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更加的充满热情,将自己点燃起来吧!要的是那种倾尽一切的感觉,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而且你不需要感到害怕,虽然我无法教你,但是我可以帮助你,无论失败多少次,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所以请放心吧。”
为了给予艾妮娅·德尔托丽丝这名少女更多的自信与勇气,我抓起了她的手,将其紧紧地握住。
“你感觉到了吗?艾妮娅。能感觉到我的温度吗?有变得激动起来吗?”
在我的追问下,少女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也是一会明一会暗,看上去她的心中正是在进行激烈的活动。我想我的感情肯定已经传递给她了,这样的话我的目的应该是有达到一点了。
“我……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心跳得好快……如果能够改变的话,我当然想要改变……所以,町你愿意帮助我,是吗?”
“是啊!而且不止是我,我相信老师和莎蕾瑞娅应该也很愿意帮助你的。”
“是吗?不会让大家感觉到困扰吗?”
“当然了,我们可是同伴,同伴间相互帮助、互相信任,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互相帮助——互相信任——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努力试试看的。”
“对,就应该这样,尝试是非常重要的。”
看到艾妮娅因为我的鼓舞而变得振作了起来,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我能感觉到与她之间建立起了一些信赖感,这令我的心中顿时出现了许多使命感与责任。我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必须要真正为少女做些什么帮到她才行了。
“你的问题就是性格有些过于柔和了,然后与人的接触也不够多,也就是说过去的你被保护得太严重了。因此你现在要打破过往的一切才行,而要打破过往的一切首先就是相信,相信自己能够做到,之后就有意识的调节自己说话的音量吧。尝试更大声的说话,就算听起来像是骂人也没关系……倒不如说,你有骂过人吗?”
面对我的问题,少女摇头说道:“骂人这种事情很不好的啊……我没做过。”
果然,我就说我们一起旅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从来也没见过她骂人。不过着急红脸时候倒是偶尔能够见到。这样的话,要不要以此作为突破点呢?我不禁这么想到。如果连骂人都能适应的话,那么艾妮娅最主要的问题就基本能够解决了。
“要不,你尝试下骂骂我怎么样?我知道要你一开始就去骂老师或是莎蕾瑞娅都太难了。我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听了我的话,少女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要我骂你吗?这、这、这、这多不好啊……而且怎么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我都说了没关系了,先从我这里开始,之后你再与老师和莎蕾瑞娅相处的时候,就不会再被她们两个将说话的机会给抢光了。”
“……那好吧。”
说着,艾妮娅的表情也是变得坚定了起来。
“既然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试试吧。但是……我应该骂你什么呢?或者说,怎么骂人才正确呢?”
听了少女的问题,我也是再次感觉到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真是个好孩子啊……连骂人的话语都要别人教。她这孩子也太好了吧……」
“这种事情,你只要随心所欲的就好了,我也无法告诉你怎样的方式是正确的。总之一般都是能够释放掉自己的情绪的。”
“喔……”
听了我的话后,艾妮娅的脸上出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她也在思考了片刻后重新开口了。在发声之前,艾妮娅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随后说道:“——那么町,你……你这个坏蛋!大坏蛋!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说完后少女似乎是因为兴奋,她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随后在艾妮娅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透出的是「怎样?」这么一句询问。
要我真心来说的话,与其说是在骂人,倒不如说是在撒娇……她一点气势也没有,完全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反倒那一口一个“坏蛋”软软绵绵的,听得我都有想要将她抱入怀抱的冲动了。好不容易压制下了心中的悸动,面对少女那渴望认同的眼神,我也不好说出打击的话,于是在略作思索后,我说道:“唔……作为第一次,还不错。不过如果更有气势一些的话那会更好一些,你现在这样有点魄力不足。”
“好吧!”
