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刚走出乔亚文家,就见街对面的绿化带里突然冲出来好多记者,这种场景萧尧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第一反应就是跑。
突然一辆极其眼熟的小车停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萧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车里的人一把扯了进去,然后关门、开车动作一气呵成!
殷重一脸阴沉,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萧尧见到他居然隐隐有些高兴,甚至没有来得及深究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你怎么来了?”
殷重眼角的余光轻飘飘的瞥了萧尧一眼,目光冰冷,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抓起手边的报纸狠狠摔在了她的脸上。
萧尧躲避不及,被报纸的一角戳到了眼睛,顿时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殷重见状神色一动,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不为所动的模样继续开车。
萧尧隐隐觉得委屈,心里感觉比眼睛里还难受,她一声不吭的闭上眼睛,任由生理性的泪水默默流淌了好一会儿,等眼睛感觉不那么难受了才睁开,然后展开报纸看起来。
只见今日头条上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知名导演乔亚文与新人Alecto关系*,共度良宵!
光是看标题萧尧就能猜到报道的内容,难怪那些埋伏在乔亚文家门外的记者见到她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被出名”了,这个出名当然是贬义!
萧尧镇定的合起报纸,既不争辩也不解释,语气平淡的陈述道:“我和小乔只是普通朋友。”
“呵!”殷重发出一声极尽嘲弄的轻笑,“小乔?叫得可真亲热啊!”
萧尧心中恼怒,最初见到男人时的喜悦早在他兴师问罪的姿态里消耗殆尽。
“难怪那么干脆的和我解除婚约!”
萧尧神色一凛,寒声质问到:“你什么意思?解除婚约是你我两人之间的事,跟乔亚文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他就是你的新靠山对吧!”
萧尧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愤怒,更多的是失望,“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种肤浅势利的人?”
殷重自知失言,然而在解除婚约和绯闻的双重刺激下他几乎丢掉了大半冷静,他僵硬的梗着脖子不肯道歉,他想要萧尧后悔主动认错!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萧尧只是普通朋友!”
萧尧说完这句话就转头望向窗外不再言语,倔强如她怎么可能如同殷重期望的那样主动认错呢?更何况她根本没有错!
殷重顿时怒从心头起,针锋相对的讽刺到:“普通朋友会亲密抱做一团?普通朋友会让你去他家过夜?”
刚才的报纸上明晃晃的刊登着萧尧和乔亚文的照片,一张是两人坐在餐厅里有说有笑,另一张是萧尧差点摔倒的时候被乔亚文抱住,从照片上看来就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萧尧只觉得心累,解释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了,“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之后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里狭小的空间越发令人窒闷,仿佛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殷重猛的一踩油门将车速狂飙到了一百码,不要命似的一路风驰电掣!
殷重将车开到了艺人宿舍楼下才停下来,萧尧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的解开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将萧尧拽回了车里,殷重用力将她按在桌椅上凌厉的目光毕竟她质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萧尧明知故问:“什么怎么回事?放开我,我要下车!”
殷重用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语气吼道:“你不乖乖告诉我,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萧尧咬牙与他对视,趁其不备突然低头朝他手背上咬去,殷重吃痛连忙将她放开。
萧尧连忙逃下车,远远甩给他一句“不关你的事”惊慌失措的跑走了!
殷重揉着手背上被咬痛的地方,神色晦暗不明,萧尧脸上的伤他看得分明,明显示被人的手指甲划伤的,至于那个划伤了她的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萧尧从车里逃出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完全是被殷重给吓的,拖着虚软的双腿趴了五层楼梯,正要拿出钥匙来开门,冷不防从身后窜出一个黑影,吓得她把手里的钥匙都扔掉了。
“你是谁?”
“Alecto小姐你好,我们见过一次,我是凌清的舅舅!”
借着亮起来的声控感应灯,萧尧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气质儒雅平和,一身黑色的风衣更显沉静,他如果不出声几乎与黑暗融在了一起,难怪灯亮起来之前萧尧没有看到他。
萧尧和凌清的舅舅之间除了凌清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交集,他贸然前来肯定事出有因,令萧尧隐隐有些不安。
“舅舅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凌清舅舅摘下了脸上的墨镜,萧尧才发现他眼眶深陷,眼中布满血丝,神色相当憔悴,就连鬓边的白发也比上次见面时多了许多。
“清儿出事了,请你救救她!”
萧尧的预感果然应证了,能够劳驾凌清舅舅亲自出面相求凌清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萧尧急道:“凌清她出什么事了?”
“清儿她被人陷害被关进了警察局,我想请你出面将她保释出来!”
