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幽梦,下次若是再敢来捣乱,我定要你好看。”
楚风喃喃自语。
如果说上次布阵埋伏,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重创独孤幽梦,那么这一次,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毕竟涅盘之境,是超凡四境中最不稳定的境界。
也是修行者最有可能殒命的境界。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天才之辈,就是没能成功渡过涅盘之境,从而身死道消。
因为涅盘之境,不止修行本身会经历生死考验。
而且在这个境界,实力是极其不稳定的。
每个月有九天的时间,境界会上下波动。
最低时有可能会掉落到超凡领域的第一个境界,合道之境,这是其实力最弱的时候,也是涅盘修行者最容易被杀之时。
而其巅峰之时,又有可能发挥出超凡领域第四境,仙域之境的实力。
每个月的这九天,被称之为涅盘之境的危险期。
而楚风上次在山中布阵,伏击独孤幽梦的那一次,就是通过多方推测,算出了她涅盘的危险期。
那个时候的独孤幽梦,只有元神两重天的实力。
但尽管如此。
她凭着丰富的经验,以及肉身的强悍,也远比寻常的元神之境要强出不少。
所以楚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也没能将她留下。
但这一次。
有了重力戒指和三道剑意相助,楚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将其打残。
而剩余的百分之十,同样也是因为危险期的变故。
那几天她除了实力下跌的可能之外,还有实力突然暴涨,短时间内变成仙域强者的可能。
若是碰上她的巅峰时期,即使戒指中的三道剑意,只怕也奈何不了她。
所以!
这个危险期中的危险二字。
既是指修行者本身,也有可能是指其对手。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修为暴涨,变成短期的仙域强者。
“饭菜热好了,过来吃饭。”
这时候餐厅那边传来苏清雪的声音。
楚风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家娘子热的菜,就是要香一些,可惜没人喂,要是你能喂我吃的话,那就更香了。”
“去你的。”
苏清雪啐了他一口,问道:“师父给你寄的是什么?”
楚风抬起手道:“就这个戒指,他说是个法宝,让我用来对付独孤幽梦的。”
“独孤幽梦?”
苏清雪愣了一下:“就是上次从我手里救走南宫影的那个女人?她也不怎么强啊,连我都打不过。等我多学会一些招式,下次不用法宝,我给你拿下她。”
“你小看她了。”
楚风摇头苦笑道:“你当真以为她只有那点实力吗?当时她应该是处于实力低谷期,否则的话,你哪能这么轻松将她击败。”
楚风说的是实话。
他虽然看不透苏清雪具体处于什么境界。
但是。
绝对没有达到涅盘之境。
她的内劲修为,应该是处于元神之境的某一个阶段。
苏清雪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她当时有伤在身吗?”
“不是。”
楚风将涅盘危险期跟她解释了一遍。
苏清雪听完后一脸惊讶:“还有这么神奇的境界?无缘无故都有可能会境界下跌?”
“是啊,要不怎么叫做危险期呢?”
楚风扒了两口饭,将筷子递给她笑道:“自己吃饭好累啊,还是你喂我吧。”
苏清雪:“……”
这是懒到家了吗?
吃饭都嫌累!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内心深处还是很享受的。
因为书上说过。
男人只有在两个女人面前会暴露出小孩子的心态。
一个是他妈妈,还一个是他挚爱的女人。
所以苏清雪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接过筷子笑道:“堂堂长生阁圣主,居然让人喂饭,这要是让你那些手下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我看他们谁敢。”
楚风浑不在意,张开了嘴巴。
结果一口饭刚吃到嘴里,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阵嗤笑声:“天哪,我的眼睛都要瞎了,你们肉不肉麻啊?”
由于大门没关,江温柔不知是何时走了进来。
“咳……”
苏清雪将放下筷子,转移话题道:“你这当保镖的可有点不负责啊,这么多天跑哪去……”
她话还没说完。
却猛然注意到江温柔衣服上沾了不少鲜血,急问道:“怎么那么多血,你怎么了?”
楚风闻言也转头看去。
只见江温柔衣服上确实有不少血迹,不过不像是从里面渗出来的,更像是外面溅上去的。
“我没事。”
江温柔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血渍:“这些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苏清雪眼神有些怪异:“你杀人放火去了?”
“杀人放火都不至于,毕竟我又不是恶人。只是得知了一个仇人的下落,去找他拿回了一件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江温柔解释着,迈步往里走来。
随着她步子迈动,身上隐隐约约传出一些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楚风看了她一眼,问道:“走起路来叮当叮当的,你身上挂了个狗铃铛吗?”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温柔翻了个白眼。
别说现在她已经不是长生阁的人了。
就算以前在长生阁时,她也不像其他人那般对楚风客气,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胆子做出暗中给他下药的龌龊事……
她走到两人旁边坐下,撸起衣袖露出了戴在手腕上的一个银铃。
“我去找那个仇人拿回的东西,就是这个铃铛。”
楚风和苏清雪瞬间精神一振。
这个铃铛怎么看怎么眼熟。
似乎跟李冬雨所画的那个铃铛极其的相似。
苏清雪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这个铃铛哪来的?”
“你舌头没问题吧?”
江温柔调侃了一句。
她不明白苏清雪为何会这么激动。
抬起手看了看银铃,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原本是个孤儿,是被我那个仇人师父收养的。而这个铃铛,自打我有记忆起,就戴在我手腕上,至于具体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我亲生父母给我戴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