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那名死者的亲属天天到警局来闹,影响太坏,因此...”卢警官尝试找借口来敷衍。
“因此你就同意她带着尸体去火化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个被害者的老婆,在这起命案中,比小研的嫌疑更大吗?”房琳焦急地说。
我看房琳的脸都气绿了,说话间的语气也愈发生硬,生怕闹崩了,边赶快打起圆场来:“小琳,算了吧,事实已经是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卢警官,那个尸检报告总该有吧。”
终归,我们目前还需要他的协助,否则,他如果暗地里给我们帮倒忙。那我们想查明案件的真相,洗刷汪小研的嫌疑,恐怕难度要增加十数倍都不止。
“有的,我等会儿连同物证一块儿准备好。你们放心,我们的尸检报告很细致,也很专业,因此,用不着再检查一遍的。”卢警官有些心虚地说道。
柯摩斯喟然长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卢警官说道:“那就这样,我们先把小研安顿回酒店再说。”
随后,我们就搭乘卢警官派的车,回到酒店,在柯摩斯与房琳的宽慰下,小研吃了点面包,并洗了澡换了衣服后,看她精神好多了之后,柯摩斯才开始问起她有关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小研,你还记不记得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柯摩斯搂住还有些疲惫不堪的汪小研,坐在沙发上问道。
实际上,以汪小研目前的身体与精神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好生睡一觉,恢复一下精力。但为了尽快查明这起命案的真相,为她洗去嫌疑,好与我们一道回家。因此,柯摩斯还是决心先问问案发过程,再让她休息。
“我记不太清了,实际上,至今我都搞不懂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我下飞机之后,就乘出租车来到这家酒店,因为这几天身体状态一直不好,总感觉累,因此,到房间以后,就洗了澡,换上睡衣准备睡觉。”汪小研回忆道。
“那你记不记得,死者尸体是怎么出现在你房间的吗?”柯摩斯追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原本正在睡觉,突然听见一阵匆匆的敲门的声音,就从床上起来去开门了。”汪小研说道:“之后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站于门口,对我大喊,说我是杀人犯。”
“等一下,难道你开门时,没看见躺于地毯上的尸体吗?”柯摩斯打断汪小研的话说道。
“没有啊,我从床上起来去开门时,地毯上什么都没有的。”汪小研很肯定地答道,看她的模样,明显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那这样一来,即是说,这具尸体是在汪小研背对房间,开门这短短不足半分钟的时间中,忽然出现于地毯上的,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那你开门时,听见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柯摩斯一样表现得很困惑,便又问道。
“应该没有吧?”关于这点,汪小研也无法确定,之后继续说:“但是,当那女人对我喊了声‘杀人犯’后,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她就使劲将我推向一边,冲到房间中。接着,当我蹒跚两步,转过身时,就看见,她已扑到了那男人的身上痛哭流涕。”
“往后呢?”柯摩斯追问道。
“之后我就走了过去。尽管我没有接触过什么命案,但我见过你与爸处置凶案的经过。因此,我就先试了一下那名男子的脉搏,确定他真的死亡后,就对女的说,快去报警,男的已经死掉了。”汪小研接着说。
“谁知,她居然疯似的晃动起尸体来,弄得浑身都是血,甚至于,最后还将本来插于尸体胸膛上的短刀拔下来,指着我鼻子说要替她丈夫报仇。”说到这里,汪小研明显有些烦躁,语调中也充斥着怒气。
“因此,你们就纠缠了一下?这期间,你还徒手夺下她手中的刀?而你身上的血渍,也是那时沾染上的吧。”柯摩斯说道。
“对呀,再往后,她就一个人跑了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就带上一个侍务生回来了。”汪小研答道。
“那你没将这些事告诉卢警官吗?”我禁不住插话道。
“我说了啊,但他不相信,说凶器上完全没有那个女人的指纹。”汪小研有些委屈地说道。
“看起来,这里面有很大的水分。”柯摩斯思忖着说了一句,之后温柔地对怀中的汪小研说道:“小研,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在那之前,你见过那名男性死者吗?”
听了柯摩斯的话,汪小研显然迟疑了一下,过了片刻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先前有见过他。”之后似乎怕柯摩斯误解,急忙解释道:“但不是他们说的那种,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的。”说完汪小研开始陈述起来。
原来,在汪小研下了飞机,抵达酒店的大堂时,这一对夫妇碰巧也在前台办相关登记。原本这种情况很普通,双方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孰料世事变幻,有的事情总会如此巧合。
不想汪小研打电话预订的房间,恰好是这一对夫妇,每年到离水旅行时常住的地方。而他们迟迟未办理好入住手续的原因,就是因为男性死者的妻子固执地要像以往一样,住进被汪小研订好的房间。不想,这么一来,双方就在酒店的大堂中,吵闹起来。
而酒店方,因为这对夫妇是酒店的铂金客户,每年都会到这里住些日子,因此对如此不讲道理的要求,也无计可施,只能不断地劝解。当然了,他们也不愿冒犯汪小研。所以,当时的场面很是难堪。
“实际上,我原本是打算将房间让给他们的。终归对我而言,哪个房间都差不多。只不过,那女人太咄咄逼人了,讲话也很难听,加上我的心情原本就不好,也来了火气。不管怎么说,是我先订的房,就该享有优先入住的权利。”汪小研说道。
这话倒是真的,这小米辣的个性就是典型的服软不服硬。若好好跟她说,那什么事都好说,但若是与她硬顶,那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最终,酒店方还是将房间给我了。终归,他们还是要保护自己的声誉。但是,为那一对夫妇,分配在我楼上的房间,按他们的说法,楼上与楼下是一模一样的布局,仅仅是楼层不同罢了。”说到这里,我看见汪小研疲乏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