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错!虽然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但他们的影响力绝对是最大的。”收到各地传回来的消息张瑛姝终于展露了笑颜,这效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
“那我们要不庆祝一下?”寒战这话一出,待在空间里的小乐珏见早就带的不耐烦了,为什么达到了爹娘已经达到了目标。还想不起自己,当即可怜兮兮的在空间大喊道:“爹,娘,乐儿想要出去。乐儿想要同爹娘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忘记乐儿了?”
小小的人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下让张瑛姝愧疚不已,她怎么忘了小孩子最怕孤单的。赶紧将小乐儿与明儿挪了出来,“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娘亲给乐儿道歉,最为补偿乐儿可以向爹娘任意提一个要求奥!”
即便小乐儿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但好奇心却是一样的。所以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是爹爹一个,娘亲一个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这么说其实也没错,毕竟是因为自己没说清楚。抬头看了自家相公一眼,便应了下来。
“好耶,爹我要你陪我去探险。娘不得有疑义,你们同意吗?”小乐儿仿若女王一般说道。
探险?这才多大还要探险。张瑛姝夫妇对视了一眼:“好,都听乐儿的。告诉娘乐儿想去哪儿探险吗?”
这么小的人,能知道探险就不错了还明确地点怎么可能。许久才歪着小脑袋道:“有糖葫芦的地方。”
“好吧,既然如此爹爹带路。”对于现在的尚家铺人张瑛姝夫妇绝对是瘟神一般的存在,于是张瑛姝夫妇直接驾着马车往离尚家铺最近的城镇涪城赶去。
一路上小乐珏仿若被放飞的小鸟,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突然悬崖马车的上空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连同一辆豪华马车先后掉落了下来。“爹爹,天上有人、天上有人!”
小小的人儿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凶险,拍着手欢呼道。
“相公,快救人。”看着一脸懵懂的闺女,张瑛姝叹了口气。只怕这次真的要成探险了,张瑛姝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招事故体质。怎么每次出门,都有事儿找上门的。张瑛姝觉不承认,是他们一家不安分。
而车外的寒战早就做好了救人的准备,不过他刚关心的是妻女的安全。在见到上空降落的人与马车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保障妻女的安全。不过他的反应也贼快,张瑛姝的话音一落,将缰绳往张瑛姝手上一扔。便飞身上前,接住了半空中昏迷的妇人。
一上手,寒战便发现这妇人身上的人是被人用内力震伤的。寒战立刻意识到是个麻烦,不过一条人命也不能见死不救:“娘子,快给她用药。”
这个时候张瑛姝才注意到,这个昏过去女人长的还挺美。而且看衣服的料子,家境应该不错。试了一下呼吸和脉搏,还好遇到了他们。否则随便换哪个人恐怕她也得香消玉殒,思及此,快速将鬼医交给她保命的药丸混着灵泉强行给了灌了进去。
整个过程,小乐儿大都乖乖的窝在明儿的怀里。直到张瑛姝松了口气的时候,才轻轻走到张瑛姝的身边:“娘亲,这位姨姨是遇到坏人了吗?”
这个时候张瑛姝才发现将女儿忽略了,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可……”能字没说出口,张瑛姝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到:“这个娘亲也不知道,得这位姨姨醒过来才能告诉我们。”
“奥,乐儿明白了。乐儿会照顾好姨姨的!”虽然不明白小乐儿明白了什么,但小家伙一脸的严肃却让张瑛姝不忍打击。
所以一路上,不论张瑛姝做什么小家伙也笨手笨脚的根着做。除去小小的身子不利索外,竟然做的有模有样。
就在他们一行快到涪城的时候,被救的妇人悠悠转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小小的乐儿,拿着一张粉色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往她嘴上蘸水的时候。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抱住小乐儿大声嚎哭了起来。
可把小乐儿吓得不轻,可听着妇人的话语。她现在应该也神志不清,无奈之下张瑛姝只能在一旁安慰女儿。直到那妇人稍稍平静了下来,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不过人活着总是要有奔头的,你能不能先将我女儿放下了?”
这个时候妇人才察觉到张瑛姝夫妇的存在,定睛一看怀里的小女娃确实不是自己燕儿。
“是你们救了我?”原来这妇人竟然以为自己到了地狱,与自己的女儿团聚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还在阳世间,双眸明显的闪过意思落寞。不过她明显受过良好的教训,“谢过两位恩人,只是现在芸娘孑然一身恐怕无以为报了!”
孑然一身,恐怕是难言之隐吧!不过张瑛姝也没有追问,“原来你叫芸娘,我叫张瑛姝,这是我女儿乐儿,外面赶车的是我的丈夫。我们正准备去涪城游玩呢,既然如此芸娘不如与我们同行?”
本来张瑛姝也是一番好意,现在芸娘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没办法自主行动。可没想到一听涪城两个字,当即激动的喊道:“不行,我不能去涪城。”
说着竟然不顾马车跑的飞快,就要下车着实太过反常。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几经挣扎全都以失败告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老天就真的不肯给我一点机会吗?”
机会,难道造成芸娘这般田地的人就在涪城。于是脱口问道:“所以说你有亲人,而且就在涪城?那个要你死的人就是他对吗?”
