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着显摆一下自己渊博学识的赵昆仑顿时就瞪起了眼。
“你小子……就不能笨点?”
王凌转头看向吴神,眼神示意他拿出令牌。
吴神立刻瞪起牛眼,“你瞅啥?”
王凌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他的错,和这个铁憨憨沟通还是直白些好。
“令牌给我!”
“噢!”吴神立刻掏出令牌丢了过来,嘴上还不忘嘟囔两句,“想要就直说嘛!要不还以为你给我抛媚眼呢!”
王凌不搭理他,低头看向手中令牌。
通体乌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完全不反光,仍是那个熟悉的煞字。
翻过来再看,两人名字清晰可见,甚至还闪烁着微弱的血光,名字后面是两个血色光点。
王凌再度转头看向赵昆仑,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赵昆仑被盯得心里直发毛,“你瞅啥?”
得!
还是个憨憨!
王凌深呼吸,转而看向站在赵昆仑身后一言不发的李无忧,抬手示意了下手中的令牌。
“我想知道……嗯……这枚令牌对于我们的回馈,是否具有极限?毕竟就我们两个当时的伤势,从某方面来说基本已经可以判定死亡了……”
“嘿……!”
赵昆仑不爽了,老子才是负责人,他为啥不问我?
但出于身为前辈的风度,他还是强行忍下心中不爽,等着李无忧把这个发言表现的机会让给他。
然而……李无忧轻咳两声,开口解释道。
“赵哥之前也说过,像你手里的这种特殊令牌只有五枚,它们存在的历史非常久远,久到从镇灵使初具雏形时便已经存在。”
“所以我们对这五枚令牌的了解也仅限于它们会自行择主,拥有回馈令主之能,而回馈的效果基本都取决于任务的难度。”
“所以成为令主的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长到很高的高度,至于其他的,就算镇灵使高层也无从得知。”
听完李无忧的解释,王凌陷入了沉思,吴神则早早的跑了神,而赵昆仑就……更不爽了!
几个意思?无视老子?
还有李无忧这小王八犊子!
他竟然敢弃暗投明……啊呸!说错了,他竟然敢越俎代庖,还特么抢了自己装哔的机会!?
赵昆仑忍不了,再想起自己曾经毅然辞职来到基层的初衷,他登时拍案而起,正要大放豪言,却见王凌默默的下了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诶!?你干啥呀?”
吴神也回了神,急忙开口挽留,“王凌,别急着走啊!你的伤……诶?伤好了?雾草!我特么昨天刚被丫捅了个透心凉,这就好啦?卧槽!!!”
王凌没有回头,随手把令牌丢还给吴神,同时淡淡的说道。
“记得付钱,我会查账。”
看着王凌离开病房,一旁李无忧则满头黑线的看着身旁喘着粗气,满脸便秘不知如何发泄的赵昆仑,以及满嘴卧槽不知如何表达的吴神,最后还是默默的捂住了脸。
等这次任务结束……还是回去申请调岗吧!
良久之后,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怒吼。
“那小子你给我回来!老子哔都还没装,谁特么让你走了?”
……
王凌穿着病号服,无视了路人看向自己的奇怪目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除了酸痛之外,身体好像要比之前更轻了些,力气也大了些。
默默把病号服的外衣掀开一条缝隙,看着以往平坦的腹部也出现了模糊的腹肌轮廓,他心中升起一丝了然。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凌突然就感觉心情变得好了点。
来到小楼这边,看到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小楼和周遭的居民楼,王凌才终于知道昨夜他们究竟搞出来的动静有多大了。
围墙塌了,大铁门倒了,正厅的防盗门没了,吊着秋千的那棵树被劈成两半了,还有周围的房屋,或多或少也都在吴神昨夜发狂时受到了波及……
从几块碎砖堆下翻出了自己的小木棍,王凌站在围观的人群中静立了几分钟,然后才转身悄悄离开了这里。
他看到了站在小楼前满脸迷茫的老爷子和少女小影,也从其他人的议论声中得知了赵昆仑的善后方式。
说法好像就是昨夜旁边的大路上出了车祸,其中一辆车被撞得飞进了小院,砸坏了大门,砸断了树,又顺带撞进了小楼一楼的正厅。
至于周围五层十米以上的居民楼是怎么被撞到的,还有当时从楼里逃出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安抚的,却奇怪的没有人再去提起。
就……很合理!
王凌回家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对老爷子和小影打招呼。
蹭饭的礼已经还了,他不欠他们。
至于那一老一少究竟是不是恶,王凌也没有去管……
最后,王凌又重新坐在了他自己的小破院门槛上,打开收音机。
听着收音机中不时发出的杂音,望着对面了无人影的街道发起了呆。
“滋滋……各位听众大家好,据本台报道,权城突然出现了很多小学生自发组织的偷鸡行为,而且专挑母鸡,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家那只每天下一颗公鸡蛋的老母鸡昨天也特么被偷了!”
“现在请听本主持人亲自发布的无偿寻鸡启示,我家老母鸡的叫声是这样的……咯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