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光王志新就连王厚贞同周耀宗那样的老狐狸都有些震惊了,不要小看女人。这些女人纠结起来势力绝对不容小觑。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于是不论周家还是王家全部下了不能去百草阁的命令。
可习惯了百草阁清爽舒适的面霜,服帖均匀、气味宜人的彩妆。在让她们换回之前面粉一般稍稍一动便刷刷往下掉的次等东西,谁能甘心。更有熟悉自家爷们尿性的女眷偷偷囤起了货,生怕有一天百草阁被整关门了没地方买去。
不是不经意间,再次掀起了抢购的热潮。甚至一度断货,想想也是醉了!
不过可把郭巨高兴坏了,尤其被天下杏林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异常,直接跑到了郡主府:“郡主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接着将君叔推出去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天下杏林可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张瑛姝一句话便将郭巨所有热情消灭殆尽。
这个时候郭巨才想起王志新可是王家出来的人,“那……”
只是郭巨的话还没说完,张瑛姝便吩咐道:“一切照旧,三日后开始每日限定卖十份。理由也是现成的,原料难寻工序复杂。明白吗?”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这么做的含义,但在京城生存处处都是学问。所以郭巨早就明白不该问的别问,“是!”
“去吧!”现在的百草阁已经够出挑了,如果再进的话恐怕那些人就会忍耐不住动手了。张瑛姝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可这样一来,已经习惯用百草阁彩妆的富家小姐们可就遭了殃。几乎日日派人在百草阁的门口守着。都快成街道一景儿了,甚至有那机灵的小贩儿干脆在围着百草阁做起了其他生意。
谁说古人不知变通,这不适应的很快吗?从欢悦嘴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张瑛姝忍不住感叹,“那天下杏林那位王志新王少爷呢,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儿?”
“说起这个郭掌柜还纳闷呢,前几日对方还闹得挺欢实。可突然间便偃旗息鼓了,难道是因为得知太子很看重夫人所以放弃了?”欢悦虽然聪明,但对于世家那些人的弯弯绕还是不太明白。左想右想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京城月余,虽然没见过真人。可太子府上的人来回不下五趟,就连现在居住在郡主府的医女也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专门照看即将生产的夫人的。为此爷可是醋了许久,果然她这话一出。寒战便坐不住了:“欢悦,某些市井之言可不可轻信。”
“是——”闻言欢悦翻了个白眼儿,说说也不行爷的醋劲儿也是够够的了。就连张瑛姝也翻了个白眼儿,“相公…”
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欢颜便急匆匆的走着。“爷、郡主。三小姐就要到了。”
桃花?之前去信四叔不是不同意她离家的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又来了,别是老家出什么事儿吧!“那桃花人呢?”
可能过于激动,动作太大一下子便惊动了即将临盆的娃娃。张瑛姝的肚子突然抽动了一下。“啊…”
寒战见张瑛姝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心立刻就乱了。“快,快去准备。还有把那个医女也叫过来。”
这个时候寒战突然有些感谢多管闲事的太子了,如果单单指望君恐怕会平添波澜。
女医就住在府上随时待命,所以动作很快。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便提着药箱跑了进来。“郡马,请您让一让。”
“哦,好。”虽然想一直陪着娘子,但主次还是分得清的。医女的话音一落。寒战快速答应一声便挪到了一旁。
不愧是给皇宫最好的医女,心理素质杠杠的。寒战一离开便立马摸上了张瑛姝的脉搏。“郡马,郡主确实是要生了。赶紧命的人准备热水,还有立马将郡主就挪到产房中去。”
这个时候寒战绝对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医女的话音刚落,一个公主抱便将张瑛姝抱了起。
“别,让我自己走。”虽然张瑛姝很不好受。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己是头胎,哪有那么快的。
“这个可以吗?”寒战急得满头大汗,转头对着一旁问道。
在宫里这么些年,医女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镇定的产妇随即点了点头。“可以,所以还请郡马放松心情。”
另一边刚到城门口张桃花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任性。直接让张瑛姝发动了,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来接她。
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也一路打听这边找到了郡主府。可这个时候全都忙着张瑛姝生产的事儿谁有谁有功夫想起她呀?
门口的小厮又都是进京之后才添置的,也不认识。于是可怜的张桃花在外边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直到产房内传出婴儿的啼哭。松了一口气的欢颜才想起还有一个三小姐等着他们去接呢。
匆匆忙忙便赶往大门口,可都这么长时间了,张桃花还整得解决吃住问题吧。所以欢颜注定是看不到人的,“昨天到现在你们可见到一位自称是三小姐的女子前来?”
那乡下妞真的是郡主的三妹,这下闯祸了。两个小厮心虚的对视了一眼。“确实有,但欢颜姑娘我们真的不知她就是郡主的三妹呀!”
欢颜可不耐烦听这个,再者也确实不是他们的责任。“行了,我没追究你们的责任,相信三小姐知道实情也不会的。快说三小姐去什么地方?”
