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瑛姝营养液的加持下,勉强种活了几盆。竟然附庸风雅的开始种花,甚至异想天开的种花,还打算后半辈子做花农,以此为生了。
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就连皇后都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爷,高兴就好。为妻我还是去同佳人多学学药膳吧!省的哪天,战王妃受不住将咱们扫地出门。以后爷的身体可怎们办哟!”
冷嘲热讽的不要太明显,让屋内伺候的丫鬟都憋不住笑出了声。没办法,在她们亲眼见证过“黄老爷”的丰功伟绩后,实在对他没有任何信心。
“你,你们,等着瞧。我还就不信了,不就是种田么,还真能难得住本老爷!”得,皇帝大人竟然还较上劲儿了。一天最少也有四五个时辰跟在郡主府负责暖棚蔬菜的小厮身后,不仅如此还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记住着。
那劲头差点把小厮给逼疯了,“王爷、王妃,你们快劝劝黄老爷吧!再这样下去,暖棚里的菜迟早不保啊!”
闻言张瑛姝与寒战面面相觑,“这个没那么严重吧,大不了你多教教他不就完了?”
家里住了两颗不定时炸弹,张瑛姝也想让他们尽早离开呀!可皇帝摆明了耍无赖,作为臣子他们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王爷、王妃,小的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于黄老爷的问题有问必答,可耐不住黄老爷异想天开呀!天底下有几个人会用热水浇地的,黄老爷的……也太奇葩了!”小六子好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诉苦的人,简直要将自己的肚子的苦水倒尽啊!
却没想到直接把张瑛姝给说乐了,她怎么还不知道皇帝大人还这么‘有才’呢?
可这下子却直接让小六子误会了,还以为张瑛姝不准备帮他。好不委屈的样子:“王妃,您?”
“你先回去,我和王爷会找个时间同黄老爷讲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该怎么教还怎么教。别让人家觉得咱们不会待客!”张瑛姝倒不是心疼那些菜,关键是不能由着皇帝的性子来呀!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皇帝也是准备赖上他们一家呢。
收留一国帝后在家,他们夫妻还好。爹爹那边,绝对吃不消。自从这两位大拿住进了,他们夫妻都不敢家佑几个上门了。好在老爷子、老太太还在,儿孙近前伺候也说的过去。
可问题是一直牵挂的儿子终身大事儿也解决了,重孙子也见着了。老人怼故土有种天然的思念,时间一长。便嚷嚷着回老家,这么一来帝后住在他们这里的消息肯定兜不住。
于是张瑛姝眼珠一转:“相公,要不我们通知太子、瑞王算了,人家辛辛苦苦找爹,咱们也不能太过铁石心肠了不是!”
“这个可以有,其实早在他们登门求医之时,咱们就该通知一声的。现在帝后的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是该到了回宫的时候了!”
学在兴头上的帝后,还不知道张瑛姝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计划着甩锅了,从暖棚回来喝着暖暖的养生汤,“这日子过的舒服!”
“哼,你是舒服了,我看战王夫妇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我可看着暖棚的小六子今天从战王过来了,所以爷,您是不是该想着往后的居住问题了?”习惯了每日悠闲无争的生活,皇后还真不愿意回到牢笼一般的皇宫里去。
果然皇帝闻言,若有所思。“要不,咱们也学学抚农侯到京郊买个庄子?”
皇帝的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张瑛姝夫妇的行动更快。这不,没一会儿的功夫。太子、瑞王便联袂而来。
“父皇,这些日子过的可好?”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两个儿子,皇帝很想说一句,如果咬牙的声音不那么明显就好了。
“你们来了,都怨景睿那小子。借他府上的大夫看看病咋了,用不着这么小气吧!还把你们兄弟给招来!”我去,这还是威严庄重的父皇么!怎么有点儿老顽童的架势,太子与瑞王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望向了一旁笑眯眯给花浇水的皇后。
可惜,皇后比皇帝变得还厉害呢!“没事儿,别同他一般见识。你父皇这是不服战王夫妇在向你们告状呢?”
