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认识你以后,就拼命地往上层社会爬。璐瑶她出身低是不假,可你身边站着的这个人,也不是哪个家族的大家千金。她不过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人!你都能接受她,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爱给我的璐瑶,哪怕让她给你做地下情人,沈叔叔我也答应!”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有些犯恶心。这是一种病态的思想,拼命想往上层社会爬,却忘了自己本身的身份。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如果没有爱情,多半不会有太多的好结果。沈璐瑶和沈复只是过惯了舒坦的生活,不想放弃祁家这棵大树而已。要说如果是真的喜欢,沈璐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网上买水军中伤祁易诚和她两人,以此答到自己报复的目的。
她只是想要得不到,而不是喜欢。
一阵莫名的恶心涌上来,荀倾城捂嘴干呕,越呕越难受,到最后连腰都直不起来,只得软软地倚在祁易诚怀里。
“难受?”
“有一点。”她喘着气,唇色都有些苍白,“都一个半月了,我差点以为我都不会有孕反了。”
“难受就休息。”祁易诚将她拦腰抱起,从沈复身边走过去,“沈叔叔,我是您从小带大的。知恩图报,我送您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孕反要么不来,一来就停不了。
他才刚把荀倾城抱到房间,她就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捂着嘴,又开始干呕。刚开始还只是干呕吐不出东西,到后来跑到马桶前,对着上面直吐酸水。
吐完一阵,她只能瘫坐在地上,直喘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祁易诚蹲下身,用毛巾给她擦擦嘴,“好点了吗?”
“还是难受。”荀倾城上气不接下气,“胸闷,喘气都犯恶心。”
“我抱你去床上躺一会儿。”他紧皱眉头,脸色不大好看,“我晚点给你做点凉的,你压压胃。”
荀倾城摇头:“我不吃。吃凉的对宝宝不好,我不吃。”
她说话都没甚力气,软趴趴的腻在他怀里。祁易诚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打开暖气。
午饭刚过没一会儿,厨房里只是刚开始备菜。他去到厨房,直接抢了厨师的饭碗。
“今天少做两个人的菜,我和我太太的晚饭我自己做。”
“好的大少爷。”
厨师让了位置给他,祁易诚在备好的菜里挑挑选选,选了豆腐,紫米,薏仁,白木耳,和红枣。
豆腐洗净煮熟用勺子刮成豆花,冲入椰奶粉泡的椰奶,上面撒糖。
紫米和薏仁红枣泥炖成紫米粥,白木耳和整个红枣用小火烹至汤底粘稠。
三道菜都做成了甜的,豆花虽然凉,却加以紫米粥和白木耳汤做中和,不会伤身。
看着一道道精致的小菜品,厨师都饿了。
“今天有不腥的鱼肉吗?”
“有,龙利鱼肉,不太腥,肉嫩还没有刺。”
“有柠檬切片吗?”
“冰箱里有鲜柠檬,我去拿!”厨子是新来的,见祁易诚那么会做菜,兴奋地两眼发光。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拿了柠檬切了几片,却被祁易诚打了回来。
“太厚,刀给我。”
惨遭嫌弃的他递上了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洗目恭看。
祁易诚将柠檬切成三片很薄很薄的薄片,三片加起来只有一毫米多一些的厚度。
切完柠檬,他又将刀用清水洗了一遍,将龙利鱼肉剁得很碎,放在碗里备用。
柠檬下锅,放水煮开。
柠檬的香气自锅里散发出来,厨师咽了口口水,两眼直发光。
煮至水沸腾,祁易诚将柠檬自锅里挑出,放在剁碎的鱼肉上意思地涂抹两下,又搁到了一边。
汤里加姜,倒入鱼肉,煮熟以后捞出盛在汤碗里,将柠檬片嵌在碗边。
一个多小时,四道菜完工。
厨师看得眼睛都直了,弱弱地举手,“大少爷,这里面没蔬菜。如果要用油少的话,嫩笋切丝和马兰头一起炒,吃起来味道也是很清爽的。”
祁易诚想了想,没有拒绝。
椰奶豆花,紫米薏仁粥,白木耳羹,柠檬龙利鱼糜再加上一道马兰头炒笋丝,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很诱人。
他从消毒柜里抽出一个托盘,将菜品一一放在上面,端了就走。
到房间时,荀倾城还没有醒。
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脸色可见的苍白。
祁易诚心疼地走过去,手刚抚上她的额头,她就调皮地睁开眼睛。
她虚弱地笑,眼睛却很有光彩,“surprise!”
他故作被吓到,很配合地作出讶异的表情,“你没有睡?”
“我睡不着。”荀倾城可怜巴巴,“我胃里不舒服,腿肚子那边总像有根筋抽着,想睡都睡不着。”
“起来吃点东西,我给你按按小腿。”
她笑,“我早就闻到香味了,有柠檬香,闻着鼻子里很清爽。”
荀倾城爬起来,祁易诚将平时办公用的懒人桌架在她身前,将做好的菜一道一道搬上去。
“先吃道凉的豆花,很开胃。”
“好。”
她乖巧地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了一勺。很凉,椰奶的味道很香浓,就像是果冻的口感。
甜而不腻,还很开胃。
荀倾城调侃道:“我强烈建议,你以后去开个甜品店,生意肯定能爆炸。”
祁易诚坐下来,撩开被子替她捏腿,“以后店由你开,我负责提供配方。我做的甜品,只给家人吃。”
一丝甜蜜自心头化开,甜甜的滋味蔓延至了全身。她笑着,又将手里的筷子伸向了别的菜里。
顾及到她的身体,菜品的味道总体都比较淡。但淡中有味,该有的滋味还是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荀倾城一边享受着捏腿服务,一边不亦乐乎地吃着祁易诚给她开的小灶。孕反的难受都被压了下去,脸色好看了不少。
一个人吃五道菜的难度的确有点大,除了豆花和鱼肉被光盘,其他的菜多多少少都剩了点。
祁易诚接过她的筷子,把她剩下的所有东西卷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