一听不追究了,两个小厮才松了口气。“回欢颜姑娘,奴才等人也不知道。好像去住店了吧,毕竟三小姐昨儿个就到了。”
好吧,问了也是白问。好在张桃花等人的打扮在京城还是很好辨别的。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欢颜便找到了张桃花她们。
“什么你说因为听到我来的消息,二姐一激动竟然生了!是男是女呀,我二姐她还好吧!”一听因为自己连累了二姐张桃花满是内疚,不过基于对自家二姐的信任,张桃花的关注点立马就变了拉着欢颜的双手追问道。
“郡主她很好,剩下的还是奴婢相信三小姐愿意亲自去看吧!”对于这位三小姐的性子,因为张瑛姝时不时的提起。欢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所以回话也多了几分随意。
果然张桃花闻言也没生气,“那好,我们赶紧回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小侄子了!”对于这一点,欢颜当然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也惦记着刚刚生产的自家夫人的。
果然回去以后一看,除了熟睡的夫人自家爷正盯着排泄了的小公子无从下手呢!
张桃花还没有见过寒战这么不冷静的一面,“呵呵!二姐夫,你这是在做什么?”
手忙脚乱的寒战这个事实才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张桃花。这才想起生产前的那一幕,急忙问道:“三妹,你来啦,这次来的这么紧是有什么事吗?”
见寒战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张桃花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没有,就是奶奶惦记着二姐快要生了,她又不方便出门,所以便让我来了。”
当然,张桃花没说的其实这是她死缠烂打的结果。不过其实也没差了,老太太确实也惦记着张瑛姝的产期,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凑巧。
一听没有重要的事情,寒战的心里还有几分不舒服,不过一想到张老太太也是一番好意眼只能忍了下来。“没有就好,欢颜你带着三妹去安顿一下。”
张桃花对于寒醋夫的属性,绝对了解的透透的。现在二姐又说睡着也没人给自己解围,只能应道:“那好,等二姐醒了我再过来!”
——
太子东宫,在得知张瑛姝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之后。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带着礼物便上门了。
“寒郡马,听说凌姝郡主生了能不能让本宫看看?”这激动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亲生父亲的寒战。
本来对太子惦记自家娘子,寒战便有些不舒服。现在倒好,竟然连孩子都惦记上。当即脸色一沉:“抱歉,小孩子不宜见风。如果太子非要见的话,还是洗三的时候再过来了吧。”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太子,寒战也算是第一人了吧。如果是别人,即便不背拉出去剁了。太子也会想法设法弄死他,但寒战,他还真的不能那么做。一挥手身后的浮名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枚玉佩。“这是本宫为小郡主准备的。”
然后也不管寒战的反应,便径直离去。
太子来郡主府,也没瞒着。所以关注的人自然不会少,所以太子这番举动可那些人惊得不轻。之前太子一直没找借口来见张瑛姝。他们还觉得对于张瑛姝太子应该是利用居多,可现在他们也没了把握。
不过太子送了礼,他们当然也不能落后。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同太子相互依撑。有了太子以及太子一系带头。大皇子送礼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可饶是如此一传世十传百的,陆陆续续只要是在京城排的上名号的全部送来了贺礼。
于是张瑛姝刚一醒,便见寒战拿出两块玉佩:“一块是太子送来的,一块儿大皇子送来的。我们生的这丫头啊,算是彻底出名儿了。”
What?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就生了一个孩子么,怎么还惊动这两位了。他们是彻底不想让自家好好过了是吧!“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他们送礼物就是想看我家闺女。不过让我给挡了,只是洗三必须要大办了!”
什么和什么呀?即便这样也用不着大半吧!恰好欢颜端了一碗鱼汤进来:“欢颜你来说!”
“是,不过夫人你还是先把这碗汤喝了吧!”欢颜将鱼汤递到张瑛姝的手中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好吧,在异世也是有名人效应的。只是她一个半路过来的,寒战又是个大男人对着洗三的规矩还真的有些不太明白。于是一对儿心大的父母便将洗三的所有事宜全部交到了你牛嬷嬷头上。
虽然牛嬷嬷之前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京城。这下可把牛嬷嬷该愁坏了。好在太子好像猜到了她的难题似的,当天便将在东宫打理内院的嬷嬷送了过来。
按照规矩三的仪式一般是在午后进行的,由收生姥姥具体主持。不过张瑛姝夫妇因为有了太子送来的医女,直接将产婆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所以收生姥姥也只能由这位医女代替了,当然这位医女也乐得接受。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而相较于医女的好心态,收到帖子的人家那叫一个心思万千,有真心高兴的,当然这只是少数。也就知晓真相的黎家人。有羡慕嫉妒的,当然更多的还是试探居多。
毕竟张瑛姝的表现太过扎眼,现在太子与大皇子又一同不顾影响的给一个刚刚出生的丫头送礼。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即便要想笼络张瑛姝夫妇也不用这么做吧!
而朝堂之人最不信的便是巧合,所以洗三当天。在京城数得上名号的世家贵妇全都汇聚一堂。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可是全京城的世家贵妇千金全聚集到了一起。人一多怎么也得闹出点儿动静儿了。尤其是某些对太子妃势在必得的那一拨,已经不能用争奇斗艳来形容了。
而太子本尊呢,却早早的到了张瑛淑这边逗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爹爹小丫头玩儿。这要是传出去,那些对太子府志在必得的女子还不得把他们母子吃了。“你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我可听说外面许多世家小姐都是冲着你来过来的?”
“那又怎样,如果我不是太子母后没有也王家、周家的指出,她们才看不见我在哪儿呢?就比如大皇兄,即便是中立的臣子对将女儿送进大皇子府也是抗拒的。”有的时候人活的太明白,也是一种悲哀。就如太子,他明白自己的位置,同时也积极为自己筹谋,但饶是如此,也闪不开对亲情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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