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时，还有些迷糊，这就出来了？
她对面的松明，闭着眼睛靠在马车内壁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思考着什么。
空收敛起自己略兴奋的心情，也学着松明的样子，靠着闭目养神起来。
现在能休息就休息吧，也不知道松明带自己去干什么。
马车平稳地前进着，那轻微地摇晃，把空的睡意都勾了出来，空虽然没有睡着，但也有些迷糊起来。
松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对面的空。
自从她出现后，自己总忍不住去关注她。
那道惩罚的口谕是他提议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觉得那时她会需要。
传旨也是他打发了传旨太监，自己主动过去的。
自己过去时，她果然一副头疼的样子，她显然不想应付那些后妃。
禁足的口谕一出，她周身的气息瞬间愉悦起来，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男女之间的情爱，他没经历过，所以并不是很懂。
自己已经三十好几，而她才十四，自己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残缺不全，给不了她幸福。
不过，给她想要的东西，自己还是能办到的，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的……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空睁开眼睛，神情还有些恍惚，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脸颊，朝松明看去。
“到了？”
“到了，下车吧。”松明说完，撩开车帘跳了下去。
空紧随其后，利落地跳下了车。
此时马车停在一个小巷子里，他们面前是一个敞开着的后门。
松明率先走了进去，空像是个小跟班，走在他的后方。
“一会儿你就听，别说话，回去时再告诉我想法，若是说得好，我就继续帮你。”
“好。”原来又是听壁角。
空提起了精神，对于两眼一抹黑的自己来说，能多了解一些信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碰到什么人，但空的耳力很好，她听到此处不少地方，都传来了男女调笑的声音！
这里应该是妓院！
空看了眼松明的背影，他不会是让自己来听别人怎么嘿嘿嘿，然后让自己学了，去伺候沈昭吧……
松明左拐右拐地带着空走进了一个卧室，松明伸手轻轻地把墙上的画取了下来。
“你过来，这个洞可以看，声音也可以听得清。”
空点了点头，凑了过去，对面隐约听到都是男声，应该不是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不然自己就该长针眼了！
隔壁房间坐着几个男人，他们竟然没有叫姑娘。
“林兄，皇上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我们几家没有女儿可以送进宫中的，他都找各种理由给我们使绊子，只因当时我们的父亲没有支持他！哎，以他的肚量，我们几个家族怕是危险咯！该如何是好啊！”
其中一个背对着空的男子开口说着。
“余兄，慎言！”又一个人开口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林兄。
“史兄，你就是太谨言慎行了，这里就我们几个，并没有其他人，而且这家店可是我开的，你又不放心什么！”
这店是这个余兄的？看来他和松明关系不浅呐！
空继续听着，这些人竟然都是沈昭要处理的官员的家属。
“史兄，余兄说得对，当今皇上睚眦必报，他刚上位时，如何对待支持其他皇子的官员，大家都看在眼里。原本我以为他也就仇视那些人，但这些年，他对我们中立派官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在记仇！我们是该想想自救的方法了！”
史岳瞪大了眼睛，“林兄，你怎么也这么说！”
余梁拍了拍史岳的肩膀，“你啊，快醒醒吧，你爹手中还有兵权，可能你家首当其冲！别天真了！”
史岳摇了摇头，“我爹是有过这样的担心，所以不让我继续习武，难道这样皇上还放心不下吗？我家的兵权迟早交出去的！”
“你不相信？那你且看，别到时候后悔！”
余梁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史岳却没有被他的态度激到，他还是不想去想这种可能。
“余兄，你也别说史兄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让他自己想通就好，逼他没用的。”林宇调和着气氛，别自己人内讧了。
史岳显然还是不能接受今天的话题，他突然站了起来，“林兄，余兄，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改日再约。”说罢，他就打开了门，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宇摇了摇头，“余兄，看来今天的局是继续不下去了，少了史兄可不行，那我也告辞了。”
余梁点了点头，他也没打算第一次就把事情谈妥了。
送走林宇，余梁自己也离开了那个房间。
空看到隔壁房间空了下来，她坐到了松明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