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簪子跟他家小姑娘真的很般配,上面的牡丹花雕刻的格外精巧,垂下来的珍珠挂坠也是玲珑有致。“掌柜的,帮我将这个包起来。”
那摊主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瞧着安砚清衣着打扮贵气十足,报出价格自然也是高的很,足足一百两,不知道还以为是有什么大名堂呢,京都里的一个簪子也不过如此。
这不过就是一个有各种各样物件的杂货摊子,珠宝首饰多了些,但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桌子上,着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名贵地方,他真要是想送小姑娘好的,大可以选择珠宝阁,小姑娘的首饰除了母后赏赐的,大部分都是他让人专门打造的,无法用银两衡量。
“阿凛,给他吧。”
他不在乎花多少钱财,他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只觉得这个簪子跟他家小姑娘甚是相配。
“主子,属下瞧着这套木玩偶别出心裁,小主子们一定喜欢。”阿凛瞧着那几个木玩偶雕刻的格外细致,想来他的小主子们一定是喜欢的,小北辰时常爱跟在他身后面,嘴里嘟嘟囔囔的要他耍剑给他看。
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能保护好殿下的孩子就是他的福气了。
“嗯,一并包起来吧。”
“公子,一共一百五十两。”
安砚清抬眼看向那个满脸谄媚的摊主,没多说什么,罢了,无所谓。
“公子,慢着。”刚刚那几个在远处注视着他们的女子走过来,为首的女子制止了阿凛准备付钱的动作。
“先生这簪子上的珍珠算不上什么好东西,这牡丹花确实栩栩如生,但也就这上面的金镶物贵重些,但也是万万不值一百两的,更别说这个木玩偶了,怎么还会值五十两。”
“石小姐,我做的都是些小本买卖,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啊。”那摊区朝着出现的几位小姐忙迎上前去,整个西都谁会不知道石家,靠着绸缎生意,也能被称为西都第一富商了。
自从那些心怀不轨的几家都被安砚清处理掉之后,他们这些正经做生意的就升上来了。
但安砚清可没时间了解这些,“阿凛,给钱。”
“你是谁家的公子,怎么那么不懂礼数,我们家小姐好心出口帮你,你居然不知好歹。”
阿凛将银两一分不少的交到摊主手里,他家殿下自然不会理这些人。“无须小姐帮忙。”
“小梅,不得对公子无礼。”
任由这几人在这里演戏,安砚清可是正眼都没瞧,这地方离商会不远了,他只想瞧见小姑娘。
“这位公子,从前怎么没在西都瞧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哪家的。”跟在石丽莉身边的几个小姐都是以她为首的几家商人之女,虽然家里都能算上富裕,但也是跟石家有贸易往来的。
眼前的男人外貌出众,气度非凡,她们见多了那些公子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等出众的男人,但既然是石丽莉瞧上的人,她们就不能有什么想法。
几人立于安砚清面前,被她们堵着,安砚清已经全然没了耐心。
阿凛瞧出来从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生怕在街上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要办的事情即已解决完,也无需隐藏身份,但殿下没这个意思。“诸位小姐劳烦让开。”
可那几个女子别的倒是没学会,脸皮倒是厚。
石丽莉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是见过很多贵公子的,但她都觉得不是她心上的人,而眼前的男子,出手阔绰不说,还有如此气度,一定不是一般人,这才是她要嫁的人。
“前面有家酒馆,里面的菜肴颇为美味,眼下也快到了晚膳的时间,不知公子可否跟小女一同前去。”
安砚清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若不是周围来来往往都是百姓,他真的要动手了。
“阿砚。”寻着声音看去,不出意外,他瞧见了自家小姑娘。
南怀浅原本在缝制衣物,身上腰酸背痛的便想出来走走,谁知小四过来跟她说,瞧见阿砚被几个女子堵在了街上,这不来美人救英雄了嘛。
不过,她以为外面没多冷了,便没戴披风,这时候正值日落,天还是有些凉的。
那几个女子面面相觑,许是她身上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不自觉就给南怀浅让开了位置。
阿凛瞧着他们太子妃过来,简直就是救星,这几个女子身上的胭脂味熏的他难受。还是他家太子妃好。
“怎么出来了,外面有风。”安砚清冷冽的神色终于松动了,小姑娘身上连披风都没有,他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牵起小姑娘的手,所幸并不凉。
“瞧你那么久没回来,我肚子都饿了。”南怀浅自然的靠在他身上,责怪的话用娇嗔的模样说出来,便满是爱意。“我听刚刚几位小姐说前面的酒家菜式奇特,不如我们便去那里用晚膳吧。”
“好。”
“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小姐还该自重才是。”
石丽莉不甘心自己瞧上的人一眼都不看自己,也不觉得安砚清那么年轻的人已经成婚了。
“你瞎了眼吧,我家二位主子早已成婚,连小主子都有三个了,好狗不挡道,起开。”小春可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眼前这几个女子留,阿凛是男子,不好说她们,她可不一样。
南怀浅听到她的话,忍俊不禁,还得是小春,跟在她身边,也是见过京都大部分贵女的,处理这些人真是深得自己真传啊。
石丽莉哪被人这么说过,但他也没机会再反应了,因为南怀浅和安砚清已经离开了。
阿凛看着小春的模样,真是敬佩,他得好好跟小春取取经,往后他家殿下再遇上这种情况,他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两人坐到酒楼的包厢里,南怀浅才撅起嘴,自己可是吃醋了。“你呀,沾花惹草。”
“浅浅可误会我了,是她们堵着我,我一眼都没瞧她们。”
南怀浅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哪会有看其他女子的心思,只是说出来调侃他两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