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柏甜那满脸亢奋的神情,丝毫没有当俘虏的觉悟,楚风不禁有些无语。
真不知该说她色胆包天,还是脑子有病。
或许是两者皆有吧。
楚风一把将她推开,扫了眼王剑说道:“把她扛起来,带走。”
“是。”
王剑伸手一捞,便将沙柏甜扛在了肩膀上。
沙柏甜虽然穴道被点,四肢无法反抗,但语气却充满了抗拒:“放开我!楚风,我要你扛,我要你,我不要这个家伙。放开我!”
楚风根本没有理会。
扫了眼一旁的南宫影,朝童真招手道:“用铁棍插在她腰带上,把她挑回去。”
“好的,哥。”
童真天真的笑着。
如楚风所说,将黑铁棍往前一戳,插在了南宫影的腰带上,然后将铁棍往肩膀上一扛,挑着便往山外走去。
“楚风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南宫影愤怒的咆哮着。
如果是像沙柏甜那样被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她还勉强能忍。
可眼下。
却是被一个小孩,像物品似的挂在铁棍上挑着,这让她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她嘴里不停的叫骂着,将楚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然而。
楚风却仿佛没听见似的。
等她骂的苦干舌燥了时候,楚风这才开口问道:“上次在条湖村,湖底那具女尸,跟你到底有何关系?”
“你觉得我会说?”
南宫影冷笑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旁。
“还挺有骨气的。”
楚风耸耸肩,一点也不着急。
边走边说道:“那咱们就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等我将你抓回去,有的是办法折腾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将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有骨气。”
“你……”
南宫影有些急眼了。
据她调查的资料所知,眼前这个长生阁圣主,绝非什么善男信女。
这是个十足的心狠手辣之辈。
他说出的狠话,极有可能真的会兑现。
“仗着人多势众将我们抓住,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放了我,光明正大的跟我打一场。”
“人多,这也是我的一种本事。”
楚风瞥了她一眼:“况且,咱们又不是没有打过,你是不是我对手,心里没点逼数?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想清楚,否则回去之后遭受非人的虐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无耻!臭虫!”
南宫影咬牙切齿的怒骂着。
可楚风根本不理她。
骂了一阵后,南宫影知道这种言语攻击对他无效了,只好服软道:“我与那湖底女尸之间的关系,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楚风耸耸肩,没有理会。
南宫影见吓不住他,又说道:“这件事跟你压根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最好分清楚主次。”
楚风便走边说道:“看样子,你还是不愿意说。这样吧,我先跟你介绍一下,咱们长生阁的酷刑有哪些。最常用的就是梳洗之刑,相传是明代朱元璋发明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南宫影脸上逐渐露出了恐惧之色。
楚风介绍道:“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用开水往其身上浇几遍。。。”
南宫影身子逐渐发抖,浑身汗毛都快倒竖了起来。
这玩意想想都疼!
楚风笑了笑,继续说道:“这道刑罚...如果你这个时候还活着,我们还有第二种……”
“够了!”
南宫影吓得脸色发白,大喝一声打断了他。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和那女尸,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只不过……”
“闭嘴。”
这时一声大喝传来。
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远处袭来一道白光,打在南宫影的脸上,见她后半截话给抽了回去。
下一刻空间震荡。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空中浮现。
正是曾在湖底见过的那具白衣女尸。
楚风眉头紧皱。
这货果然复活了!
昨天听苏清雪说起时,他还稍微有些怀疑,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容貌相似的人,但眼下看来,的确就是湖底那具女尸无误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
琴摇了摇头,看着楚风说道:“当初在湖底,是你将我唤醒的,这份恩情,来日定当报答。只是这两人,我今日必须带走。”
她指了指南宫影和沙柏甜。
楚风问道:“你说是我将你唤醒的?”
“是你。”
琴点头表示确定:“至于你当初从我手中拿走的那块灵石,我本该索要回来的,但今天我要从你手中带走这两人,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
她说话间素手一挥。
两道白光分别将南宫影和沙柏甜笼罩。
下一刻光芒一闪,三人的身影凭空消失。
一道声音在虚空中悠悠传来:“人我虽然带走了,但祖龙谷的秘密,绝不会向外人透露,你大可放心。”
一切归于平静。
整个祖龙谷外,只剩下了楚风他们三人。
王剑忍不住感叹道:“这女人的修为,也不知道达到了何等境界,竟然可以真正的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楚风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南宫影屈服之后,虽然那句话没有说完,但是已经说了一半。
她说她和琴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楚风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也做出了无数种猜测。
可是无论哪种猜测,都没有强大的证据。
两人一路往西行了十余里,即将离开山中时,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一道暗器从后方袭来。
楚风往旁闪身躲开的同时,眼角余光一瞟,发现是一柄黑色的飞刀。
这飞刀他见过。
那次在山谷中,他布阵对付独孤幽梦时候,独孤幽梦曾使过。
难道独孤幽梦来了?
楚风摇了摇头。
上次那一战,独孤幽梦已经被她废了双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来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