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杀完那些上位恶魔后,越来越多的人也是加入到了对坎巴尔和帕帕托这两兄弟的围攻中,说起来这两兄弟的实力还是非常强的,虽然不及此前战斗过的蒙托那么强,但也不是一般的那种杂鱼领主级恶魔,而且我还隐隐感觉到,这帕帕托和坎巴尔,他们两的战斗方式似乎都有一些缺陷,在仔细观察后我也是发现了,或许他们是需要联手战斗才能弥补掉这种缺陷的。
察觉到之后我也是感到了一阵后怕,单个的战斗力都如此强大了,如果要是让他们联手起来那该有多强啊!?说起来之前在被他们两围攻的时候,我根本连气都喘不过来,还好当时辛迪娅那突然的冲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若不然让他们双贱合璧,这战斗的走向还不知会如何呢。
而且在想到他们的双贱合璧后,我隐隐还感觉到在这之上,或许还存在着吉祥三宝的终极形态。想到这,我的思维渐渐发散,最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首遥远的歌曲——「六神合一的雷霆王?」
——尽管帕帕托和坎巴尔一直浴血奋战到了最后,但他们还是倒在了我们这一众人的围攻之下,要说配合战斗,我们这边其实也并不输给任何人,长久以来的战斗已经是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信赖,有这些存在维系着,即便面对的是更强的对手,我们也能与之一战。
帕帕托和坎巴尔是被我们消灭了,不过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格兰拉特,没能将他也一并解决,在我看来应该算是这完美中的一点小遗憾了。
就在我为如何解决格兰拉特而进行思考的时候,莫拉迪·特梅尔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并且还带来了格兰拉特的死讯——
“你已经把敌方的指挥者给处理了!?”
“没错,大人。趁着他惊慌失措的时候,我偷袭了他。所以,目前应该是不会有敌人再来进攻精灵之森的了。”
根据莫拉迪此前在敌方阵中的观察,目前东部战线的主要战力分为十二个军团,由总指挥旦萨拉姆调度,而为了应对抗魔联军,他也会派出其中五个军团的力量。剩下的七个军团,目前第一、第二、第三军团的主战力基本在这场的战场中被我们消灭了,因此是可以除名的了,而遭遇了这次的失败,想必再下次旦萨拉姆也会更加认真起来。
“我想提个问题,现在剩下的四个军团,他们的战力与之前我们迎战的一二三军相比,有什么差别吗?”
听了莫拉迪给出的情报后,艾丽娅也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基本上没太大的差别,要说具体差别在哪,我认为也就是指挥官的不同了,第七军的指挥官是名女性的恶魔,名字叫埃索拉,性格非常低调,具体的实力不明……”
除了第七军团的指挥官,还有第八军团的穆托比,第九军团的霍姆以及第十一军团的戈达库尔。这些名字是我们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敌人,听莫拉迪的意思,这当中第八军团的穆托比还有第九军团的霍姆,这两的实力非常强,至少是比格兰拉特强一线的,面对格兰拉特他还能偷袭得手,但面对穆托比和霍姆他就一点尝试的欲望都没了。
“若是到了与他们战斗的时候,我建议可以先从戈达库尔进行突破,他对于脾气的管控非常糟糕,是那种一点就爆炸的性格,只要针对他去布置计划,我认为将有很大机会可以得到意外的惊喜。”
听了莫拉迪说的这话,作为总指挥的忒蕾莉娅丝点了点头。
“还有个问题,现在一二三军团被我们消灭了,那么尧会不会再派来新的恶魔进行战力上的补充啊?之前你也说了,这东线的战斗关乎他的整体战略,是目前尧最看重的,是吧!”
“没错,尧是非常看重这里,不过我认为他应该不会派遣力量进行战力的补充了。”
“为什么?这当中似乎有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了。”
听了莫拉迪的回答,我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尧根本不清楚这东线战场上的真实情况,所有回报到布多兰的信息,都是经过筛选的。”
“也就是说尧事实上已经失去了对这东部战线以及对那总指挥旦萨拉姆的掌控了是吗?”
