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第二天刚起就被张瑛淑两口子说出的消息给惊呆了。“你们不光要养鱼、虾、螃蟹,竟然连珍珠都不要养。怎么可能?”
养鱼,不论是公里还是大皇子府都有,大皇子还能理解。虾、螃蟹,也还凑合。总归是吃的没准儿能成呢?可珍珠这玩意厉害历来充满了不确定,这怎么样?如果不是张瑛淑编出一个善于制造奇迹的师父,大皇子和黎千皓两人都要觉得他们是不是发烧了!
然张瑛淑却笑了笑,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不论是宫里还是黎府应该养的都有鱼吧!既然鱼可以养,为什么虾、螃蟹、河蚌为什么不能养?”
“可以,但是……”黎千皓还要在劝,却被张瑛淑直接打断。“没有但是,一年不行两年。再者你们别忘了还有我师父呢,你们见我师父害过我吗?”
也是,之前张瑛淑那位师父哪次出手不是他们没见过的,但事实不证明全能成功了吗?想到这里大皇子和黎千皓对视了一眼:“好,我们答应。需要,我们做什么?”
张瑛淑也没客气,直接要求道:“鱼苗、虾苗、蟹苗、河蚌,这么东西都需要你们去弄。”
“好,这些都是小事儿。”这些东西在河虾泛滥的南边一点儿不值钱,只是路途遥远。不过这些对于大皇子和黎千皓来说都不是事儿。
定好了计划,大皇子也不宜久留当天晚上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黎大哥,你是不是也该去别的地方转转?”可大皇子刚一离开,寒战便开口赶人了还有张瑛淑在一旁猛点头。
一下子让黎千皓就感觉不好了:“你们过河拆桥!”
“别把我们想的那么不堪,给,看看这个再发表意见。如果错过了采茶的时节,可别愿我没提醒你啊。”张瑛淑说着将有关谷花茶的相关扔给了黎千皓。
黎千皓将手里的信息看完,立马意识到了实情的严重性。“现在是八月中旬,九月末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张瑛淑点点头:“嗯,不仅如此。过去之后你还给招聘炒茶的师傅。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要求,否则即便采下来也没用。”
黎千皓知道张瑛淑说的事实,“金玉满堂那边需要交代一声,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就出发!”
“等等,黎大哥再帮我们个忙呗。走的时候带上刘子扬,对外就称他去南边弄鱼苗去了!”黎千皓一听便知道刘子扬的目的不简单,但反而更加高兴。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好!”
于是第二天张庄所有人都知道寒战那有钱的族兄离开了,大皇子他们的离开对张庄的人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就连一直暗中关注张瑛淑的杨年华也没曾注意到,张瑛淑光明正大就将自己的心腹送了出去。
倒是里正吆喝张瑛淑要挖鱼塘养鱼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村子。现在张庄谁不知道张立德的闺女是个有能耐的,折腾啥转啥!尤其是挖一天还有五十文的工钱,于是不到半天的时间。村里有空闲的人全都聚集了起来,“里正,你说的都是真的一天给五十文?”
里正一看,这不是平日是废话最多的张老实么!名字老实可人一点儿不老实,总是偷奸耍滑的。就连收菜的时候,要不是他看的紧,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他正愁找不到话茬呢,所以里正这次不仅不恼反而提高声音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们村的女官大人。这次瑛淑侄女儿可是说了,这次招工不仅限于我们自给村子,谁家有那能干又勤快的亲戚朋友也可以!”
果然这话一出,可真是炸锅了。尤其是别村嫁过来的女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真的,那里正这次招工有定数吗?”
这个必须得问清楚,要知道这个时节正好收完秋,娘家的兄弟侄子们可都闲置在家呢!这不,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身边还没两个要好的亲戚朋友?
“定数倒是没有,不过为民女官说了最小不能超过十八最大也不能超过四十五。其他的有多少用多少!”里正这话一出,张庄是真的沸腾了。
有的更是直接不歇脚的往就往娘家跑,就连老宅的王氏、苏氏也没抵挡住一天五十文的诱惑。
一天五十文啊,这比可去镇上做苦力还赚钱。好些得到消息但家里还没收完秋的人家后悔不已,有的甚至为了一天五十文的工钱。直接将收秋的众人交到了老婆孩子身后。
所以第二天张瑛淑一开门,门口乌泱泱全是人。如果不是里正提前得了消息,早早的过来的。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所以张瑛淑和寒战过来看到的便是里正忙的满是大汗的身影:“张山,过去帮忙。牛嬷嬷,你让人抬副桌椅过来。另外再沏一壶茶过来!”
“是!”张山和牛嬷嬷哪敢耽搁,齐声应道。
可就是一声,让里正注意到了张瑛淑夫妇的村子。“英淑侄女、寒战,你们过来了?”
“是,麻烦凯子叔了。”对于事事都冲在前面又很有分寸的里正,张瑛淑还是很尊敬的。所以也愿意称他一声叔。
“我也是过去帮忙吧!”看里正是扯着嗓子在说话,可那些人还在互相拥挤。寒战看不下去了。
“好,你去吧!”现在寒战已然上了张家的族谱,更是她名正言顺是的丈夫。当然不能再和之前一样了。
张瑛淑话音一落,寒战便找了块石头站了上前:“大家静一静,排好队。每个人的机会都是相等的,否则那对不起我们张家用不起那样大牌的人!”
寒战喊这话是掺杂内力在里面的,又听到不排队就不用他们了。所以一下子秩序就好了不少,至少不都往里正身边挤了。
“呼,好累!还是寒战有办法。”抽出身来的里正,这才擦了擦汗来到张瑛淑身前。“瑛淑侄女儿,接下来该咋办?”