呃,谁能告诉他们眼前的父皇、母后被人掉包了么?怎么变化这么大,好在郡主府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欢颜更是一五一十的将帝后从到来那天起,与张瑛姝夫妻之间的斗法讲了出来。
撒泼、耍赖,即便见识过帝后的巨变,兄弟俩也想象不出撒泼、耍赖的皇帝是什么样的。“哼哼,既然父皇、母后的身体已经无奈了,还请父皇、母后回宫!”
回宫,皇帝很想抽这臭小子好吧!“回宫可以,朕这些宝贝不能丢。另外,朕养花儿的手艺还不太好,以后养花要用的营养液就由你们去同战王妃去沟通了!”
既然躲不开,总得为自己谋算点福利不是。
养花用的营养液?恐怕在战王妃给出营养液的时候,便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吧!“没问题,交给我们兄弟去办。”
一方斗智斗勇,帝后终于不情不愿的回了宫。第二天早朝,朝臣们终于见到了称病月余的皇上。只是谁能告诉他们,上位中气之足的皇帝哪有一点儿大病初愈的模样?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就在朝臣们心思各异之际,皇上身边的黄公公高亢的声音传入了众臣的耳朵。
再看,太子、瑞王好像,并不无半点异常。难道皇上这失踪的月余当真是为了调养身体。于是兵部侍郎周卫健站了出来:“臣有本奏,昔日南疆、丹阳、鞑靼等五属地皆有动乱,全都有幸得我大雍帮助。近日,两属国皆递交国书,希望与我大雍联姻。结万年之友谊,此事皇上您看?”
什么时候联姻不行,恰恰在皇帝传出重病太子监国之际,这些番邦小国还是不肯死心啊!既然如此,那便一次性解决了这个麻烦。“准了,接待一事便交由瑞王与礼郡王去办吧!”
瑞王众人理解,可是礼郡王?众朝臣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右转,看来宗室起复指日可待了!
就连其他有资格上朝的宗室看向礼郡王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嫉妒,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他们多希望这次皇帝提的人选是他们呐!
不过也有些精明的,多少猜到一些。皇帝膝下无女,如果和亲便只能在宗室与大臣名下挑了。而礼郡王名下庶女最多,不过饶是如此。如果舍出一个庶女,便能为自己谋的朝中的前程,在场大多数人是不会有异议的。
因此免得说几句酸话,“你们说,这礼郡王是不是早有预谋。早打算着了,我可听说礼郡王家的庶女各个美貌如花呢!”
诸如此类的言语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宗室式微多年。恐怕礼郡王早带着人打上府了,可即便如此。礼郡王长子安冉在京学堂,也因此与人发生多起冲突。最后竟然在书楼与人大打出手。
“奥,嘲讽皇亲。看来某些人还没放下心中的傲气呢?不过也是,将近百年的时光,宗室早就成了被人遗忘的小可怜。突然被拎了出来,某些人自然不舒服了。查清楚,是谁挑的头么?”
见张瑛姝竟然这么淡定,难道姐姐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姐,这事儿你不会早就知道吧?”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你们先说说安冉与人斗殴一事?”