听了我的回答,原本神色还有些忐忑的少女也是展现出灿烂的笑容。——在那之后,我也作为艾妮娅的“辱骂”对象,持续了数个回合,每次都没有令我产生被辱骂的感觉,每次也令我加深了想去抱着她摸摸她的脑袋的冲动。虽然很想继续与她进行这种萌出血的互动,不过因为我还想去找莎蕾瑞娅道歉,于是我们也是结束练习。
“谢谢你,町。今天陪着我练习,以后我还能再找你做这种练习吗?”
“不用客气,倒不如说我还想向你道谢呢。”
想到少女之前的萌态,我不由得脱口说道。
“啊?为什么啊?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情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从你这里得到了一些感悟,明白了某些东西。所以才要谢谢你。”
“是吗?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嗯,那么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再做这样的训练吧。”
“唔!好的!”
——同样的,关于莎蕾瑞娅的行踪,从艾妮娅这里我也没能打听到。无奈之下只好是出门寻找了,还好的是昨天我有在这片地方逛过,所以哪里适合放松心情,我也是心里有数。走过几个地点后,我最后是在昨天与琼·达特尔克一起待过的那块地方找到了莎蕾瑞娅。找到精灵少女的时候,她正坐在悬崖的峭壁上,那个位置只需要谁从身后推她一下,下场就是粉身碎骨了。此时精灵少女身处的那个位置,并不是我能够轻松就能过去的,于是我也只能远远的出声呼喊她的名字。通过空气的传播,我的声音瞬间就传到了莎蕾瑞娅的耳中。她维持着之前的坐姿,只是侧过了头,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轻巧的在山岩上移动,莎蕾瑞娅的动作就好像山羊那样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很快的精灵少女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莎蕾瑞娅,刚刚的事情……”
我话还未说完,莎蕾瑞娅已经将她的短剑横在了我脖子上。她的动作之快,根本容不得我闪躲反应。
“呃……莎蕾瑞娅,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啊!”
“冷静?您在说什么呢,在下现在非常冷静。倒是勇者大人,从您的心律来看您倒是很不冷静,而且竟然会选这种时间来找在下,不是在想说你——有点蠢喔!”
“现在这个时间?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想来跟你道歉而已啊……”
“道歉?”
“没错,说了些让你不开心的话,我感觉到非常过意不去,所以想来跟你道个歉。”
“勇者大人可能误解了什么,在下并没有感到不开心,相反的在下非常愉快。因为如果不是勇者大人的那一席话,在下也不可能真正认识到自己。”
莎蕾瑞娅在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邪魅的笑容,看着虽然很勾人,却也令我感到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气得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吧……」这么想着,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摸精灵少女的额头。
“别再动了,勇者大人!您再这样随意乱动的话,我也没办法再保证您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的。”
莎蕾瑞娅一脸冷漠的对我说道,那个样子就像冷酷的刽子手,似乎连一丝怜悯都没有。同时少女手中利刃上的寒芒也令我的颈部感到一阵发寒,之前明明还没有这种感觉的。
“我不会再动了……就保持这样就行了吧?”
“唔,不愧是勇者大人,非常理解人家的想法嘛。这样害得在下又会变得更加喜欢您了,真想为您生个孩子。”
说着,莎蕾瑞娅将她的身子挂到了我的身体上,同时也将脸贴近到我颈部的位置,随后她伸出了舌头,朝着我的动脉舔了一下。她的这一下令我本能地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猫科食肉动物盯着的感觉。原本我还以为莎蕾瑞娅应该是属于犬系的……现在这么看的话是我看错了,她这分明就是猫系的……
“很好,很好。气味很好,温度也很好,肌肉的软硬程度也很好。不愧是勇者大人,非常适合担任在下的主人……”
少女眯着双眼,用她的脸蹭着我的脸,看似非常亲昵的对我说着。之所以说是“看似”,那是因为我本能的从莎蕾瑞娅散发出的气息察觉到了危险,此时的她实在是太过不正常了。想到之前与伊丽莎白谈到的那些事情,我不由得为面前的精灵少女感到担忧。
“你还好吗?是不是最近积攒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和压力了……”
“——唔?问在下好不好吗?勇者大人终于也开始关心在下了吗?人家好感动喔!”
