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新买的别院占地面积不大,只有前后两进院子,独门独院,地处西城僻静的很。
赵和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发现院中站了一个女人,正在效颦如花的看着自己。
赵和一看这个女人大喜,正是自己的小妾顾雅。不过赵和十分好奇,这里昨天才托赵富贵收拾好,怎么顾雅今天就得到了消息,跑到这里来见自己?
顾雅看到赵和回来,满面笑容的盈盈一拜,然后说道:“老爷,雅娘欢迎老爷回家!”
顾雅说完如同小鸟归巢一样投入赵和的怀抱,然后说道:“老爷,您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天不想雅娘吗?”
赵和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废话,当然想了,不过老爷回家找你岂不让那个母夜叉知道老爷的下落?现在老爷又买个别院,自然想与小美人双栖双飞!”
顾雅听赵和这么说十分高兴,拉着赵和的手走进屋中。赵富贵买房子的时候只是经过初步的布置,现在经过顾雅的整理,完全有了一个家的模样。
顾雅早已经准备好一桌酒菜,赵和昨晚熬夜没吃饭,今天早上也只是吃了点早餐,看到这么丰盛的饭菜,自然食指大动。
酒足饭饱后,赵和与顾雅没羞没臊的敦伦一场,进过一番折腾,两个狗男女都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聊天。
赵和问道:“雅儿,那个母夜叉在家怎么样?没有搞的家中鸡飞狗跳吗?”
顾雅摇头说道:“这到没有,大夫人前几天是派人出去找过老爷,但这几天安稳了许多,每日里只是教导赵惇读书而已!”
那个母夜叉能这样实在大出赵和意外,按照赵和估计,孙绣娘找不到自己,不知道如何哭闹呢,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赵和一想也不错,既然这个母夜叉这么识相,那就让她当这个大夫人,只要不管自己如何出去风流,家中都听她的又有何妨?
赵和以前害怕孙绣娘缠上自己,耽误自己出去寻花问柳,这种心思完全不是明代人的思维。明代是中国礼教盛行的年代,女人不管身份如何,在社会上完全没有半点地位,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就像孙绣娘强悍如此也不能逆了这个潮流。
赵和身为一家之主完全可以出去寻花问柳,作为大夫人的孙绣娘还要鼎力支持,为丈夫挑选合适女子进门当小妾。如果孙绣娘心生妒忌,马上就会被人骂成不尊三从四德,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赵和现在还是后世的思维,自己搞破鞋害怕被老婆知道,其实完全不必如此,就算赵和在家中天天住在顾雅房中,孙绣娘心中虽然气的要死,但屈服于社会压力,孙绣娘也只能默默忍受。
顾雅到这里彻底成为小院的女主人,第二天将通房丫头秋娘也带了过来,赵和又买了两个奴仆,一对狗男女算是正式搭伙过上了小日子。
赵和与顾雅颠鸾倒凤,但衙门中的事情也一点没耽误,在月底前算是把收取门摊税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万历四十五年正月三十日,赵和一大早就来到了县衙,今天是正式收取门摊税的日子,赵和要亲自带队进行第一批收取。
赵和身穿官服站在县衙门口,看着手下队伍,今天赵和将所有手下都集中过来,除了韩荣带着税吏下乡去劝农,户房剩下的十七个人都来了。除了户房的人还有快班收税役头的人,他们是赵和的老部下,今天在新任役头赵富贵的带领下,也都来了。
赵和看着这四五十人,高声说道:“诸位同僚,今天本官受县尊委派,要亲自征收当月的门摊税!本月的门摊税使用新规定征收,那就是自封投柜!”
赵和说完来到县衙左边的申明亭处,这里已经树立起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柜子,柜子的门上着锁,上面贴着户房的封条。
赵和来到柜子面前,手拿一张新印制的三联串票说道:“大家都看清了!这是这次收税的串票,与以前的两联不同,这次是三联,除了户房留存、缴税凭证外,还有一联是给纳税户包裹税款用的!”
赵和说完将第三联撕下,然后拿出一枚铜钱演示道:“就像这样,用第三联包住税款,然后放入封柜中,你们所有人不得接触税款,知道吗?”
赵和说完有人问道:“经承大人,我们是不是将第二联与第三联都交给商户,然后由他们自行来这里缴税?”
赵和点点头:“对!还有你们通知商户,来到这里要先登记,然后将税款包裹好投入封柜,这个月的缴税就算完成,以后每月同此例!”
赵和的手下都是积年税吏,这种办法其实已经简化了收税过程,所以大家纷纷点头表示看懂了。
赵和看到所有人没有异议,对赵富贵说道:“富贵,你将你的手下分成十队,每一队跟着一个户房的书办,就从县衙这里的北城开始吧!”
赵富贵躬身领命后开始分派人手,赵和对严大中说道:“严兄,你留在申明亭这里,一定要记录好缴税人员信息!”
赵和说完对赵小虎说道:“小虎,你与杨彪等人留在这里,保护好封柜,如果有人想要冲击这里,马上带人弹压!”
赵和看到都安排完毕,自己跟着赵富贵开始正式收取门摊税。这次是赵和第一次尝试推广新税制,所以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自己与杨涟的前途都在这上面了。
常熟县衙地处北城,这里除了官衙就是仓库,没什么商户。所以赵和带着赵富贵离开北城去了南城,南城十分繁华,赵和等人来到南城与北城交接的方塔街,开始第一次征税。
方塔街口是一个字画斋,门口打着幌正在营业。赵富贵的一个手下上前叫道:“你们老板呢?收取门摊税!”
伙计看到这帮如狼似虎的衙役,赶紧跑进去告诉掌柜,一会儿的功夫里面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掌柜,这人看到门口站了一群人就是一愣,问道:“你们是那里的衙役?怎么不是刘头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