“没错。旦萨拉姆是个非常有野心的恶魔,他非常瞧不起凡人,但却能使用那些对他有用的凡人。”
听他这么说,那旦萨拉姆颇有些选任采用不拘一格的意思,这样看的话那旦萨拉姆倒是有些东西,而且按他的描述,像这样的敌人,说实话并不好对付。
“——这样啊,那尧竟然没拍人来牵制那总指挥官吗?这也太不注意了吧。”
“尧当然有派人来对那总指挥官进行牵制,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派来这里了。”
“那是怎么回事?”
“因为与我一同来执行这个任务的金·修斯是个墙头草,他并没有按照尧的吩咐行动,而是向旦萨拉姆俯首称臣了,而且这次他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我除掉,我才会来到这前线上的。”
说白了就是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但金·修斯绝对没有料到,莫拉迪与我早有协议,他来到这里的时间与尧的雇佣关系其实是已经到期的,此前莫拉迪找了许多借口回避了尧,没有与他进行续约,就是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什么!?进攻精灵之森的三个军团,全被消灭了!?我没听错吧,那可是三个军团的力量啊!再加上是由格兰拉特那三兄弟指挥的战斗,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敌人消灭了啊!”
“回大人——事实上,这就是现实,听逃回来的战士说,似乎是因为三位指挥官使用了错误的策略,踏入到了敌人的陷阱中,被人包着围杀了。”
“……他们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的!”
听了金·修斯的话后,旦萨拉姆也是一脸无法信服的表情,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三名得力助手,根本不应该失败,他们应该是对敌实现无敌的碾压才对。
“有可能是因为一同派去的我的那个同伴……可能是他对三名大人提出的建议,而他很可能已经背叛我们投敌了!”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听说在他们中出了个叛徒,旦萨拉姆更是难以理解了,在他看来有这种机会跟着他们恶魔吃香喝辣,那就该是无上的荣耀了。
“——真是不可饶恕!这些可恶的凡人。”
旦萨拉姆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此时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了极强的压迫力,这令金·修斯也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发出,生怕自己会因为「凡人」的身份被迁怒。
“这样看的话,这些精灵还是有些能耐的啊,既然是这样那么就不能再贸然进攻了,传令官!传我命令,加强传送门的建设,再多从地狱拉些战斗力过来。”
“是!大人。”
得到了旦萨拉姆的命令后,金·修斯也是快速从他的王座离开,去将大王的命令进行转达。就在恶魔这边忙着开门拉人的时候,从海路过来的支援部队也终于是抵达了赫恩特,为了迎接这些战士,忒蕾莉娅丝早就为其开辟了一块新的空地让这些部队安营扎寨。
在此我也见识到了精灵们使用的自然法术的便利性,并不需要砍伐,只是与那些植物进行「沟通」,它们就自动让开了这块地方。说起来我曾在《恐怖故事集》中看过这样的故事,迷失在森林中的人,怎么都无法找到正确的道路,在树上留下标记也根本起不到辨别方向的作用,最后困死在森林当中。
“——喔!?这个故事啊,其实这故事的原型是与林妖有关的。”
听了我的话后莎蕾瑞娅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林妖是一种森林里的邪恶存在,据说是由林间死去的生物的残魂凝聚而成,它们虽然非常弱小,但是却本能的仇视着一切「活着」的存在,因此每当看到有活物,林妖就会用一些小法术改变森林的树木,让目标困于其中。
“以前的话,还挺多的,现在倒是不怎么出现了。”
过去之所以多,是由于凡人的社会并不太发达,几千年前这世界的森林覆盖率可比现在要多得多,因此经常能见到林妖,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森林的覆盖变得越来越少,再加上对其的猎杀,目前基本是绝迹了。
“这么说,这其实是非常弱小的存在啰?”