“不是……我一直都有关心你的,莎蕾瑞娅……”
说着,我也感觉到脖子的位置一疼,她已经是用手中的短剑割破了我的表皮。
“为什么要说谎。作为拯救世界的勇者,您是不能说谎的!说谎的话,那就不再是在下爱着的那个人了。”
“……还是说,这是因为在下吗?是因为在下的错才让勇者大人说谎了,那样的话该死的就不应该是勇者大人而是在下才对了。原来是这样,错的是我啊……该去死的也是我啊……”
少女呢喃着,于此同时横在我脖子位置的短剑也离开了。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我就看到莎蕾瑞娅扭转了剑柄,将剑刃指向了自己。少女的动作吓了我一大跳,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我急忙地朝着莎蕾瑞娅施放了一个水蛇术将其束缚住。
“可恶……为什么要阻止我……放开我……”
水蛇术虽然只是个一环的魔法,但是如果不小心被缠上了,就算四环的法师也无法轻松挣脱,可以说是性价比相当优秀的法术了,就是成功率非常堪忧,只需稍加提防就能在被束缚之前将其击溃。也是因为莎蕾瑞娅的精神不太稳定才让我得手了,不然以我们之间的差距要想阻止她,我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好了……总算能好好跟你说话了。”
“说什么!我不要跟你说话!快把我放开了!你这个人渣果然是个变态!我早就猜到你会对我做这种事情了。让我遭受这样的屈辱,等下就把你给杀掉了……”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莎蕾瑞娅的脸上,这是非常清脆且响亮的一巴掌,声音甚至能在上这山中回荡,而且作为击打的一方,我的手都很疼了,更不用说莎蕾瑞娅她了。
这一巴掌下去之后,精灵少女果然变得老实了许多,她的脸上先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随后似乎是因为疼痛生效,少女的神情渐渐变得委屈了起来。
“……呜……你……干嘛要打人家的脸啊……就连我妈妈也没打过我啊……呜呜呜……”
看着少女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禁感慨,果然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使用暴力才行,不然像她这样的熊孩子我要怎么才能管得住啊!这么想着我又上手给了莎蕾瑞娅几个嘴巴子,这下子她也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不过仍旧呜咽着,只是不敢再发声了。
“老实点了?”
“嗯……”
莎蕾瑞娅小心翼翼地点着头,她的声音也很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冷静点了没?”
“人……人家一直都很冷静的啊……”
“你还说!”
我指着脖子处的伤口冲少女吼道。
“呜……”
看着面前拉耸着头的莎蕾瑞娅,我不禁有点心烦意乱起来。但要想解决问题,我还必须压抑那种烦闷的心情,更加耐心的去开导她。「如果能打一顿就解决问题的话,那就好了。」
“让我们来好好地说一会话吧。”
强压着心中的烦躁感,我用平和的语气对少女说道。
“不……不会再打我了吧……”
看了眼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点了点头。
“只要你别再有那种歇斯底里的表现,我就不会打你。说到底,我又不是为了打你才站在这里的,打得我的手都痛了啊!”
“明明是我这边更加痛……”
“……好了,别再纠结这些细节了。还是来说说你的问题吧!”
“我……我哪有什么问题啊。”
“没问题?那好你告诉我,没问题的话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人家哪里知道啊……难道不是你兽性大发,想要对我做这样又或是那样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虽然就第三者来看的话,少女的话的确非常有说服力,而且我想若是稍加恶意的来描述,甚至是能将事情完全扭曲。不过大多数拥有正常智商的人看待事情也不会只截取某个片段,而是会结合起因与过程去看待,这样也才能纵览全局得到更贴合事实的结论。断章取义这种事情,向来也只有无良的记者才会乐此不疲。
“快给我停止你那些奇怪的妄想,真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脑中总是会出现类似的妄想的……”
“还未发生的事情的确能看作是妄想,但你不能肯定就不会发生吧!我只是为了那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在做准备啊!”