不等萧尧疑惑,凌清舅舅主动解释到:“实不相瞒,我和凌清之间的舅甥关系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外人知道,如果我亲自出面将清儿保释出来,势必会暴露我和清儿之间的关系,这会使我和她陷入相当危险的境地!”
萧尧震惊,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们连血缘关系都不敢暴露?尽管疑惑好奇,但是萧尧识趣的没有多问。
萧尧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好的,我答应你!”
“谢谢你!”凌清舅舅忧虑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模样,“有时候我真觉得我这个当舅舅的很没用,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保护不了!”
“您不用太自责,我想凌清她肯定能够谅解你的苦衷!”
想必凌清舅舅躲避着的那股势力比较强大,他甚至不敢去警察局里探望凌清一眼,只能低调的开车将萧尧送到警察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隔着一道玻璃,萧尧总算见到了凌清,这是比赛结束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凌清的脸上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憔悴了不少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凌清你怎么样,还好吗?”
凌清见到萧尧挺高兴的,“好久不见,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好!”
凌清强颜欢笑的样子令萧尧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然而现在并不是适合寒暄的时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应该好好的在外地参加商演吗?”
凌清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抖着肩膀恶狠狠道:“他们想要毁掉我,像毁掉我母亲那样毁掉我!”
萧尧听得云里雾里的,“到底谁想毁掉你?你别着急慢慢说!”
“你知道我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吧?”
萧尧点点头,“知道。”
故意伤人罪,当萧尧听到这个罪名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凌清是个多冷清多淡定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能够让她失去理智出手伤人对方该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啊?
“被我打的那人是给我同台伴舞的小艺人,第一天她往我的鞋子里面藏刀片被我逮个正着,Aaron警告了她两句并她赶走了。”
凌清神色平淡的陈述着,萧尧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凌清及时发现了那个小艺人,否则她现在就该去医院探望凌清了!
凌清继续道:“又过了两天,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了我的化妆间往我的水杯里下药,那种药我只要喝上一口我的嗓子就毁了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唱歌了,我当时气疯了,就扇了她一耳光。”
萧尧恨得牙痒痒,心肠如此歹毒的人只是扇了她一耳光算是轻的了。
“那后来呢?”萧尧急切的问到,照理说凌清只是扇了那人一耳光,不至于把她抓起来啊?
凌清冷笑了一声,“后来听说那个小艺人被我一耳光扇得旧疾复发鼻血长流,警察来抓我的时候她还在医院里抢救呢!”
“……”萧尧无语,居然又是一个被扇得流鼻血的人,若不是时机不对,真该让黎姝和她认识认识。
萧尧道:“凌清你别担心,我会把你保释出去的!”
“没用的,”凌清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Aaron早把我保出去了!”
“为什么?”
“因为有人暗中施压警察局的人不敢放我走!”
经过凌清的解释之后萧尧越发不解了,莫非是小艺人背后的势力给她撑腰来了?不对呀,她如果有有后台也不至于混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啊!
凌清又道:“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嫉妒我,直到Aaron他动用了手中所有关系都没能把我救出去的时候,我才明白她是被人指使的。”
确实,如果单纯出于嫉妒的话,她没必要做到那种地步,更何况比她成功的明星多了去了,她为什么只盯着凌清不放?
“你知道是谁暗中害你吗?”
凌清垂头不再说话,明显知道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萧尧不禁急了,“你连我都不愿意告诉吗?这叫我怎么想办法救你出去!”
“没用的,你救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你?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说出来咱们才能一起想办法啊!”
突然萧尧福至心灵似的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莫非是叶家?”
凌清张了张嘴,无声的点了点头,萧尧反而不敢置信了。
“怎么会?你不是叶家的……”
凌清也想豁出去了一般,决定把所有事实告诉笑了。
“当你得知我是叶家的私生女的时候,肯定以为我妈是小三吧。”
萧尧张张嘴正要说话,却被凌清制止,“你不用解释,正常人都会这样认为!我想告诉你的是,真正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其实是叶复聪的母亲!”
叶复聪的母亲,萧尧只在她和叶复聪的婚礼上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很严厉令人畏惧的中年妇人,从她的面相就看得出她是一个很不简单很有手段的女人。
只听凌清继续道:“你知道凌君吗?一代歌后凌君,她是我的妈妈。”
萧尧震惊得找不到自己的表情了,即使从前对娱乐圈知之甚少,萧尧也听说过凌君的大名,十几二十年前红透半边天的华语乐坛歌后,就连七八十岁的老人都能哼唱一两首她的歌,是一个堪与邓丽君比肩的人物。
只是后来凌君*之间销声匿迹了,有人说她意外身亡,也有人说她看破俗世隐居山林了,总之她的去向成为了世人至今津津乐道的谜题!
