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深吸口气,燃起无穷斗志,继续练习。跟铸剑不同,对于瓷器完全是新手,就算有系统帮忙,也必须通过大量练习才能转化为自己的实力。
时间慢慢流逝,全神贯注下心无旁骛,直到天色全黑才回过神,看着满地成品,结束今天的练习。
洗个澡,吃饱饭,躺在床上。见识过青瓷的魅力,苏渊计划主打两个造型,茶具和花瓶。
目标自然是岛国市场,柳生左卫门已经成为坚定的同盟军,利益共同体,如果真正成功,利润和影响力远比刀剑还要强大。
接下来几天足不出户,全力以赴修炼流云手,徐奎和柳生惠美也忙的焦头烂额,苏家剑铺如同上满劲的发条,全力运转起来。
连锁店遍地开花,所有一线城市同时布局,港岛由皇甫江运作,万剑山庄背后支持。加上马运网络上的宣传造势,不出三个月,就能占领国内市场。
岛国那边有柳生左卫门,加上居合道和服部家的推波助澜,速度甚至更快。现在反而是货源跟不上,光靠胡金泉他们远远满足不了开业要求。
苏渊干脆直接约沈焕周和郑华阳面谈,深度合作开发市场,毕竟沈周两家底蕴深厚,人才济济,在商言商,利益在前,其他都是浮云。
两个老头子马上拍板同意,送上门的肥肉岂能放过?特别是沈家,早就想开拓外地市场,一直没有成功。现在不但垄断全国,甚至连小鬼子都要求上门!
至于周家,水平不行,周德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渊根本没有不带他们玩。能做得自己全部搞定,剩下的交给其他人,术业有专攻,用不着操心。
对于自己来说,手艺才是最大挑战,钱这个东西够花就行,现在仿佛得到新玩具,兴趣十足,斗志满满。
十天过去,苏渊放下茶杯,露出自信微笑。万事俱备,只差同行的认可。
龙泉陶瓷工艺大赛!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是同行展示实力的最大平台。赛程分好几个门类,拉坯作为基础,单独是一个比赛。
现在鼎鼎大名的国家工艺大师,当年都是比赛的佼佼者。无论是徐福兴,还是毛正聪,都是当年连续几届的冠军,一步步打响名号,走到今天。
要说手艺人心思比较单纯,一是一二是二,水平高低很容易一目了然。就好像靠数学,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没有其他答案。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件作品自己会说话,是金子总要发光,这也是苏渊能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主要原因。
更何况瓷器是龙泉的经济支柱,每年上百亿成交额,政府都十分重视。所以比赛规格很高,受到官方认可,高手如云。
当然毛正聪那种功成名就的不会参加,每年都是裁判,保证公平公正。主力军都是三十以下的选手,很多默默无名,希望通过比赛打响名气,改变命运。
说白了跟明星选秀差不多,只不过人家是唱歌跳舞看长相,龙泉全凭手艺说话。
苏渊打电话报名,想要得到同行认可,比赛是最快捷径,早已习惯披荆斩棘,狭路相逢勇者胜。
很快来到比赛时间,苏渊独自赶到现场,人山人海,得到一百九十号,足足两百多人报名。
龙泉不愧是青瓷之乡,从业人员数万,进入会场,基本都是二三十岁的同龄人。别看年纪不大,很多是子承父业,从小就开始玩泥巴。
“李哥,今天又来挑战?”
“废话,你小子不也来了?怎么?去年输的不服气?”
“那当然,每年只有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现场二三百号人,谁不想一鸣惊人?”
“听说今天几位大师都来当评委,徐大师、毛大师、陈大师都来,万一能被大师相中,收我为入室弟子,那以后……”
“滚蛋吧,就你小子的怂样还想让大师收徒?要收也是哥哥我这样的!”
“快看,几位大师真来了!”
苏渊站在旁边听附近人议论纷纷,突然一阵骚动,只见几个老者进场,毛正聪也在其中。
依次来到主席台坐好,毛正聪坐在第二个,第一个是年纪更大的老者,花白头发,精神不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徐福兴。
“请安静,现在宣布比赛规则!”裁判走上台,拿起马克风大声道:“今天是第一场,拉坯大赛,规则如下:每位选手有两公斤瓷泥,按照统一标准在固定时间里完成拉坯。”
“碗口直径十公分,高六公分,底足不得小于一公分……”
“在规定一小时内完成数量最多者为胜,有瑕疵者不计数,达不到合格标准者不计数……”
苏渊听完规则,点点头,说白了就是定量定额的条件下,看谁拉的更多。
相同两公斤泥,如果想胜出,只能在省料上做文章。谁的胎越薄,过程中废料越少,成品率越高,才有机会脱颖而出。
当年徐福兴和毛正聪都是拉坯冠军,特别是毛正聪,蝉联三届,甚至创造出两公斤泥拉出十六个碗的历史记录,直到现在无人能破。
毛正聪看着所有选手来到工作台前,场面十分壮观,笑道:“这些都是咱们的后起之秀,人数每年越来越多,好事啊!”
徐福兴点点头,接话道:“想当年咱们也是从这里一点点爬上来,别小看这帮小家伙,说不定藏龙卧虎,过几年还能出几个国家级工艺大师。”
“哈哈哈……好……希望如此……”
几个老人开怀大笑,都已年过花甲,钱早就是过眼云烟,亲眼看见后继有人才是最高兴的事情。
毛正聪飞快的扫视全场,正色道:“去年几个好苗子都被你们抢走,今天我先礼后兵,一会都不要给我抢!”
“哼,凭什么不能抢?”
“就是,还是老规矩,双向选择,看谁更的条件更优惠!”
毛正聪看着几个老伙计无耻的表情,咬牙切齿道:“好,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