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安德祥现在能攀爬到宰相的位置并不是他的真材实料,而是他靠的女人都是有权有势的,而且特别是王氏对他的帮忙更是多,可如今王氏却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她到底还是看错了安德祥了,看错了这个男人,她以为安德祥是对她和素儿是真有感情的,她以为这么多年,就算是他一开始是想利用她,而她却是喜欢上安德祥才会这么为他操前操后的。
知道安德祥一开始接近她,并不是纯粹的喜欢她,而是想靠上她后面的王家,可却没想到安德祥这么多年来,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打理这偌大的相府,以为安德祥的心也该让她给焐热了才对!结果却是这么让她哭笑不得,也让她看透了安德祥。
王氏知道安德祥到底有多少钱,可以说偿还这里面的一半,对于安德祥来说并不是有多大的困难,只是会让他大出血,却没有到她现在的这种地步,王氏在看清了安德祥的为人后,自然不敢不给自己和女儿留点后路,她私藏的那些钱财,肯定是不会拿出来的!
王氏也有点怀疑为何有这钱的数目会如此之大呢?虽然到最后只要她坚持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还,就只能让安德祥和夏连城还,可并不代表钱不是她的,她就不会心疼,王氏朝着安步摇怀疑的望了望。
安步摇看到王氏一脸怀疑而又肉痛的样子,安步摇笑着对王氏说:“怎么继母这是不太相信?这人可不止只有我外祖母带来的,还有秦王带来的,难不成你怀疑她们吗?”
虽然只是心里怀疑,而这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会生根发芽,可王氏并不敢直接得罪谢氏和秦王,更何况这两人现在可都是向着安步摇,王氏以退为进对着安步摇说:“步摇,你能不能让她们给我解释解释?这笔钱确实是大的太离谱了吧!”
安步摇也不知这笔钱为何会这么大,连她也觉得离谱的厉害,可她明白她外祖母是很少会算计人的,难不成是秦王带来的人吗?
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夏泽煜那厮,越来越觉得有可能是夏泽煜这货在暗中吩咐他们多坑点王氏和安宰相!只不过安步摇也是很乐意坑王氏和她的“好父亲”所以就朝着那些管事们说:“你们向王氏好好解释解释一下吧。”
安步摇的话刚说完后,就有一个岁数很大,头发连同胡须都是白色的,而且走路颤颤巍巍的,手里拿着一个算盘,朝着王氏走了过去,然后距离王氏有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对着王氏解释道:“安小姐母亲的嫁妆,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有一些,整个大夏也就只有那么几套,而这些珍贵稀少而又受人喜欢的珍品自然是贵了些许,可这些价格都是按现在那些有人高价想买下的价值计算的,还有个富商有套特别喜爱的瓷杯也在安小姐母亲的这套嫁妆里面,而恰恰这套瓷杯却是没了,这套瓷杯那个富商原本家里是有的,可后来却是被他儿子摔碎了,特别喜欢那套瓷杯的他就出了个最高的价格七千两黄金,并命人一一通知了这全大夏的各个掌柜,说是有人有这套他特别喜欢的瓷杯的话,若是愿意转卖给他的话,就是再加价他都好商量,只不过我们则是按他出的那个价格算,毕竟如果安小姐那套瓷杯想卖的话可不止卖出那个价格呢!这件事情这在场的同行都是可以作证的。
那个白发老翁说后其他几十个掌柜的都纷纷附和道:“是的,是的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而那个白发老翁按着安步摇母亲给她留的嫁妆的那个嫁妆单子上的物品名字都一一给估算出了价值,王氏和安德祥两人听到他爆出一个又一个天文数字的时候,完成惊呆了,一副很惊愕的表情,特别是安德祥的脸上更是黑的可以,一副吞了苍蝇的恶心模样,安步摇看着王氏和安德祥两人的模样,心中倒是解气了不少。
而就在那个白发老翁把那嫁妆单子上的珍贵物件的名字一一说出来,然后把那价格也都说出来,另外一个计算的掌柜则是将他说的一笔账,一笔账的记下来,一笔笔的说,一笔笔的算,王氏和安德祥听到最后脚都软了,两人靠在倚靠着椅子才不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王氏和安德祥听到那笔笔的天文数字的时候,连吐槽的心都快死了,两人想破口大骂,直接问他们是不是想坑他们,可奈何这些掌柜和管事都是资质特深厚的了,他们说的话又有谁不信呢?到最后嘴边的污言秽语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德祥只要想到这最后的这么多得他和太子两人平摊的时候,他要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这有这么多人,他肯定会直接质问王氏,她究竟是怎么用的,怎么把这么多珍贵的物件都给丢了!