只听凌清将当年的一切娓娓道来:“我妈妈和我爸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他们的感情很好,我妈妈甚至愿意为我爸在事业巅峰时期退隐,安心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他们原本商量好了等我妈拿到维也纳音乐大奖的时候她就宣布退出娱乐圈,回家跟我结婚。”
但凡悲剧,都有一个美好得近乎梦幻的开始,才能映衬出最终的结局有多么惨烈!
“然而故事的转折发生在我爸与叶复聪的母亲相遇那一天,当时她还只是骄横跋扈的叶家千金小姐。许多年过去了,我爸依然后悔当初烂好心帮她打跑了欺负她的*,否则她就不会喜欢上他,不会疯了一样的纠缠不休!”
“原本我还有一个哥哥,当叶复聪的母亲得知我妈妈怀有我爸孩子的时候,派人在我妈妈开演唱会的舞台上动了手脚,结果可想而知,我妈妈摔成重伤,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流掉了!”
自此萧尧总算找到了叶复聪心狠手辣的根源,居然是完完全全从他母亲身上遗传而来!
“后来她以我爸的家人为人质胁迫我爸和她结婚,我爸迫不得己入赘叶家,我爸恨她不愿意碰她,她就给我爸下药才生下了叶复聪。我爸念及骨肉亲情勉强接受了她,她却犹不知足非要逼迫我爸爱上她,我爸没能如她的愿她就天天大吵大闹,闹得不可开交,我爸终于受不了她从叶家逃了出来!”
“后来我妈妈和我爸旧情复燃生下了我,本以为能够从此过上太平日子,却被叶家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我爸被强行带走,我妈妈则被下药毒坏了嗓子一代天后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之后没过几年我妈妈就抑郁而终了,我也沦落到了孤儿院里。十几岁的时候我舅舅才找到我,我们隐藏身份来到长宁市就是为了伺机给我妈妈报仇!”
听完整个故事,萧尧有一种大梦三生的感觉,她以为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悲情故事居然在现实之中上演了,而她的好朋友居然就是受害人的遗孤,难怪凌清的个性如此冷漠近乎不近人情,也难怪她发现那个小艺人下药想毒哑她的嗓子的时候会失控的动手!
萧尧问到:“叶家发现了你复仇的意图,所以设计陷害你?”
“不是的,她以为我没有儿时的记忆,害我不过因为我是我妈妈的孩子而已!”
“自从我爸将我带回叶家,她就看我不顺眼,因为我夺走了我爸太多的注意力,她能够忍到现在才动手也是奇迹!”
萧尧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愈加感到迫在眉睫,按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凌清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对了,你知道那个小艺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凌清摇头,“不知道,Aaron甚至查不到她住在哪一家医院,很有可能被叶家控制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糟糕了!如果她不小心死了你的罪名就从故意伤人变成了过失杀人,叶家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陷害你的大好机会。”
如果叶家真的把那个小艺人搞死了,然后伪装成抢救无效去世的,那凌清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凌清你别着急,我这就想办法救你!”
时间不等人,萧尧立即与凌清告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警察局。
想要解除眼前的困境,除非找到比叶家势力更大的帮手,几乎不用思考萧尧一下子就想到了殷家。
尽管她刚和殷重闹翻,一转眼又去找他帮忙拉不下脸,但是为了凌清她只好豁出去了。
殷重和萧尧分开后马不停蹄的开车去了黎姝家。
“真是稀客,找我有事吗?要不要进来坐一个会儿?”黎姝假装没有看到殷重黑沉的脸色,满脸惊喜的问到。
殷重冷声道:“我不是来找你闲话家常的!”
“不管是什么,坐着才好聊嘛!”
黎姝异常热情,丝毫不介意殷重的冷脸,拽着他一边胳膊将他拉进了屋里。
“你……”
黎姝打断殷重想说的话,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咖啡还是果汁?”
殷重没好气道:“随便!”
“我记得你不爱喝甜的,就咖啡吧!”
黎姝泡好咖啡端到殷重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殷重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时机,几乎迫不及待道:“我来问你……”
“我亲手泡的咖啡你打算尝一尝吗?”黎姝又一次蓄意打算了殷重的话。
殷重眼神讳莫如深的扫了她一眼,端起茶几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Alecto脸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吧?”
黎姝表现得比殷重还要吃惊,“什么?Alecto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殷重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在办公室里是你先动手打她!”
