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放过葛崎,原来是趁着夜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动手了啊,不过,确实够狠啊,让葛崎成了公公,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你的儿子做了什么错事,才遭人报复啊。”
“回太子妃,不会的,草民这个儿子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从未与人结怨,这一定是有人恶意报复啊,是要让我葛家绝后啊。”
葛老爷每说一句,南怀浅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句句没提阿砚,但她听出来了,绝对是在说阿砚,那她就大发慈悲的好好帮帮他吧。
“你既然说你儿子是被人陷害,证据呢,还有你这一家子人都是来给你的这个儿子申冤的吗。”
她这可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将不情愿过来的那两个人拉去其他地方,这样他们才能更快的办成啊。
“回太子妃娘娘,民女和哥哥不是,是被父亲硬逼着来的。”葛茗一点也不惧怕葛老爷的眼神,她忍了很久了,要不是他们的母亲在她和大哥面前哭天喊地,他们才不过来呢。
葛老爷怒气冲冲,不用多看,就知道他此时又被葛燧和葛茗气得要死。“你们两个逆子。”
“是吗,那把人带去偏房吧。”
他们可不是真的打算要帮葛崎申冤,只是他们在等,等安墨阳那边找到证据,本来这事也跟葛家有关系。
原本安砚清是让人看住了葛府的人的行踪,但没想到他们自投罗网,这样也好,省的他让人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南怀浅和安砚清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南怀浅去跟葛茗和葛燧聊聊,而安砚清跟南怀瑜他们则负责在这里跟其余人玩心理战。
南怀浅带着无蔚和无昱去了葛燧和葛茗在的屋子,见她过来,葛茗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葛燧不能起身,南怀浅也不会为难他。
“葛小姐曾经也是南朔风光一时的才女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精于管理账目,十五岁时便能将葛家铺号的账目算的清清楚楚,那一年,在你的打理下,葛家也算是如日中天,怎么在那之后便没听过葛小姐打理铺号的消息了呢。”
这些当然不是南怀浅听说来的,这都是她的人调查到的,要想从葛燧和葛崎口中得到点线索,当然得从他们的痛处下手了。
果不其然,葛茗脸上一时闪过无数种情绪,悲伤、愤怒、自嘲,最多的还是悲愤交加。
“回太子妃,民女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儿身,女子就要规规矩矩的学琴棋书画和女红,在府内好好待着,最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便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去处。”
南怀浅不难从她的话中探出实际意思,不过就是葛老爷不同意他这个女儿太过显眼,在外面抛头露面,所以葛茗才会是这个神情。
但同为女子,南怀浅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她知道,葛茗是个有眼界心气的,是不会情愿窝在深宅大院里过完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