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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能成为梅李镇一害,并不都是依仗着自己父亲是粮长,这个刘贺才是赵和为所欲为的主要保护伞。每次赵和打架斗殴,最后都是刘贺出面为赵和作保,所以才能次次平安无事。
赵和不知道自己与刘贺的关系,但看刘贺对自己不错,放心的笑道:“刘叔,您看我也长大了,自然要学会些礼仪,现在还接任我爹粮长的职务,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混作了!”
刘贺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想就对了,以后好好当差,不要搞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给你爹省些心!对了,今天这么早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了?”
刘贺身为梅李镇清水港墩长,只要赵和不搞出人命官司,他还是能保证赵和平安的。
赵和看了看周围,分司前面人太多,很多话不好说,拉着刘贺来到一处角落,低声说道:“刘叔,您也知道侄子接了粮长的职务,县中的二爷让侄子限期缴纳税款这件事吧!”
这件事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不轻易来的县丞大人来到梅李镇,还打了赵志高的屁股,作为梅李镇小头头的刘贺自然知道。
“知道啊,你爹身体怎么样?我还没倒出空来去看看。”
“多谢刘叔挂念,我爹没什么事,一顿还能吃两碗干饭,只是这个税款的事情不好解决!”
刘贺主管治安,不太了解税款的事情,他皱眉问道:“怎么?碰到问题了?这个你刘叔帮不了啊,你没去县里问问杨牌头吗?”
杨牌头就是杨勇,也是赵志高的磕头大哥,是县中快班牌头,手中有些能量。
“刘叔,钱的数额太大,杨伯父也没法办,这件事还是只能靠自己!”
刘贺点点头,现在和以前不同,欠了钱做些假账,在给县中管仓库的大使行贿就可以对付过去。现在这件事是县丞亲自督办的,没拿出个说法过不了关啊。
“你小子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刘贺知道赵和这小子鬼主意多,现在来找自己肯定有什么好办法。
赵和嘿嘿笑道:“嘿嘿,合法的途径不行,咱们就办些非法的!清水港外来的粮商很多,从他们身上弄些钱粮填补亏空,刘叔你看怎么样?”
刘贺听后一皱眉,这件事他们巡检司也常干,毕竟刘贺身为墩长每年也只有四两白银的工食钱,那些巡伍乡兵更少,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没钱拿谁给你干活?
所以刘贺经常带着人去清水港敲诈一些外地来的客商,弄些银子给兄弟们补贴生活。梅李镇分司的徐副巡检也知道,但只要不闹出人命,徐副巡检也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没看到。
“小子,这倒也是个途径,你有什么好人选了?”
“刘叔,你看王家粮行的王贤怎么样?”
刘贺听赵和将主意打到王贤头上,吓的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小子疯了吗?你知道这个王贤什么来路?他来咱们梅李镇收购粮食已经三年,每年都给县中的几位送了厚礼,浒浦、虞山两地的巡检司也都送到了,浒浦巡检司的钱巡检都说了,要咱们梅李镇配合王贤的收购,你现在还想敲诈他?不想活了吗?”
俗话说得好,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有钱人一般不会得罪官府的人。但这个刘贺钱太多,除了在常熟本地收购数十万石粮食外,听说在其他府县也都有产业,这种大商家那里是刘贺这种基层小官吏敢对付的?
赵和听刘贺反对并不慌张,他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早已经准备好说辞。
“刘叔,昨天侄儿回家问过我爹,太平里一共欠了四千两白银,这还没算欠下的秋粮一万石,如果这次不将窟窿填上,到头来倒霉的可是咱们吴官村的人!刘叔你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可都没交税,如果真没办法,到最后可不要怨侄儿不讲情面,让刘叔将欠下十多年的税款补齐!”
刘贺听赵和威胁自己,气的瞪眼骂道:“你个混小子,竟敢威胁老子来!”
但骂归骂,刘贺听赵和说的也在理,自己家从赵志高当上粮长后就在没交过税,这十几年下来估计也有几十两白银的欠款了,如果真要催缴起来,刘贺倾家荡产也还不上啊!
刘贺想了半天才说道:“你小子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赵和听刘贺这么说就知道有门,赶紧将昨晚自己想的栽赃陷害等手段说了出来。
赵和说完后还不放心,生怕刘贺胆小不敢干,还解释道:“刘叔,你看他王家家大业大,这次咱们就弄五千两银子,四千两还上亏空,剩下的一千两咱俩家一人一半!他王家没什么大损失,咱们也解决了大问题,你看这样行不?”
刘贺听赵和说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赵和心狠手辣,为了弄些银子就敢将王家弄得家破人亡。刘贺是巡检出身,与赵和不同,他可知道国家对白莲教这种有组织邪教的打击力度,那是抓一对杀一双,绝不手软。
如果按照刘贺的预估,这件案子肯定要被县中的锦衣卫接管,那帮厂卫鹰犬牵扯进来还有好?在加上这件案子本来就是假的,如果让锦衣卫查到这只是刘贺与赵和想要敲诈些银子搞的假案子,那刘贺能不能活都不好说。
欠款还不上最多去坐牢,牵扯进锦衣卫的案子还能有好?刘贺听赵和说完赶紧大摇其头,表示绝对不干。
赵和看刘贺胆小不敢干,气的威胁道:“刘叔,你不干侄子自己干,倒是梅李镇出了白莲教叛逆,你这个梅李镇清水港专职墩长竟然毫不知情,到头来也没什么好下场吧?”
刘贺听赵和这么说掐死他的心都有,赵和说的没错,如果真让赵和干成了,自己身为清水港的墩长竟然毫不知情,首先就要治自己一个失察之罪,到时候能不能活就要看那些厂卫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