又是这样,就不能痛痛快快把话说明白么。虽然心里吐血,但嘴上的动过一点儿不慢。噼里啪啦便将事情讲了出来,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怨安冉。
哪个儿子听到父亲被人污蔑,也要急了啊!而且,更何况还是对方先动的手,虽然对方是被安冉的话给激到了。但这事儿张瑛姝绝对站在安冉这一方,如果换做是她。绝对找个没人的地方,将那厮给废了。
“既然事实清楚,这事儿好办。将故意挑衅的一方列入黑名单,书楼不接待心思龌龊之人。”现在的书楼,可是文人墨客,才子大儒的聚集地。现在朝廷又张榜公开取仕,这么一来书楼也不仅仅是书楼那么简单了,它还代表着人脉。公然别宣告人品不好,张瑛姝这一举动,几乎废了他的后半生。
不过,书楼调查的事实清楚。也没有偏袒之嫌,对方即便想找茬都没法儿下手。谁让他们理亏来着,而且战王府的人又是出了名儿的武力高、护短,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他们还真不敢动手。
于是这个哑巴亏,就只能自己咽下去了。相反,礼郡王明面儿上好生训斥了儿子一顿,关了安冉半个月的禁闭。实际上,当天晚上便偷偷与儿子在书房饮酒庆祝。
“好儿子,虽然这事儿做的莽撞了些。不过能与张家搭上关系,就凭这一点你就比你爹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与张家兄弟多走动走动,说不定哪次就入了太子的眼呢!”礼郡王说的豪气,但心里未尝没有悲哀。
不过更多的却是庆幸,安冉同样如此。“父王放心,孩儿明白。不过,皇上启用父王,是不是意味着其他宗室也有机会了?这次优先启用父王,皇上未必没有那方面的考虑?”
如果当真那样,介时嘲笑她们的声音恐怕会更多。只是礼郡王仿佛没有那样的担忧:“即便有又如何,生在郡王府便注定她们入主勋贵之家千难万难。还不如和亲,只要大雍不倒,即便和亲,她们的生活也差不多哪儿去。”
礼郡王父子的谈话无能得知,只是看礼郡王这么识时务。皇上又心思莫名之际,众人也没心思将全部心思花在一个突然露面儿的小透明身上。
就这么的,因为突然启用礼郡王一事儿,便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不过却在许多人的心头重重的敲了一下,有惶恐的,但更多的聪明人看到的却是机会。
于是心思活络的便活动开了,虽然同样经过考核。但只要有上升的渠道,相信假以时日宗室也不会像这般衰弱。无形中,皇帝将宗室的心聚拢到了一起。
如果再发生十五年前的事儿,也不会发生当年的惨状。
京城一片欣欣向荣,五番国的使臣也渐渐离京城越来越近。其中属鞑靼的行程最快,毕竟人家是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能赶在最前面倒也不奇怪,只是鞑靼与大雍直接的关系一直微妙。
虽然名义上鞑靼一直对大雍俯首称臣,但每每大雍有所变动。第一个站起来挑事儿的永远是它,不仅如此。每年鞑靼食物匮乏之际,鞑靼人总是将目光转向大雍。大雍边境不堪其扰,还是后来出了一个寒其峰,一路打到鞑靼王庭,才让他们有所收敛。
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年的功夫寒其峰为了营救皇上不仅付出了声明的代价。还差点连累了族人,如果不是那时镇国王爷站了出来。恐怕,寒家就要灭族了。寒战更不可能存活下来。其中如果没有鞑靼的插手,可没人会信。
这一次,恐怕也是他们埋在大雍的钉子传信大雍一直稳居上风的世家被打压。皇帝又在这个时候病种,这个时候过来摆明就是来捡好处的吧!
明白这一点,瑞王对所谓的鞑靼二皇子自然热络不起来。就连礼郡王也只是表面礼节,不出错罢了!落在鞑靼二皇子眼里,可就不同了。十多年肆无忌惮在大雍边境的烧杀抢掠,早已助长了他的气焰。“你便是大雍的皇帝的嫡子,也不怎么样么?”
不仅故意点出瑞王嫡子的身份,赤裸裸的蔑视毫不掩饰。
“是么,听说鞑靼王最喜爱八皇子。就连这次出使任务也准备交由八皇子做的,却没想到皇子第二天就病重了。鞑靼二皇子好手段,这点本王自愧不如!”讽刺自己没本事争太子之位,瑞王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点出了鞑靼二皇子毒害亲弟的龌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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