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鄢似笑非笑地看向君御离,“你急什么?苏氿如今是化神大能,不说本宫,天底下谁能奈何得了她?”
苏氿眉眼弯弯,丝毫不知谦逊为何物:“难为你有自知之明。”
暮鄢:“……”
暮鄢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氿的眸光冷却了几分,“苏氿,你和苏牧不愧是一对父女。”
如出一辙的说话不中听。
上官琳端了一碗汤药进来,暮鄢接过汤药,搅拌了几下,舀了一勺喂给君临,慢悠悠地道:“说来你与你母亲也有几分相象,怎就随了苏牧,不如你母亲讨喜呢?”
苏氿杏眸微眯。暮鄢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她母亲。
想到她之前的猜测,苏氿忽然问:“我母亲千樱在你手中?”
暮鄢喂药的手稍稍一顿,看向苏氿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想到,苏氿会忽然这么问。
据她所知,苏牧给千樱做了假墓,以此掩饰千樱和他的身份。而苏牧又常年驻守边塞,苏氿被留在杏陵,父女俩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而如今苏牧又死了,苏氿更不该知道她母亲还活着才对。
而且,让她意外的是,苏氿竟然还知道她母亲的名讳。
“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暮鄢丹凤眼眯起,因为久居上位的缘故,透着威仪。
苏氿没回答暮鄢的问题,而是了然道:“看来我母亲千樱的确在你手中。”
暮鄢忽然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脱离她的掌控了。
她本以为苏氿不知道她的身世,不知道千樱在她手中。她突然抛出这个消息,定然对砸得苏氿方寸大乱。
可没想到,苏氿竟然猜到了。
苏氿反客为主,见君御离拉来了圈椅,悠悠坐下往椅背上一靠,“说吧,你想用我母亲来换什么?”
暮鄢凤袍下的手微微一紧,看向苏氿的眸光也愈发深沉,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轻视。
“不错,千樱是在本宫的手中。”暮鄢也干脆坦白,她冷冷看着苏氿,说道:“我可以放了你母亲,但我要你拿山河令来换。”
苏氿好没听到暮鄢的话一般,看向君御离,拉着他宽大的袖子,眉眼弯弯地问:“御离哥哥,我想吃枣泥糕,你去给我做好不好?”
君御离最受不得她这娇娇软软的语气,也知道他在这,苏氿多少会顾忌着暮鄢是他生母,放不开手脚,于是点头,道:“好。我去给你做。”
坐在龙榻边的暮鄢看着这一幕,脸色颇为复杂,看向君御离的眼神也十分复杂。
她没有能耐在太子府安插眼线,根本不知道君御离给苏氿下厨是家常便饭。所以此刻暮鄢受到了不少冲击。
暮鄢冷笑:“本宫倒是不知道,太子竟还会下厨!都说君子远庖厨,太子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界。”
苏氿微笑:“君子远庖厨,说的是君子不造杀孽,做个枣泥糕可没沾血气。都说鄢国粗鄙野蛮,没想到帝后娘娘在大渊礼乐的耳濡目染下依旧本性难移。”
暮鄢:“……”苏氿果真和苏牧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