黎姝不为所动,慢悠悠的端起自己身前的咖啡浅酌一口,不紧不慢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只不过扇了她一个耳光而已,会把她的脸弄伤我也很惊讶!”
黎姝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神色间却不见一丝歉意。
殷重怒斥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黎姝一脸委屈说着欠揍的话,“要怪只能怪我的指甲太锋利了,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如果黎姝是个男的,殷重早忍不住打她了。
“五年不见而已,你居然变成了这样,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黎姝端着咖啡的手颤了一颤,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轻佻的神色总算换作了严肃,望着殷重的眼神写满了哀伤的情愫。
“我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你不了解从前的我罢了!”
殷重被她这句话里蕴含的情绪震慑住,一时失了言语。
忽而黎姝脸上绽放出一个如同大王花一般艳丽而又危险的笑容,道:“既然我已经让你觉得失望了,更加失望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其实她根本没有打我,是我自己倒下去的!”
“你……”
殷重气极,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感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你在咖啡里下了药?”
“对呀!幸好你爱喝苦咖啡,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掩藏药味次才能不被你发现呢!”
“你……”殷重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殷重在军队里接受过专门的抗药性训练,黎姝给他下了比常人多一倍计量的秘药却只让他昏迷了两个小时不到而已。
殷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黎姝的*上,一只手被拷在了铁质的*栏上,看来黎姝蓄谋已久居然连警用手铐都用上了。
突然殷重放在*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看是谁打来的,黎姝就一阵风似的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她身上还裹着浴巾,浑身湿哒哒的,可见她比殷重还要急迫。
她抢先拿起了手机,似笑非笑的看了殷重一眼,“让我们来猜一猜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居然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你知道这个电话时谁的吗?”
殷重沉默的注视着黎姝,没有回答,然而他却知道这一通电话是谁的,因为萧尧的电话号码在他的手机里原本就没有备注,而且来电铃声也是特别设定的,只是这些黎姝都不知道而已,还洋洋得意的自以为拿捏住了殷重的把柄。
“既然连你都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的,我就把它挂断咯!”
“别!你把手机给我,说不定是合作商打来的!”萧尧几乎从来不主动给他打电话,这个时候打来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接听看咯!”
黎姝不由分说按下了接听,腻着嗓子道:“喂,请问你是哪位?找殷总有何贵干?”
电话另一头的萧尧猛然间听到一个甜的腻人的女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随即反应过来认出了黎姝的声音,莫名的一阵惊慌失措失手挂断了电话!
萧尧心中一痛,不敢去深思为什么殷重的手机会在黎姝手里,这么晚了他们在一起做什么!
她和殷重已经解除婚约了,他跟谁在一起做什么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一心一意想方设法救出凌清就够了!
黎姝一脸莫名的冲殷重摊摊手道:“她怎么一句话没说就挂了?”
殷重恼怒道:“你把手机还我,要是错过了合作商的电话造成的损失你承担不起!”
黎姝一下子躲得老远,将手机牢牢的护在怀里,“我偏不给你!”
殷重被手铐禁锢住只能无可奈何的看她蹦跶,“你拷着我做什么?马上把我放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制住,才不会轻易的放开,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我干嘛要拷着你了!”
“你什么意思?”
殷重问出这句话之后,身上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热流,令他瞬间明白了黎姝的意图。
见状黎姝笑了起来,“你脸红咯,看了药效渐渐发挥作用了!”
黎姝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的潮红,情不自禁在殷重侧脸亲了一下,被殷重厌恶的躲开,“再过会儿你会求我碰你的!乖乖躺着等我一会儿,我去厨房把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拿来!”
黎姝刚刚走出卧室,殷重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不耐烦的直接挂断,对方锲而不舍的又打过来。
黎姝接通电话就是一通怒骂,“一直打一直打你烦不烦!”
萧尧深吸一口气,强咽下心头的怒意,客气道:“请你让殷重接电话!”
黎姝听出了萧尧的声音,满怀恶意的笑道:“原来是你呀,不过不好意思,阿重和我正忙着,没空接听你的电话!”
“我很快就说完,不会打扰到你们太多时间,人命关天请你帮帮忙好吗?”
黎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你的人命关天和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
冷不防的从黎姝背后伸出来一只手,将手机抢了过去,男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对着手机里问到:“你在哪里?待那儿别动,我来接你!”
直到殷重挂断了电话,黎姝才如梦初醒的问到:“你怎么挣脱的?”
殷重扬了扬挂在手腕上的手铐,“你家的*坏了,不过我不会赔偿!”
殷重扬长而去,留下黎姝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到殷重居然弄坏了*栏逃掉,要知道她的*栏可是铁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