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汪叔这自相矛盾的话,我差点禁不住笑出了声,拼命闭上嘴,才算憋住了。
“呵呵,汪叔,你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越听越像是说官话。”但柯摩斯可跟我不一样,他才不会买汪叔的账,直接笑起来说道。
“对,这就是官话,呵呵...”汪叔也笑起来,随后说道:“真该死,若不是因为这场事故,害我无法参加到昨晚你们的行动中去,我也要在那混蛋身上留几个枪洞。”头一回听汪叔这样说脏话,可见在得知我们昨晚的行动之后,他的心情是如何的喜悦。
尽管,总体上说,昨晚我们的行动以失败告终,这是因为,我们没有达到抓捕“乌鸦”组织的成员的目的。但不管怎样,通过昨晚的突袭,我们总算是掌握到大量与“乌鸦”有关的信息,甚至于,还重伤了“乌鸦图案”,这都是重大的收获。
“哎,小原,听说你受伤了啊!”汪叔忽然看向我,担忧地问道:“好些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事实上,只是右手臂被子弹擦破了点儿皮,皮外伤都是算不上的。医生说了,过几天去换道药就好了。”我微笑着说道,装作很MAN的模样。说实话,伤口至今都在隐隐的作痛呢。
“太好了。”汪叔点了点头,又看向柯摩斯说道:“说起来,小斯,我在车祸前已帮你办好了,你随时都能去探视那一及。但是,从笔记本的情形看来,我个人认为,他的嫌疑,是不是能减轻一点?”
“不,正好相反,因为这笔记本,反倒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说到这里,柯摩斯严肃起来。
稍微停了停,他开始阐述道:“我怀疑的依据在于,这笔记本上所记载的信息,并不是只有这次的交易,还有几年来,‘乌鸦’组织数十条交易的记录。问题就在这里,既然,他手上已经有这么多线索,那先前为什么没将这些通报给警方呢?”
“他会不会是想从长计议,放出长线准备钓大鱼呢?”汪叔说道。
“哼哼,即使是你说的那样,那这线放得也太长了。并且,这一次,也不是他自己主动地将笔记本交上来,而是他的儿子,倪铉警官在房中发现的。综合上述所说,是否反向证明了,他实际一直在包庇纵容着‘乌鸦’组织,甚至于,还掺合到他们的交易中。”说完,柯摩斯流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照你这么说,似乎是挺在理的,那你现在要不要见他一面呢?”汪叔思忖了片刻后说道。
“不,现在不适宜跟他见面,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办。不论他是在表演,还是真丧失了记忆,就让他再清闲两天吧。”柯摩斯摇了摇头。
“什么要紧事?”汪叔好奇地问道。
“这次抓捕行动,我们不是拿到了一部‘乌鸦’假造的警车,与两个假警察的尸体,与‘乌鸦图案’的血迹数据,及被他遗弃在工地上的枪支等物品吗?我的想法是,先从这些物件入手,查出更多有关‘乌鸦’组织与‘乌鸦图案’的线索。”柯摩斯答完,紧跟着问道:“汪叔,你知不知道这些物证放在哪里的?”
“这我也不知道,因为事故的关系,我无法正常地工作了,因此,上面做了决定,在我养伤期间,我的一切工作都暂由褚羽褚督察负责,有什么你都可以跟他联系。”说完,汪叔从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出了这个褚督察的电话,说给柯摩斯,最后,还神秘地补充道:“我想你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怎么?难道他认识我吗?怎么我没有印象呢?”柯摩斯记下号码后,不解地问道。
“不只是认识你这么简单呢。好了,到时你自然会知道。”看来,汪叔是要将关子卖到底了。
在与汪叔又聊了一会儿天后,我们就匆忙告辞了,不是不想多陪陪他,而是汪叔跟我们说,小米辣汪小研就要来了。一听这消息,柯摩斯那家伙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怎么走得这么急?”站在医院的停车场中,我不解地问道。
“再不走的话,就走不了了。你又不是不了解那祖宗,她如果知道我们昨晚跟‘乌鸦图案’”真刀真枪干了场仗,你认为她会放心地让我们去追查吗?要哄她,又得花费半天工夫。因此,还是惹不起还是躲吧。”柯摩斯不高兴地说道:“我还想下午去局里一趟,看看那些物证的鉴定结果呢。”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打通了从汪叔那儿拿到的褚督察的电话号码。
“你好,我叫柯摩斯,请问,是褚羽褚督察吗?...对,好的...真的吗?真好啊,我立马赶过去。”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暗示我快上车。
“搞掂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这也太简单了吧,好像柯摩斯都没怎么说,对方就应承下来了。又不是汪叔,这么重要的物证的鉴定报告,怎么会这么轻松就交给柯摩斯看呢?尽管,柯摩斯也多少掺和到针对‘乌鸦’组织的行动中,但他终归只是一个私家侦探罢了。
“搞掂,我也感觉难以置信,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会给他打电话一般。看起来,个中的玄妙,绝对跟方才汪叔卖的关子有关系。”柯摩斯边发动汽车,边说道:“但是,不论如何,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坏事。最起码用不着担忧,由于汪叔因伤住院,我们会失去警方协助。”
说得也是,管求他的,总要比故意为难我们好的多吧。但是,说起汪叔这次的住院,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但因为往前有汪叔与汪小研在场,往后又无法找到机会,因此就只好忍住了,没有问柯摩斯。既然现在闲着无聊,倒可以打听打听。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再犹豫,直接问柯摩斯:“说起来,小斯,从汪叔出事到现在,也有三五天时间了,怎么一直是汪小研一个人照顾他,汪叔老婆呢?”
“汪叔老婆早在十几年前就走了。”柯摩斯好像也不太想提这个话题,只是简略地回应了一句。
“走?是去世了吗?”我问道。
“不是的,是离婚。现在应该是在外国吧,详细情况我也不了解,也许小研跟她还有联络吧。”看来,当时汪叔离婚的事情,双方闹得都不愉快,而看柯摩斯的模样,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见此情景,我自然也是识相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