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苏归依已经有些难挡住南怀浅的攻势了,安砚清嘴角的笑容更像是自豪,不错,正好,让小姑娘活动活动筋骨,省的在宫里无趣。
南怀浅回过头,朝苏归依一笑,美目流盼,这一次苏归依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妩媚,就像是无事人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苏归依已经疲于应对了,而南怀浅的左手始终背在身后,她的剑越舞越快,却是冲着擂台旁的树,几声破空声,树枝断裂,树叶顺着剑风落地,使人眼光缭乱。
接着,便看见南怀浅按剑在手,高高跃起,飞快的起身,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在飞起的时候,凌厉剑风带下了几片落叶。
而落叶飞去的位置,赫然是苏归依握剑的手。
下一秒,剑落地的声音响起,苏归依的手上被落叶划出了一道口子。
南怀浅将剑收回来,唇角含笑,就像是无事人一般,笑得温柔,说不出的感觉。
“苏姑娘现在可能瞧得上我了。”
苏归鸿立马进到擂台,跪地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莫要同家妹计较,微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导她。”
“苏将军想多了,本宫只是遇到同道中人,比试一番罢了。”
南怀浅手中的剑被安砚清拿走递给了一边的人,掏出身上的手帕给小姑娘擦手。
苏归鸿见安砚清和南怀浅是真的没有怪罪的样子,才放心的起来去看苏归依。
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南怀浅有意收着力道,甚至只用了半分的功夫都不到,苏归依就输了,若是南怀浅真的计较,刚刚落在苏归依身上的,就不是一片落叶了。
“皇后娘娘,臣女错了,皇后娘娘不是花瓶。”苏归依挣开苏归鸿的手,走到南怀浅面前,低着头,眼底还有些倔强。
“知道就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哦。”眼前这小丫头没有什么坏心思,什么情绪都直接露在脸上,这样的人不会难相与。
“看好你妹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该教教她。”安砚清原本没生气,只是刚刚苏归依说小姑娘是花瓶,他多少是有些不开心的,他自己都不舍得说小姑娘,况且,若是小姑娘是花瓶,那这个世上下都是连花瓶都不如的人了。
苏归依却好像丝毫不在乎的样子,看向南怀浅的眼神仍然倔强,“那皇后娘娘可以教臣女吗。”
此话一出,南怀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拉了拉安砚清的手,明明很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凶干什么。
“罢了,苏姑娘的功夫也不错,没必要跟本宫学。”
苏归鸿就知道自家妹妹会这样,从小到大,只要是比自己功夫好的人,他这个妹妹都会敬佩,怎么就会有这么个不喜欢女孩子家做的事情的妹妹。
“皇后娘娘,刚刚是臣女莽撞了。”
“既然苏姑娘这么想学,那改日便让苏将军带你入宫,你来本宫宫里,我告诉你。”她是不可能真的教她,自己这一身南山功夫,都是师父亲手教的,她没有教学的天分。
只能将一本之前小春看过的关于剑法书给苏归依了,看了这本书,苏归依应该能进步。
“多谢皇后娘娘。”
苏归依见南怀浅应下了,脸上立马变得开心了,还真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孩子。
“行了,都继续去操练。”苏归鸿遣走了周围的士兵,让他们继续去训练。
“阿砚,我觉得这些将士还是需要更多的训练,不是强度,而是经合起来,他们的功夫都太散,虽然这可能是个好事,但这样很有可能在战场上出现漏洞,更何况若是面对强劲一下的敌人,他们甚至可能没有还手之力。”
“还有弓箭手,他们现在射的已经够精准了,但他们射箭的时候,往往不紧紧是远距离的,还有可能是动着的,应该让靶子成为移动的,不如在靶子下面制一个木车,在车上栓一个绳子,用轮轴牵引。”
“还有那些骑兵,练的不该是在马上作战的能力,而是应该练在战场上如何抢占先手让对方的骑兵落马,如何在自己的马战死的时候对敌人出手,轻功是不太可能练了,不如练练暗器。”
“然后那些先手的士兵和侧面突袭的,也应该练练暗器,还有作战的持久力,没有足够的力量,如何进攻。”
南怀浅刚刚只是看了几眼,就能说出这么多。
在场的这几个人只有一个想法。
看吧,谁说他们家小妹是花瓶,谁就是眼瞎。
苏归鸿在南怀浅的身上好像是看到了南国公的身影一般,这真的就是天赋吧。
“按照皇后说的去安排。”安砚清知道小姑娘说得对,之前没有战乱,将士们是松懈的,若是小姑娘跟自己动手,他怎么有种自己也会输的感觉呢。
回去的时候安砚清和南怀浅没有骑马,而是坐上了马车,主要是怕小姑娘累。
“苏归鸿的父亲曾经是跟浅浅的祖父一起的苏将军,也是英年早逝了,在剿匪的时候苏将军被暗箭刺中,身中剧毒,无药可解,苏将军离世的时候,苏归依刚不到三岁,没多久,他们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也跟着离世了,只留下了,两个孩子。”
“那时候,浅浅应该在南山,所以不知道,南国公瞧着两个孩子可怜,便将苏归鸿收做了学生,让他们在南国公府住了半年的时间,再后来一年之后苏归鸿的舅舅从南邕回京都,将他们带回了南邕。
苏归鸿的舅舅也是将领,无昭不得回京,再加上那时候南邕也常有流民,他自是不能离开的。父皇当时在苏将军离世的时候,便让苏归鸿和苏归依在皇子学堂上了半年。
我跟苏归鸿便是那时候认识的,苏归依从小就跟着男孩子玩,十分粘他的哥哥。得知他们的身世之后,我也是觉得他们两人可怜,偶尔便会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