“我能肯定不会发生!”
“真的?”
少女一脸惊奇的看着我,眼神中写满了不信。看着她的表现,我忽然有点好奇,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怎么样的了……「算了算了,还是别问了,感觉问了也只是自讨无趣而已……」
“真的!”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为什么啊!这不合常理啊!面对一名无法反抗的美丽少女,竟然无动于衷而选择无视?勇者大人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你说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常理」啊!?给我搞清楚现状啊你,严肃点不然我并不介意照你说的……不对,甚至是用超出你认知的方法来玩玩你的身体,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到底有没有难言之隐。”
我故意摆出了一副凶恶的模样。而听了我这威胁的言语,莎蕾瑞娅则是面色通红地陷入到沉默当中。她一言不发,但是我却能看得出来,此时的精灵少女一定又开始奇怪的妄想了。
“超……超出我认知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别以为用这种含糊的方式就能吓到我了,我可不信!真能办到的话你就证明给我看吧!”
看着面前不停地喘着粗气的少女,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不由得捂住脸摇了摇头。「这家伙……没救了。」
此时的局面令我非常纠结,面前的精灵少女杀是杀不得的,毕竟她这种异常的状态与之前的我何其相似,应该是受到了心魔的影响才会做出这一切,所以我是想与她交流的,只有交流才能知道她的问题出在何处,但是却始终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说两句就能开始她那无意义的臆想。但是我又不能不管她,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法,不过我总感觉少女她现在这样是与我分不开的。
就在我苦恼着如何与其沟通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各种传说记载中,精灵的耳朵那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部位。我想在语言无法进行有效交流的时候,利用一些轻微的身体接触,或许能带来一些改变也说不定。抛开这个原因,对于精灵的长耳朵,我也早想用手去摸一摸了,「到底是怎样的构造,为何会长成这样」我的心中其实也一直抱着这样的疑问。
说做就做与想到就做,这两个可以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了。我伸出了手,闪电般地捏住了莎蕾瑞娅的耳朵,我捏着精灵少女耳朵的手法与抓鳗鱼的手法相似,使用食指拇指以及中指这三根手指,稳固地将其控制,这手法是我在过去从视屏上学来的,此时看到与鳗鱼的体型有那么点相识的物体,我下意识的就用了出来。
“咿呀——!!干……干嘛啊!!”
刚一捏住鳗鱼……不对是耳朵。刚一捏住莎蕾瑞娅的耳朵,她就发出了一声异样的尖叫。整个人的气息都与之前有所不同了,虽然说不上区别在哪儿,不过我感觉自己的路子应该是走的没有问题的。
“我听说耳朵是你们精灵族的弱点,有这回事吗?”
“知……知道了你还这么做!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少女一边喘息着一边对我说道。看着她的表现,我能确定这并不只是弱点而已,可能还是某种「开关」。就像是扭蛋机那样的东西,一扭就能掉出扭蛋来。「说不定这是能给大家都带来幸福的开关也说不定」我这么想着的同时,揉捏拧各种方法无所不用,用更专注的方式去感受莎蕾瑞娅那很好摸的耳朵。
“别……别在弄我……我的耳朵了啊……你是变态吗……”
“不……不行,那里……那里是……”
“我知道错了……勇者大人……求你了……放过我吧……”
只是揉捏了几下耳朵,就令莎蕾瑞娅开口求饶了。看着少女那一副快要被玩坏了的样子,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也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弱点」,简单而又有效,简直就像用毒系的招式去攻击妖精系的宝可梦,效果拔群。在我放手之后,莎蕾瑞娅只顾着喘息,她的面色潮红,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运动,又像是彻底释放了什么。与此同时从莎蕾瑞娅的身体上,我还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气。
“能放开在下吗?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