安德祥从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一有什么事情就把问题都推在别人的身上,别人都有错,而且错的并不少,而他却是一点错都没有的!而此时的安德祥压根就忘记了,王氏之前从安步摇母亲的嫁妆中拿出来的那些珍贵的物件大部分都是帮他买官用的,如果不是送了这些珍贵的物件的话,安德祥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个小官爬到了宰相的位置呢?
这当然离不开王氏把安步摇母亲嫁妆中拿了很多珍贵的物件去送给那长官的夫人才有这个结果的呢!
就在安德祥在心中对王氏咒骂不停的时候,那白发老翁还在说个不停,只见那白发老翁念念有词的道:“这除了瓷器,器乐,名画孤本,面首被改了花样的折损还有些稀有的绸缎啊,连同农庄,田庄,山林,铺子等的利息还有七万两白银,两万两黄金,这些加起来折合成银子的话也都差不多有四十五万银子,除去刚刚从你们院子里清出来那些东西,你们总共还得赔偿安小姐三十六万两银子和两万两黄金吧。”
王氏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顿时接受不了,瞬间就直接给晕了过去,而安德祥看着倒在他身上的王氏,心中的怒火让他不想扶着王氏反而把王氏给丢到她身边的那丫鬟手里,而和王氏亲近的那些丫鬟都纷纷大喊道:“大夫人晕倒了,大夫人晕倒了!”
安步摇好笑的望着王氏,王氏身边的丫鬟那么大喊,这在座的众人又不是没长眼睛没看到王氏晕倒了,喊这么大声又是闹哪样?安步摇心中自然是猜想到王氏估摸着是假装晕倒的,她无非不就是想帮安德祥一起先逃过今天的还债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安步摇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跨度更大了,似乎她的好父亲并没有猜想到王氏是想让他逃过这赔偿的,可她的好父亲却是直接把王氏给丢给了她旁边的婢女。
安步摇不知道是该笑安德祥的自私自利呢,还是该感谢他的自私自利呢?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相信,今日安德祥这钱是不还也得还,还也得还,除非他想抗旨不尊!
不过就安步摇对安德祥的了解,别人不知道可这安德祥却是异常的惜命,更何况这抗旨不尊可是满门抄斩的大事,为了这钱把命都丢了的蠢事,安步摇不相信安德祥会做得出来。
正如安步摇所料安德祥本来是想要直接耍赖的,可无奈皇帝已经当着他和太子的面写下了圣旨还把圣旨给他们两人看了,如果是抗旨的话,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而且还会连累到他的老母亲,安德祥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好儿子!
让他母亲受罪的事情他是万万都做不出的,所以安德祥的脑袋急忙的想着办法,他看到安步摇的时候,如同苍蝇看到了甜食那般,紧紧的缠着不放手。
安步摇察觉到安德祥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她自然知道她的“好父亲”是想让她把钱额说得少少的,或是直接免了他的那份,若是以前的那个唯安德祥的话都听的安步摇可能就会直接傻傻的听安德祥的话,可是如今的安步摇又怎么会让安德祥过得那么舒适呢?
安步摇假装并没有注意到安德祥在看她,而是和外祖母两人互相打趣着,而安德祥看到安步摇压根都不理会他,脸黑得可怕,只不过毕竟他是有求于安步摇,自然不敢直接凶她,而是轻声细语的喊道:“步摇,我的好女儿,你不会舍得让爹爹拿出那么多钱吧?”
安步摇听到安德祥这厚颜无耻的话,心中虽然不满,可她脸上却是笑脸迎人,毕竟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直接打笑脸人
安步摇脸上挂着笑意,对着安德祥说:“父亲,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这还是皇上特意下旨的,我又不好抗旨不尊吧?”安步摇脸上原本是笑意,可说着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了,似乎确实是很为难的模样。
安德祥看到安步摇老是推脱掉,他很是愤怒,心中不停的咒骂着安步摇:“这个逆女,老让他这么不省心,直接把他的那份钱给免了不就得了!”
安德祥努力的收敛了自己那不经意露出的怒气,好声好气的朝着安步摇说:“爹爹的宝贝女儿,爹爹有多少钱,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看这偌大的宰相府,就靠着爹爹一人在养活,这么辛苦,你多多体谅体谅下爹爹吧。”
安步摇挑了挑眉毛,安德祥这是想和她装穷?安步摇前世这个年龄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的“好父亲”到底有多少钱,可当她后来当上了贵妃的时候,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的好父亲可是特别喜欢收藏黄金还有那些名画,安德祥为此还和她要了好几样名画呢。
只不过那时候的她以为安德祥确实是待她很好,孰不知她把狼心当成好心,错把鱼目当成是珍珠,把坏人当成是好人!她重生后还对安德祥这个父亲依然的抱有希望的,可当她看清楚了他的面目的时候,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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