“简单,看人的任务就交给凯子叔了。寒战负责登记,河那头我已经让人丈量好了。一亩地三十个人,这样也好管理。”张瑛淑知道里正对寒战还有些心结,但她不会为了他那一点儿不开心就委屈寒战。所以一开口就让寒战负责登记。
果然里正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再者瑛淑现在愿意称他一声叔也是情分,他不会傻到真的当自己就是人家的长辈了:“好,凯子叔一定会帮寒战把这事儿办的妥妥的。”
“那就多谢凯子叔了!”见里正这么识趣儿,张瑛淑微微一笑。同时将牛嬷嬷端过来的茶给他盏满。
“好茶!”其实里正哪明白茶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不过张瑛淑也没计较,当然里正也没说错不是。
看了一会儿,张瑛淑就看不下去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看的,更重要的是家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她呢!
刚一进去,大伯便提溜着一个又大又黑的坛子模样的东西走了过来:“瑛淑,你看看我找的这些瓷盆可还行?”
“太深了,如果能浅一点儿就好了!”这个时代建造蔬菜大棚有些不现实,或者是张瑛淑不想表现的太过妖孽。所以便计划抽韭黄,韭黄不用见阳光只要温度适中就很容易办到。
“还要再浅,那样的盆儿可不好找?”大伯迟疑的说道。
“不好早就花钱让他们照样子给我们专门烧一批,大伯记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看张立言想要退缩,张瑛淑立马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果然,张立言的目光立马就变了。“好,大伯照你说的做!”
如果真如瑛淑说的,能弄出冬天可以吃的菜来,一切都值了。张立言说完匆匆离开了,不仅如此还直接将之前挣的银子投了进去。让王氏心疼了好长了时间,可一听这主意是张瑛淑出的,又有些迷幻。总之,王氏氏各种纠结。
然,她的纠结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个月后,看着韭黄和蒜薹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兴奋差点没哭出来。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两个儿子没赶上好时候,以后孙子可不能耽误了。可要培养孙子,不得大把的银子吗!大小王氏盯着它们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日子一般。
当然得益于韭黄和蒜薹,食为天又趁机火了一把。尤其是县城的分店,一时间风头无两。现在县城的老爷夫人哪个没去过食为天的,都不好意思在县里的富人圈里混。
不过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杨年华的耳中。看着底下递上来的资料,杨年华的眸光深邃了不少。如果不是二皇子有打算,他还真香将张瑛淑收到他们杨家来!可如果一直放任,只能看不能吃也不是他的风格。
“说说,该怎么办?”杨年华说着将这份资料递到了管家手中,问道。
“老爷,老奴倒觉得没什么纠结的。还记得之前那位张女官让带回来的苹果吗,现在不也在京城火的一塌糊涂么。我们杨家手里那么多饭庄,合作总还是可以的吧!相信即便太子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怎么说杨家每年太子都要从我们这儿拿一半收益不是?”
果然管家这话一出,杨年华眸光先是一暗接着便是狂喜!“那好,这件事儿就交由你去办。先前那位张女官对你的印象不挺好吗?”
“是,老爷!”杨管家当然不会觉得这么好的机会,答应一声当天就往张庄赶去。
让还在养伤的杨晟恨不得把他给砸了,凭什么主意是自己想的。功劳却落在了一个奴才身上,“去查查,张瑛淑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是,二爷!”就在杨九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盯着张庄的牛大走了进来。“什么事儿?”
这些天因为二爷的腿坏了,心情也是糟透了。牛大当然不敢触他的霉头赶紧回道“”“二爷,小的在张庄逮到一个女的。她好想对张庄那位很是了解。”
“好像?也就说那女人到底知道什么,你也不知道?”果然杨晟一听就炸了,一把拍在桌子上吼道。
“是是!”这下牛大的头恨不得埋到裤裆里头去,就说好好的他多什么事儿呀!
“去查,去审。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的是实际的东西。还有,查到也别轻举妄动的。”经过上次的教训,杨晟也学会三思而后行了。这么愤怒竟然也保持了几分理智!
“是,小的告退!”
杨家父子各怀鬼胎,另一边刘子扬离开不到半月的功夫。竟然在大晚上的返了回来,“说吧,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竟然让你夜闯你主子我的卧室?”
“救人,你不是让我找人么。我碰巧遇到了,可他受了伤伤口还有剧毒。所以我只能找主子你了。”刘子扬这话一出,张瑛淑真的想要骂娘。她又不医生,还真当她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神医呢!
可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只能忍着气道:“带我过去看看!”
“等等,我跟你去。还有夜里凉穿好衣服!”寒战给了刘子扬一个眼刀子,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娘子嘴硬心软,他可不是。别以为他不知刘子扬在搞什么东东,这点心眼可都是他玩剩下的。果然寒战眼刀子一出,刘子扬便心虚低下头。
来到刘子扬的房间,果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唇色发青的男子。张瑛淑上前一看(其实是明儿用空间的工具查探了一番):“还好只是一般的蛇毒……”
“这么说有办法了?”果然刘子扬闻言一亮,也顾不得寒战的警告问道。
“是,现在关键不是毒。而是他身上的刀伤,再不处理就要流血流死了。我一介女子不敢下手,你们谁发发慈悲给他把伤口缝上?”张瑛淑就是故意的,别以为她看不出来。现在就以牙还牙。
果然刘子扬一听缝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寒战的武力值在他之上,根本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咬牙应道:“我来,告诉我怎么弄,难道就像缝衣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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