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我倒是有所察觉,但又有什么关系?是朋友也好,保镖也好,只要他们的势力足够强大,能够被我们用来对付‘乌鸦’就好了。”我双手一摊,说道:“话又说回来,尽管他有些虚伪,但还是算比较客气,我们还是应该争取他。”
“不可能的,小原,尽管你说的大致是对的,我们不用在乎他们是什么样子,只要实力强大,又能被我们所利用,就好了。只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跟亨特这样的人打交道,更不要说让他们为我所用,我不被他们所利用,就算好的了。”柯摩斯无奈地说道。
并且不等我问,他就继续作出解释:“暂且不说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仅凭刚才跟他所进行的接触,就很容易看出他的为人,他虚伪、狡猾又八面玲珑,并且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像这样的人,很难被利用,甚至一个不小心,会反受其害。这是因为,他们只看重利益,当你有用的时候,他可能会非常客气,而当我们对他没有用时,他就会立马翻脸,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因此,这个人不能再打交道了。”
我实在没有想到,才接触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柯摩斯竟然将这个人看得如此透彻,这种识人断物的本领,我以后还要多加学习。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不解地问。实际上,我也认可柯摩斯的看法,自然也想到他为何这样做,反正闲着没事儿,就扯个话题唠一唠,不然干坐着也没劲。
只不过,我的这种小心思,被柯摩斯看透了,生气的瞟了我一眼说。:“算了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若真觉得无所事事,我可以为你解释一下。原因无非有二,一是为了先把他稳住,尽管我不想跟他打交道,但他既然能第一个找过来,就说明他身后的势力肯定不小,因此就这么撕破脸皮对大家都不好。二是我也想摸清他的底细,以免在下面的行动中碰到他。”
说罢,他又站起来,倒了一杯水,又再次落座,看着我,好像在说,这下总满意了吧?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看他满脸恶作剧的表情,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就起身倒了杯水,以掩盖尴尬的表情。真是无奈,这些日子跟他相处的经验提醒我,你让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若我再没事拿他开心,恐怕又要挨整了。
幸好,没过多久,又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同时传来一句话:“请问这是兰默兰先生和元庆元先生的房间吗?”并且,这位来客说的是普通话,发音非常标准,使我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这是因为,别人找上门来,不单单说到柯摩斯,这是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别人的尊重,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所以,就不管门外到底是何方神圣,也不征求柯摩斯的意见,站起来就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个人,应该是单独前来拜访的。因为从他的长相,及先前的国语能力,我想这人可能跟我们一样,也是从国内来到这里的,这使我不禁上下观察起他来。
他的个头并不高,估计连1米7都不到,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很明显,平日里不怎么运动,尽管长得不帅,但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反正第一眼就让人感到很可靠。
“你好,请问兰先生在里面吗?”或许是看到我在门口一直观察他,却不请他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礼貌的问。
“抱歉,他就在里面,请进来吧。”我抱歉的笑了笑,赶忙让开身子。
看见他对我客气的笑了笑后,就径直走进屋子,我却忽然怔住了:他是如何知道,我不是他说的兰先生呢?如此看来,这人虽然看上去老实,但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好,兰先生,我叫骆斌,来自马来西亚。”
现在我想上前几步,问询原因时,他却开始正式的向柯摩斯做起自我介绍,使我完全插不上话。
随后,这名自称来自马来西亚的古玩收藏家骆斌,跟柯摩斯闲聊了半个小时,就留了联系方式,匆忙离开了。
但是,看柯摩斯在他离开后的表情,很明显,比起很多先生来,他更满意这个骆斌。
“怎么样?小斯,这个骆斌能用吗?”我看柯摩斯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一面看着窗外,一面有意无意地传动他的银色戒指,便禁不住问道。
“能不能用还谈不上,只不过,请把这个人爱耍小聪明,但往往自视清高,也经常自作聪明,这样的人,容易被我们控制,也许对后续的行动,会有所帮助。”柯摩斯笑了笑后说。
往后的时间中,果真像柯慕斯所说,找上门来,要帮忙做鉴定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有一回,一次性就来了四五波人,10来个人挤满了整个房间。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就坐在了我们的床上。
只是,想来也奇怪,根据科目四的预测,这些人大半都是金三角的地头蛇,没曾想,他们因为垂延汝瓷而来,却没有一个对柯摩斯表现出任何的不恭敬,甚至很多人还是满脸巴结的模样。
这不禁使我好奇,即使汝瓷再怎么稀有,也不至于让这些人这么讨好一个柯摩斯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从早上一直到傍晚,访客一直是源源不断,甚至到了后来,连旅店老板也惊动了,因为柯摩斯是什么大人物,才招来这么多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因此其匆匆赶过来,表示要为我们换一个宽敞的房间,让我们住得更舒服些。
但是这个建议被柯摩斯回绝了,开什么玩笑?汝瓷就放在床下面,我们怎么能换房间?尽管从某种角度说,若我们换了房间,可能起到一定程度上转移视线的效果,但相对于保护瓷瓶,我们情愿选择后者。
等老板走了后,我们终于有了点清闲的时间,只是不清楚下一个垂延汝瓷的人什么时间来,这一整天的的接待工作实在太累了。特别是,为了应付这些人,我跟柯摩斯是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