“是啊,对于稍微有些力量的人来说,那林妖根本不值一提,说到底它们也就只能让树木变换一下位置而已,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么看的话,之所以会留下这样的故事,主要还是因为无知而带来的恐惧吧,这《恐怖故事集》上的故事,大多如此,当中的许多故事对于我们这样拥有力量的人来说,轻而易举的就能瓦解了,比如说什么恶鬼作祟之类的,解决的方法不要太多,最行之有效的当然是光明系的法术,而后黑暗系的火系的法术也能对其造成伤害。
——总之,当明白那是什么,当拥有了可解决的力量又或是办法时,人们往往就无法再对某件事情感到恐惧了。恐惧的根源的是未知,因此越是愚昧的人也就越容易陷入到恐惧当中。
说起来在过去我就曾对人们对于「鬼」的恐惧感到无法理解,我发现在大多数时候「鬼」除了吓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伤人的手段,而被恶鬼杀死什么的,要是对方真那么厉害,对普通人来说应该就是无解的了,说到底普通人就连从活人恶徒的手中逃脱都不一定能办到,又怎么能从那些神通广大的恶鬼手中逃掉呢?
在我看来,鬼故事里的许多桥段,简直是有悖逻辑的,力量不对等、差距极大的两个存在,到底怎么样才能搞的有来有回,这种时候通常也就只有通过「降智打击」让力量强大的一方智商下线,才能办到了吧。
而且把话再说回来,如果当真被恶鬼害死,那我认为被害死的人也是可以变成鬼的,等到这时候大家站在同等的位置上,同为鬼的我也就获得了反打的机会了,定要让对方明白,招惹到了一个更加恶性的存在。
“说起来,对于鬼怪什么,我还有个感觉到困惑的地方。”
“——有什么让徒弟你感到困惑的地方啊?”
“就是他们难道没有「爱美之心」的吗?为什么总是以一副丑陋的样子出现在荧幕上呢?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丑,不感到害臊吗?还是说因为死亡了,所以抛弃掉了羞耻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可怜啊。”
“徒弟你别激动……这事情有那么让你感到烦躁吗!?”
从我的言语当中,伊丽莎白也是感觉到了我的不满,因此她也开始安抚起我来。
“呃……抱歉老师,是有些失态了,主要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非常奇怪,就好像是什么人为了方便自己而故意编造出的一样,仔细想想如果是没有智慧的存在也就罢了,那种已经觉醒了自我的存在,当真不会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我不相信。”
“说到底……徒弟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事实上幽冥之域中的魂体可并没有这样的啊,他们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却还是在好好的经营着自己的形象,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亡者而放松对自我的约束。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个例,不过这种特例在哪都有就是了。”
“咦!?是这样的?没有那种吊着一条常常舌头的亡者形象?”
“没有啊……”
“那么……长脖子、裂口之类的!?”
“也没有……”
之后我继续提出了几个鬼怪的形象,皆是被伊丽莎白给否定掉了。
“并不存在这样的亡者啊,而且那种四肢着地像爬行生物一样进行移动的亡者是怎么回事?没办法站直吗?真可怜啊……”
仔细想想,我此前所见的「鬼」,都是同为人的编剧以自己害怕的东西而想象出来的,在我看来是因为无法营造出那种让人感到害怕的气氛,因此用丑陋与恶心来滥竽充数,一点也不走心。
如果是让我来创造鬼的形象,我或许会以密集加寄生为创作的灵感来进行,然后再加上一些与动物拟人化相关的元素,比如会像人一样笑的猫脸之类的。
“说起来幽冥之域也算是我们的本体都无法干涉的地带了,那里的规则并不同于别处,与神之庭院、地狱以及凡人所生活的这个世界都不同。”
听到我和伊丽莎白谈着的这个话题,忒蕾莉娅丝也加入进来了。
“就连乌玛尔也没办法干涉到?我还以为那边也存在乌玛尔的半身呢……”
“不行的,虽然现在大家都说什么「万物之母」,其实我的本体实际上也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厉害,还存在许多的威胁是她也没办法无视掉的,说到底创造出神明,就是为了代替她好好管理一切,结果这些孩子最后却是起了各种摩擦与争端,反倒是将这世界给弄得乱七八糟的。”
通过忒蕾莉娅丝的话,我们一窥到了那遥远的纷争的开端,据她所说这争端的源头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源于某些孩子心中的「嫉妒」之意,在发现自己与别人并不相同之后,对于好于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妒火,进而迁怒到了母亲乌玛尔的身上,认为是因为她的偏心而造成了这一结果。
“我的本体,她也与凡人差不多,对于可爱的孩子,对于某些个体会存在偏爱,但这不过只是在感情上而已,顶多是多看几眼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种程度,在各种大事小事上从来不曾偏袒过任何一个。可是……”
可就算是这样,因为妒火的影响,在某些孩子的眼里,自己就是没有被母亲平等对待。最后开始偏执的认为那些被偏爱者以及母亲,他们全是敌人——
这之后有许多神明堕落为恶魔,而这种发展也令乌玛尔感到非常伤心,无奈之下乌玛尔只好是分出了三个半身,随后也因为力量的消耗而陷入到了沉睡。
“……既然是分出了三个半身,那么三个半身就应该是分管三处才对吧?那么为什么现在神之庭院缺少管理者?难道说原本赫拉忒斯应该呆在神之庭院的吗?”
