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梓晨将孙晓曦送回去以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廉梓俊,问他拿了萨拉的电话,他这一次是要很认真将萨拉的事情处理好。
而他问廉梓俊拿萨拉电话这一举动却引起了廉梓俊的误会,在电话那一头,他还调笑道:“你终究还是觉得萨拉比较好,不是吗”
廉梓晨冷嗤一声,目光幽深的望向前方的细雨,他记得萨拉离开他的那一晚,也是这样的天气,阴沉沉的,加上蒙蒙细雨,完全把他当时悲凉的心境反应得淋漓。
“廉梓俊,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你当时应该也是真的爱她的吧你现在一直在撮合我和她,又是在做什么”
被廉梓晨这么一问,廉梓俊一阵沉默,良久,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梓晨,你误会了,她那时候真的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你罢了。”
这样的借口比直接承认还要糟糕,起码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别人还觉得你真诚,借酒行凶,这跟懦夫有什么区别呢
“廉梓俊,我五年前没有怪你,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因为她的回来而责怪于你,我只想要攥紧手上已经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弟弟,那么我拜托你,不要为难晓曦,也不要再做以前那样肮脏的事情。”话音落下,他也不给廉梓俊辩解的机会,按下结束键,他又拨出了刚刚问到的电话。
萨拉的声音懒洋洋的,听着似乎已经是睡下了,廉梓晨蹙紧了俊眉,薄唇嗫嚅了一下,才开口。
“是我。”
电话的那一边呼吸音加重,愣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似乎是她从床上坐起来了。
“梓晨。”
“有时间吗”
“现在”
“对,我有话要对你说。”他想要尽快解决这些麻烦的问题,哪怕是一天,他也不想拖。
“如果是不中听的话,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听呢。”萨拉一边轻笑,一边调侃道,语气是如此的轻松,廉梓晨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她想要在不知不觉之中,将两人拉回曾经相处的模式。
不可否认,轻松自如的确是以前两人一直相处的模式,廉梓晨曾经傻到以为这样的感觉就是爱,毕竟能有一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又完全不排斥的,真的少之又少,但直到遇到了孙晓曦,他还能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心疼,心疼一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更困难了,可是孙晓曦就做到了。
所以现在,他更放不下的那个人是孙晓曦,而不是萨拉。
“是吗那就算了。”廉梓晨不接受她这种把戏,权当她的话是认真的,正要挂电话,萨拉就急忙开口了。
“等一下”她投降了,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报出了自己所在酒店公寓的地址。
“好,你等一下,十分钟后到。”他利落的吩咐萨拉恭候自己的大驾,随后就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真的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要跟他说。
萨拉一脸失落的看着电话,心塞塞的爬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岩和火机,她走到阳台处独自哀伤。
都说女人抽岩的模样最为魅惑,事实上说得也没有错,萨拉一米七的模特身高,此时只穿了一件不透的白衬衫,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身子轻轻靠在阳台上,姿势足够慵懒,也足够的诱人。
一缕白岩吹向外面,她的目光看着外面喧闹的世界,黑漆漆的一片,细雨朦胧。
梓晨最讨厌吵的地方了,他们两个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都是呆在家里的,他躺在她的膝盖上浅眠,她那时候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的鼻子反问:廉梓晨,你怎么有枕头不睡就非要睡我腿上
廉梓晨但笑不语,嘴角永远挂着浅浅的笑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答:漂亮。
因为她有一双长腿,他觉得漂亮,他以前就说过他最喜欢她的腿了,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她的两长腿扣着他精瘦的腰,两人那时很凌乱,也很荒唐。
叮咚
门铃响起,萨拉也不知道那根岩是什么时候熄灭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她鼓足了勇气才迈出那两条廉梓晨很喜欢的长腿。
打开房门,廉梓晨一身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此时此刻,他给人的感觉是冷冽的,彷如罗刹一般。
廉梓晨目光不满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蹙起眉头,问:“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萨拉耸了耸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把衬衫当成睡衣了。”
他喜欢她的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在家里她总是穿衬衫,因为他喜欢,所以她总是在他的面前展现他喜欢的一面。
“如果今晚来的男人不是我,你也会这样穿”廉梓晨的语气很平淡,样子也很冷静,静得她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萨拉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来让他进,廉梓晨也不客气,长腿一迈就走了进来。
关上门,萨拉转身回头招呼他。
“威士忌”她现在的饮料都是烈酒,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喝点红酒,因为烈酒可以让她忘记心痛,也可以帮她维持身材,无论是从工作看还是生活看,她都很需要。
t 5睽 2“不用了。”廉梓晨径直的坐到沙发上,一副谈判的姿态,他不是来跟她叙旧的,也没有一夜乱情的打算。
萨拉走向吧台的脚步突然一顿,转身看向浑身备战的他,她的心不由又凉了几分。
“你要看多久”廉梓晨的耐心不多,看他那副模样,就是一把话说完转身就走的样子。
萨拉没有如他的愿,径直的走向吧台,倒了两杯威士忌,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把酒杯放到他的面前,然后自己的那一杯,她是一边喝一边走的。
廉梓晨看着她的举动,还真是本事了,现状喝这么烈的酒,她都可以面不改色。
女人如酒,越烈越难收服,她现在已经变身成为威士忌,不再是以前那一杯可口的香槟。
一杯威士忌喝下去,萨拉只感觉胃是火辣辣的灼烧,她忍住胃上那颗不舒服的心,笑得大方得体,问:“说吧,这么晚了都还要来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回美国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萨拉的心都寒透了。
她红着眼眶,手不断的揪紧了衬衫的边角,都已经被她揪皱了而她却依旧不肯松手。
“我以为我回来了,你会高兴的”
“如果你安分一点,你去哪里对我而言都是没有差别的,可是你偏偏非要招惹她。”他嘴上的她是如此的温柔,至少在萨拉的耳中,他整句话都是冷冰冰的,就只有说“她”这个字时,他特别的放轻。
“我伤害她了吗我动她了吗你非要这样维护她吗”砰的一声巨响,萨拉已经把装威士忌的酒杯狠狠的甩了出去,她从沙发上站起,表情狰狞而狠厉,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眼泪从白皙好看的面庞上流下来。
从昨晚开始,她心里就很压抑,她很不舒服,因为他对她实在是冷漠得让她没有办法相信。
“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你居然如此伤我”萨拉的手指指下地下,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廉梓晨,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你觉得这是我造成的”廉梓晨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双脚交叠在一起,他的手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浅浅的吐字反问。
“廉梓晨,你怎么能够这样问我我都还没有责问你为什么那时候对我那样的无情”只要他当时愿意帮她,只要他愿意伸出手拉她一把,她根本就不用离开他这么多年,可是他那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那就要问你自己当时做了些什么事情了。”想起当时,廉梓晨的目光就变得冷厉。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得最伤你的事情就是留书出走而已啊,你当时,有看那封信吗有关心过我吗”
“你还需要我关心你吗”对于萨拉的一声声斥责,廉梓晨一抬眸就冷冷的扫过去,然后语气也是极其的冰冷。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萨拉不明白,廉梓晨现在那仇怨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什么意思你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在灵堂之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廉梓晨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又是狠狠的一摔,水晶酒杯粉碎了一地。
见他这个样子,萨拉的脑袋一晃,倒是想起了什么。
“我”
“你跟廉梓俊吻得那么的投入,当然是不会知道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你们好戏。”告诉她真相,廉梓晨的表情变得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