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泞汐见到云卷时,白棉花卷已经变成了黑棉花卷,小东西一路火花带闪电以光速的速度窜进宋泞汐怀里委屈的埋着脑袋。
噼里啪啦的电流通过肢体接触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倒是没事,旁边挨着她的云峤生人都被电麻了,后知后觉扯着起毛的头发:
“什么东西窜过来了,电光鼠?”
潇景淮望着她怀里的东西,眉峰微挑,临绝秘境守境者云卷,得了临绝秘境传承的果然是宋泞汐!
之前天空电闪雷鸣的大概是云卷对白芷烟动了杀心被天雷劈了。
瞧把孩子吓得,造虐啊对这么可爱的小云卷都下得去手!
宋泞汐自觉让它面对两个人渣罪虐深重,摸着它的脑袋安抚,帮它驱除电流。
“没什么,消息已经探得差不多了,妖皇陛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当然,你不回清衍宗?”
“我还有点事要办。”
云峤生了然,他赶着去清衍宗看行曦幼崽没有多言就先离开了。
“魔帝陛下……”
“白芷烟对你还有用?”
宋泞汐迟疑点了点头,她还想从白芷烟身上查到更多迷仙宗以及背后的事。
上次秘境潇景淮有机会杀白芷烟却没有动手,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那我暂时没地去了,白芷烟什么时候死在我手中,我什么时候离开!
宋泞汐:“……这不太好吧。”
“你在魔界混吃混喝,撒泼捣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现在反倒嫌弃起本帝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喂!
看来这狗皮膏药暂时是不打算离开了。
宋泞汐叹了口气头前带路。
回去路上,潇景淮按耐不住好奇:“那幅画中的行曦兽和你是什么关系又和迷仙宗有什么关系?”
“魔帝陛下有些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越好。”
“糊里糊涂过一生不是本帝的性格!”
“那魔帝陛下觉得以我们现在非亲非友的关系,我会全盘托出吗?”
潇景淮凝视女孩昳丽明媚的脸庞,那时宋泞汐在魔界以金璃的身份陪伴他左右,他是真心实意把她当成爱宠。
可现在金璃是人,宋泞汐不愿和他回魔界,而他也理不清自己不愿离开始终在暗处关注她的原因:
“你可以信任我!”
宋泞汐专心给云卷撸身体:“我们认识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吧……”
潇景淮听得懂弦外之音,修仙界本不单纯。
宋泞汐对他不了解不信任也正常,就像他留在清衍宗几年,时常能碰到宋泞汐而他的关注点始终都在白芷烟身上。
把鱼目当珍珠,白芷烟如何能和他的玉儿以及宋泞汐相提并论,想到这潇景淮心情郁结,他当初一定是瞎了眼。
更深夜重,他们回去时拍卖会已经结束,宋泞汐直接带潇景淮回了城主府。
一道身影双手环胸,门神一样杵在屋顶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进门的宋泞汐,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袭来。
宋泞汐抬眸以对,笑嘻嘻的朝他招了招手:
“我当是哪个小贼屋顶夜游呢,原来是我家威武不凡的血煞呀!”
血煞不为所动:“少油嘴滑舌的,宋泞汐你把我丢在世商楼干活,回来还让我带小孩,有你这么物尽其用的吗!”
“诶,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吗,再说了小连笙不可爱吗?”
“我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人类幼崽不感兴趣!”说到这血煞顷刻间出现在潇景淮身边,上下审视着他眼睛放射出光芒:
“魔修?修为不济,身板结实挺耐揍,你给我找的对手?”
“不……”
“放心,会留口气的!”多日没有动手,快憋疯的血煞抢在她之前说完抓着潇景淮消失在原地!
宋泞汐扶额,切磋就切磋,你好歹问人家愿不愿意啊,算了,血煞有分寸,男主有光环,她还是去看看小连笙好了。
别看血煞凶巴巴,口中不耐烦,心到底是软的,小连笙被照顾很好。
哪怕被浸泡在药性很烈的洗髓池里,小脸依旧红扑扑,身上沐浴着灵气,看不出被药水折磨的痛苦。
应该是那家伙用灵力帮她温养疏通经脉所致。
“傲娇的家伙还挺可爱!”
宋泞汐趴在木桶边拨着水花,确定没问题后才给玄知传讯,将今天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师尊,我从花玉珍的寝殿翻看过宗门的传记,迷仙宗开山至今足有五百年的时间。”
“这期间迷仙宗结党连群的数量暂时估计,传记记载或许只是表面,可能不仅仅是五百年。”
“而我出生不足二十年,说明他们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在于找我和父亲这么简单。”
“加上他们按照出生年月四处抓人剖丹,所抓的均是阴年阴月阴日,几乎囊括了修仙界所有族群。”
“据我所知扶光族已经位列仙界之首,他们到底还想做什么?”
玄知盘膝而坐,月光淡淡倾入室内,如水倾洒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为他镀上一层冷光,越发显得出尘不可及。
“扶光族强大皆因血脉之力,物极则衰,行曦兽的覆灭,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血脉之力难以在他们身上得到激发导致了扶光族人实力的大幅度削弱。”
“如果说汐儿是百分百继承行曦血脉才得以激发真身,而扶光族的现存继承血脉的的概率最多没有超过一半,甚至一代不如一代。”
宋泞汐眉目阴沉,徒手捏碎了木桶的边角:“所以他们害怕失去现在的身份地位,试图以阴邪的手段挽救?”
玄知颔首:“这只是我和你父亲的猜测,应是八九不离十。”
“可是既然我是唯一觉醒真身的人为什么他们反而要杀我,我的存在不是更能光耀扶光族吗?”
“傻瓜,宗族多分歧多的是兄弟反目,你父亲被追杀,你是他的孩子,你的存在势必会动摇一些掌权者的地位。”
宋泞汐懂了,总归到底还是因为权势:“可是灵契为什么会出现在临绝前辈的手中?”
“这是你父亲计划的一环,”
宋泞汐托腮,眨巴着桃花眼望他,眸光晶亮,小脸容光焕发。
玄知被她火辣辣的视线看得不好意思:“为何这么看为师?”
“师尊,父亲好信任你哦,对我一字不提,反而全都告诉你,这是对未来女婿的肯定吗?”
玄知愣了一下如玉的面容倏地染上绯色,合拢的手掌抵着唇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我与宋前辈义气相投,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