对于我这猜测,忒蕾莉娅丝点了点头。按照乌玛尔最初的设想,既然孩子们因为「爱」这个问题吵起来了,那么就分出几个半身,让大家都获得自己想要的就行了,于是赫拉忒斯归于神明,她自己归于凡人,当时还没「主母」之名的墨托弥珥这是归于恶魔。
“那么为什么赫拉忒斯她不老实待在神之庭院啊?而且为什么忒蕾莉娅丝大人的形象是精灵而不是人类?凡人的话主体应该是人类才对吧?”
“赫拉忒斯的问题我可不清楚,要想知道你应该问她本人才是的。而我之所以以精灵族的形象出现,是因为在当时这凡人世界,精灵族才是凡人中的第一大种族,因此我才会是以这样的形象来守护凡人。”
在最初精灵族的确是凡人中的第一大族,而且各方面也比其他种族要更优秀,因此在神魔之战的初期,精灵族为了保护这世界不被神明和恶魔破坏,折损了大量人口,之后为了令凡人总体能变得更具有竞争力,精灵族开始向其他种族传授了大量的知识。
之后在精灵族的带动下,各族也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贡献出来,而也是从这里开始,各个种族才从互相学习当中获得了变强的机会,其中更是以繁殖能力强盛的人类获得了最多的好处。
实际上在那次各种族的互相学习中,人类只是作为获取方在学习着别人的知识,本身什么有用的知识都没有贡献出来,不过对此大家倒也并不在意,在忒蕾莉娅丝的号召下,大家都是抱着「为了凡人的存续」这样的愿望在行动的,一切只为了在神明与恶魔的对抗中活下去。
其实在所有创造的生命中,人类原本是被乌玛尔视为「失败品」的,人类的寿命远逊于其他种族,并且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比别的种族要差上许多,这种弱小的存在,也就只有繁殖速度快这一个优势了。
然而在从精灵族那学习了战魂的修炼之后,人类开始在这一片混沌的世界有了自保的能力,能自保之后,人类的优势开始显现,当人口的基数变大,那么天才的出现几率自然也会增加。
随后经过了许多年的时间,人类的人口增长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数量,到了这个时候凡人的主体也早就变成了人类,而神明和恶魔也发现了人类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以传播信仰为手段从人类的身上获取信仰之力。
都说人类对于别人的好是非常容易遗忘的,经过许多年的时间,发展壮大的人类早就将传授自己知识的各个种族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在整个人类族群当中也只有极个别从那时期活下来的强者还能记得,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存在已经大多是脱离了一般社会,在各种地方隐居起来了。
“在经过想对平稳的一段时间后,神明与恶魔的对抗升级,一场席卷神明、恶魔和凡人的战争开始了。”
说出来我们差点没有相信,这战争的源头不是地狱那边,反倒是神之庭院,因为拉狄尔挚爱的姐姐阿忒西娅堕落,再加上长久以来的仇恨和积怨,神之庭院率先向地狱发难。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神魔之战才算是真正开始,此前的一切在这之后看来不过只是在小打小闹而已,在那之后,所有人才真正明白了,「战争」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