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萧羿的双目变得血红无比,牙齿紧紧咬在了一起,甚至有鲜血渗透而出。
这一刻,他的胸膛之中充满了无穷怒火,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帮东皇丰抵挡住那道空间之刃。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那道数百丈长的空间之刃,不仅蕴含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而且还可以无视空间之间的距离,瞬间就出现在了东皇丰面前,令他避无可避。
“萧羿师弟,一定要活下去。”东皇丰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眼中满是浓浓的不甘和绝望之色。
噗嗤一声巨响。
下一刹那,东皇丰的身体,就被空间之刃的力量给淹没了,瞬间化为了齑粉。
就连他的神魂,也不复存在,道心彻底崩碎,落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不,东皇师兄。”萧羿嘴中发出了悲痛无比的嘶吼声,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霖居然残暴到了这种程度。
明明杀死时鱼的人是萧羿,跟东皇丰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却依然将东皇丰给杀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萧羿的额头浮现出了一道道巨大的青筋,就连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狰狞。
“杀们这种卑贱的爬虫,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哪怕他不是杀死时鱼的凶手,我想让他死,他就得死。”时霖冷冷说道,嘴角布满了残酷之色,宛如一台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令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他之前劈向萧羿的空间之刃,直到这一刻才跟萧羿射出的天劫灭世箭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雷鸣般的巨响。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故意要让萧羿看看他是如何杀死东皇丰的。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萧羿在悲痛和绝望之中死去。
否则的话,实在太便宜萧羿了。
轰隆隆。
秘境之中,仿佛有神鼓被人捶动,发出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萧羿射出的天劫灭世箭,虽然融入了神魂之力,而且还将齐天典第四重催动了起来,威力恐怖到了极点。
可是,东皇丰随意劈出的那道空间之刃,却比萧羿的天劫灭世箭还要强大地多,就连太史雷,也必须力以赴才能够抵挡住他。
所以,刹那之间,萧羿的天劫灭世箭上方,就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随后在空中炸裂开来,令周围的虚空尽皆湮灭。
嗖!
紧接着,那道恐怖的空间之刃,依然以极快的速度,朝萧羿的身躯呼啸而去,就连周围的虚空也尽皆被封锁住了。
哪怕萧羿施展出追天神诀,也很难避开这一击。
“不!萧羿师弟。”众道宫的天榜强者,一个个焦急地大吼了起来,神色又是愤怒又是绝望。
萧羿的潜力,实在太大太大了,在他们道宫之中,绝对是仅次于释天的奇才。
可现在,他却要死在了时霖的手中。
这对他们道宫来说,损失实在太大了。
“呵!萧羿,我都要看看,这一次还要怎么活下去。”波元界子的嘴角布满了狞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萧羿一死,我们也算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潜力比时霖还要可怕,未来是有很大希望成为准圣级强者的,可惜,时空一族不懂得容人,连这种天纵奇才都要铲除掉,圣陨天被我们鬼域灭掉,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多宝界子嗤笑道,眼中满是浓浓的嘲弄之色。
要知道,圣陨天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了,随时都有可能被鬼域生灵占领。
可是,时空一族的族人,却依然如此蛮横霸道,就连萧羿这种潜力无限的奇才,也说杀就杀。
这样下去,圣陨天要拿什么去对抗鬼域。
总有一天,他们肯定会被鬼域给占领,所有生灵都会被灭掉。
“萧羿师弟。”此时,太史雷布满裂缝的神魂,发出了愤怒无比的嘶吼声,恨不得立刻出手救萧羿。
可是,他的肉身已经彻底崩碎,神魂遭受了重创,战斗力大打折扣,根本没有办法去救萧羿。
所以,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萧羿的身体被那道空间之刃给淹没。
噗嗤一声巨响。
下一刻,萧羿的身体就彻底崩碎开来,化为了一团血雾,消失地无影无踪。
“哼!终于结束了,就算这个家伙实力能够媲美半步大能又怎么样?他还不是要死在时霖的手中。”金袍青年时荒冷笑道。
“时鱼大人,杀死的凶手,已经被时霖大人碾死了,总算可以瞑目了。”九头獓哈哈大笑道。
“可惜了,萧羿的潜力如此惊人,却中途夭折了,我们圣陨天,又将失去一位有潜力成为准圣的奇才。。”圣宫天榜第一的强者鲲辰,却是忍不住在心中叹气道,眉宇间满是浓浓的惋惜之色。
“哼,敢得罪时空一族的人,就是这种下场,不管这个家伙的潜力有多大,也注定只有死路一条。”一旁的魂无双冷笑道,一脸幸灾乐祸之色。
他是在场的人中,最希望萧羿被杀死的一个。
因为,萧羿的神魂境界,已经达到了天魂境第二层中期,跟他这个万象学宫天榜第一的强者简直不相上下。
这令他的心中嫉恨到了极点,自然巴不得萧羿被人杀死。
这样一来,同阶强者之中,就没有人的神魂能够跟他相提并论了。
“既然萧羿已经陨落,那我们也该离开了,否则时霖发起疯来,对我们出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波元界子神色凝重地道,眼中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嗯!”多宝界子也点了点头。
滋滋滋。
就在这时,一阵璀璨夺目的青色神光,突然毫无征兆的从虚空之中绽放而出,散发出了无比浓郁的生命之气。
方圆数百里内的虚空,顿时长出了大量的神树和神花,景象无比惊人。
“这股气息是?”多宝界子瞳孔猛然一阵收缩,两只眼睛瞪地滚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就仿佛见到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