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沙发太小了。我怕…怕你不舒服。”荀倾城支支吾吾,一张脸红成了苹果。
“睡在床上我会更不舒服。”祁易诚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的,在法国的时候,更艰苦的环境我都经历过。”
说完,他从浴室拿了两条薄毯出来,就径自躺在了沙发上。沙发对他来说小的离谱,他一截小腿都伸在外边。
荀倾城偷偷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快睡,明天早上八点的自助餐,去晚了没东西吃。”
哄小孩一样。
荀倾城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微妙。她转身,面朝着祁易诚,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凉风习习,床上的味道闻着很安心,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就真的睡着了。
“你……”祁易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出声问她。一转头,却见自己的小丫头早就已经嘟着嘴睡着了。他勾唇一笑,似是无奈,“真是个笨蛋。”
荀倾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趴着的,她的手压在她的胸口下面,都被压得麻了。
睡姿极其不雅。
她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卧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沙发上叠着两条毛毯,只有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祁易诚在洗澡。
她想起昨夜睡前的那些小暧昧,脸不由羞得通红。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荀倾城只当是夏小米前来兴师问罪,连忙从床上跳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开了门。
荀倾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韩子清脸上的笑意瞬间转换为惊恐。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本不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
“倾城你……你昨天和老大……?”韩子清话说得磕磕绊绊,“禽兽啊老大,先上车后补票?”
他突然叫出声来,把荀倾城吓了一跳。她跳起来要去堵韩子清的嘴,可是已经晚了。
早在韩子清敲门的时候,祁易诚就生怕他吵醒荀倾城,披了浴袍就要出来开门。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韩子清后面的那句话。
“先上车后补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韩子清。后者一个激灵,连忙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
韩子清飞也似的跑了,留下荀倾城满脸通红,低着头站在原地。
“他误会了。”荀倾城说得很轻,有点手足无措。
“没关系,他不敢出去乱说。”祁易诚抬手,在小丫头头上轻轻拍了拍,“去洗漱吧,一会儿再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荀倾城点点头,去了卫生间。
祁易诚刚刚在这里洗了澡,虽说开了排气,卫生间里还是有点雾气。特别是镜子上,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出她的人影。
她伸手,拭去镜子上的水蒸气。
等看到她脖子下面那一大块拳头一样的红块块的时候,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韩子清会那样误会了。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胸口那一块手压的痕迹,怎么看怎么像……吻痕?
荀倾城脑子炸得一片空白,越发觉得自己像祁易诚口中的那个小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