知道安砚清疼爱南怀浅,这次的事也不能赖他,他们也是心疼。便没再多说什么就走了。
但从那日起,他们便拼了老命的搜寻证据,帮着安砚清一起处理那些人,他们就是南怀浅最强的后盾。
这件事南怀浅知道的时候正是刚回太子府的那一日,安砚清中间一直没告诉她,就是怕她太过忧虑,思念家人。
这不,今日她小侄子的满月宴,作为姑母的南怀浅早早就起身收拾好了,等着他家阿砚下朝后跟自己一起去。
还好她在小侄子出生的时候便准备好了礼物,不然的话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不过,她还不知道小侄子的名字呢。
“主子,夫人遣人来说,今日的满月宴就与迎春宴一起举办了,让主子打扮的艳丽呢。”
“我这粉紫色的长裙还不够艳丽吗?”
南怀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艳丽,她原先还怕抢了小侄子的风头呢。
她如今的身子笨重,再加上身上的伤刚刚恢复,多走两步身上便难受得很。
“我家浅浅今日这么漂亮啊。”
安砚清觉得就算是天天都能看着她,自家小姑娘一打扮起来,还是会惊艳许久。
再加上她之前卧床休养,好不容易长了些肉,气色恢复了,倒别有一番韵味。
“油嘴滑舌。”不过她听了确实开心。
“走吧。”
南怀浅应了一声,刚起身,就被眼前的人拦腰抱了起来,虽然没反应过来,但他的动作一向温柔。
她知道她家阿砚是不想让她走太多路,怕她累着,她虽然也乐得享受,但总觉得自己现在胖了不少,再加上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肯定沉得很。
“阿砚,我是不是胖了许多。”
“没有啊,浅浅肚子的肉都是那俩小家伙的,自然不能算是浅浅胖的。”
“有道理,你怎么那么聪明呀。”
“浅浅教的好。”安砚清轻声笑了笑,本身他也不觉得沉,虽说肚子里有两个,但比以前重不了多少,原先抱着她都能摸到骨头。
不得不说,她家这个男人,是真的越来越会哄她开心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