果然张瑛姝这话一出,芸娘哭的就更伤心了。许久,芸娘才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芸娘名黄芸娘,本事涪城黄家的庶女。本来作为庶女在黄家的地位也不高,但黄芸娘母女很是知足。
而且身为女子,她深知早晚有一天会立刻那个家的。所以平日里,拼命同她亲娘学习刺绣。悄悄在绣庄接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就为了有招一日再她离开黄家之后她娘手里攒些闲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一切计划的很好,他的父亲黄老爷也为了定了一门看着虽然不是很体面。但却很实在的婚事,为此她们母女暗中感谢了老天许久。
可好景不长,就在她兴高采烈在深闺备嫁的时候。嫁往孙家的嫡长姐却突发疾病去世了,本来这也与她一个定亲的女儿没有干系。可坏就怀在,芸娘的嫡母生怕女儿留下的一双儿女在后母手里受苦。打定主意想要从黄家挑选一个拿捏得住的人,重新嫁往孙家。
她的想法很好,这样一来不仅保住了黄孙两家的姻亲关系,日后即便后母生了儿女只要有她在女儿的一双儿女也不用受委屈。
嫡母的盘算,芸娘确实不知。心善的她只是偶然一次见小侄女摔倒在地,上前扶了下。却没想到被嫡母看在了眼里,至此竟然打定主意要将自己嫁往孙家。不仅暗中命人为难他未婚夫一家,甚至在直接找孙家姐夫前来相看。
在确定孙家姐夫没意见之后,竟然给她下药造成既定事实。一个庶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别人捉奸,她根本有口难言。无奈之下只能亲口退了心仪的未婚夫,在众人的谩骂声中嫁给了自己的姐夫。可谁又能理解她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对嫡姐留下的一双儿女她也没有半分苛责。甚至尽心抚养他们长大,“可……可没想到我尽心竭力养大的竟然是一双白眼儿郎,只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竟然……”
将到这里,芸娘再也讲不下去哽咽出声。
“他们对你的孩子出手了?”如果当真是如此,那简直就是畜生。虽然不愿相信,但还人心永远是最险恶的。
尤其是芸娘的反应,张瑛姝立马肯定的了自己的猜测。“我的远儿才三岁啊,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至此张瑛姝也能猜出个大概,为母则强。那个母亲能在得知害死亲儿凶手之后还无动于衷,只是她明显不是继子继女的对手。所以才有这样一场祸事吧,而娘家那边嫡母将她嫁往孙家的本来就是为了一双外孙怎么可能为她撑腰。
“那你接着来想要怎么办,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可去。或许我们可以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这个时代本就对女人很不公平,面对这样一个悲惨的女人。张瑛姝真的做不到撒手不管。
就连小乐儿也壮着胆子,一边替芸娘擦眼泪一边道:“姨姨,你别哭。我爹娘他们最会打坏人了!”
“谢谢”看着面前乖巧的小人,她又怎么可以连累他们。“谢谢,夫人还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将芸娘放下去吧!”
芸娘话语很是平静,但张瑛姝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决绝。“芸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也一样。现在的你要做的便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然芸娘闻言,却满是苦笑。“强大?您知道黄孙两家在涪城在表着什么吗?几乎一手遮天,不仅如此他们还同张京城的刘家有所牵连。而我呢,不仅身无分文就连之前的身份都不能用了。怎么样才能强大到让他们忌惮?”
是啊,芸娘只是土生土长受着这个时代女戒长大的庶女。她所说的任何一条摆在她面前都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冲动之下,“如果我们愿意帮你呢?”
闻言,黄芸娘先是一喜。接着马上黯淡了下来:“谢谢,我知道夫人是好心。可如果你知道我想报复的不仅仅是那对白眼儿狼呢?”
“远儿的死,虽然是那对白眼儿的主意。可如果不是嫡母的挑拨,他们为什么这么憎恨我?还有孙籽岷,明知他们的做所所为为了所谓的名声也能不了了之。才让那个白眼狼肆无忌惮害得我再次流产。我再也不能做母亲了,不能了——”
芸娘哭嚎着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可孙籽岷又是怎么做的,在我流产的第二天送我去别院。中途却命人要我的命,所以我要他们死,他们这样的畜生根本不配生活在这个人世间!”
说完,芸娘冷静的擦干了脸上的泪珠。盯着张瑛姝问道:“所以一个准备弑母、杀夫的女儿,您还要帮吗?”
这个女儿呀,说了这么说还不是怕连累自己。“为什么不呢,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那些畜生或者确实只能污染大雍的土地,不是吗?我反倒觉得你对他们的惩罚太轻了,那样的人就应该死无全尸才是,毕竟死了也是要占地方的。”
“啊——”芸娘以为在她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之后,张瑛姝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可没想到竟然说出了比自己更狠的言论。
“啊什么,你当真想要那么做么?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要知道她们只是萍水相逢,同时对付黄孙两家。需要付出多大人力、财力即便她一个内宅妇人也只得到是非常庞大的。
“我当然有我理由,总之不会害你而且对你有利就是了。”如果之前张瑛姝是同情,现在张瑛姝发觉这是一个典型的家族势力干扰司法公正的案例。而芸娘的报复心,恰恰是个机会。“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张瑛姝在赌,她赌芸娘不愿放弃这唯一可以报复的机会。果然不消片刻,黄芸娘便应道。“我愿意,夫人要我怎么做?”
“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想怎么做?我可以给人给钱,你可以顺心而为。我的要求只有一点,我要你将黄孙两家做的一切大白天下。”
“夫人同黄孙两家有仇?”这是黄芸娘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否则她真的想不通张瑛姝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帮她。
天上掉馅儿饼的道理她也懂,随着她已经不想活了。但娘亲孩子黄家,她不能临了还让娘亲为她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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