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唉呀妈呀,他怎么就忘了刘子扬还是帝师府的乘龙快婿了。虽然双方约定,刘子扬必须考中进士这们亲事才算数。但张瑛姝夫妇最擅长创造奇迹,所以对于这一点儿他一点儿不怀疑。
傅帝师平日最在乎什么,全京城无人不知。所以即便眼馋刘子扬一身的本事儿,也只能远观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绝对了一定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尽量将他的可用价值压榨出来。
此时,身在竹园的刘子扬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冷,难道自己伤风了?”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无良的主人给出卖了,而瑞王却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将他压榨干净。
与变身工作狂的安氏兄弟相比,帝后近段时间的变化也有点大。只是与两个儿子呈相反的状态,整天闲着没事儿带着身边的太监宫女,刨地种菜、种花儿玩儿。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所有朝臣都得到了消息。皇上性格变化太大,猝不及防啊!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虽然皇帝已有多年不纳妃,且冷落后宫多年。但这事儿却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丝希望,纵容她们年华已逝,帝宠是不可能了。
可,能得到皇帝的一丝怜惜也是好的,不期然的在后宫各个小院儿,许多娘娘们也学着皇帝自己折腾起来。
其中便有太子的生母,淑妃娘娘。因为母凭子贵再加上王家的关系,淑妃几乎称霸整个后宫。可自从皇帝掌权以来,她仿佛成了透明人。所以整个后宫,就属她折腾的最为起劲儿。不仅在宫外找了种田的好手,甚至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营养液的村子。
几次三番差人向张瑛姝夫妇讨要,让一向很冷静的太子殿下头疼不已。“母妃,你同儿臣说实话。这么些年了,你对父皇还有感情吗?”
“庆儿,母妃不都是为了你么。你的太子之位是怎么来了,母妃不说相信你也清楚。虽然母妃不清楚,皇上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可只要母妃能陪在皇帝身份,总能防范一二。”淑妃的脑子依然单蠢,但一颗慈母心令人动容。
太子叹了口气:“母妃,你真的认为如果父皇有心废太子,你的出现会另父皇有所改变?”
淑妃再傻也知道不能,可光看着什么都不做。她也难受,“那母妃该怎么办?”
王家的送进宫的侍女早就在皇帝掌权之后,便悄然出宫。虽然她身边有太子安插的人时不时的劝着,但依靠王家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母妃,您应该明白父皇并不是无情之人,否则也不会恢复了您的淑妃之位。但前提是您安安稳稳的做您的淑妃,别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战王那边,您别在让人打扰了。”太子这话说的直白,淑妃却听得慌乱不已。
“难道战王夫妇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同你父皇告状了,怎么办,你父皇会不会再次废了我?”即便困在内宫,张瑛姝夫妇的彪悍事迹依然传到了淑妃的耳中,所以彻底怕了。
“母妃,战王夫妻不是那样的小人。不过如果你一而再的惹恼了他们,可就不一定了。”为了不让淑妃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心思,太子故意吓唬道。
“不,母妃不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母妃都听你的。”虽然淑妃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为了以防有什么故意撺掇。太子干脆明目张胆的将淑妃身份伺候的人全换上了他暗中培养的人。
这下淑妃耳边听到的消息全都是积极向上的,自然也没了之前的患得患失。不仅如此,还捡起了当年的制钗的爱好。
人一旦有了寄托,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了。慢慢的皇帝反而更愿意照看一二了,当然仅仅只是照看。
后宫的女人争斗是为了什么,利益二字足以道明一切。因为瑞王绝了争位之心,现在皇上不会为了利益违心的夜宿其他嫔妃的寝殿。再加上瑞王妃的肚子已经诊断出怀了男胎,自然皇后的不甘也没之前那么浓烈了。
想法,淑妃制钗的手艺还不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竟然前所未有的和谐。看到皇后与淑妃相处的不错,皇帝也深感欣慰,大赞皇后的同时淑妃也晋升为了皇贵妃,让后宫许多人咬碎了牙。殊不知,彻底看开了的皇后直接奏请皇上,大封后宫,也算是种另类的补偿了吧!
得到这样的消息,不论是太子还是瑞王皆深舒了口气!将更多的精力投到了朝堂,只是这样一来朝堂各级官员就叫苦不迭了。
办事方式要改、办事效率要快,甚至太子名言,奏章出处必须清楚实事求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否则,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之前,六部除了尚书,其余人等几乎是听命办事,几乎没有主动性。可这样规程一下,立马责任到人。尤其是刑部、户部首当其冲。
多年积弊岂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可以改变的,有的人看到了张瑛姝夫妇在太子心中的位置。拐着弯的找到了张立德:“抚农侯,要不你找个机会同战王说道说道,这样下去改革还没成,咱们这些人先给改没了!”
“李大人,慎言。而且本侯看这样挺好的,不仅责任分明。也给了下面各级官员往上升的机会,李大人,太子殿下用心良苦啊!”我去,来之前这位李大人想过各种被拒绝的理由,但从来没想过这样的。
他只能说抚农侯拍马的功夫,一个字强。
张瑛姝这边的路子走不通,瑞王更是坚定的执行者。因此就算叫苦不迭,他们也只能咬牙坚持。被折磨的瘦了一圈的朝臣们,在才想起皇上的好来。即便当年改革,也没将他们往死了折腾。一时间,纷纷奏请皇上临朝。
可惜,这会儿皇上才顾不上他们的死活了。私心里,看到他们这副德行。皇帝的心里是畅快的,所以那些奏请的奏本通通丢给了太子。于是这些朝臣便遭殃了,太子正愁找不到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这些人就送上门了。于是太子大笔一挥,统共奏请的十三位朝臣全都被摘了官帽。
这下整个朝廷都清静了,叫苦是一会儿事可丢官可就是另外一会儿事了。不过饶是如此,短短月余,被罢免的官员就不在少数。当然,期间提上来的也不少。
大多是新进考核上来的官员,经过考核的官员,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之前大多不得志,心性却不缺。不过也因此对各自所在的家族的归属感,并不是很强。却没脱了世家的圈圈,这样一来,几大世家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一边拼命拉拢这些人。
不过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提上来的自然眼力独到,短时间内,竟没有任何成效。
当然也有反而其道而行,周家便是如此。失去了大部分的精英子弟,周家在京城生存艰难。因此,剩余的周家人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周宁静也不少一个不能容人的,说服了周耀宗。
于是大笔的资源砸下去,此次改革,周家竟然成为受益做多的家族。“主子,您简直绝了。在周家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就没发现那些还有那样的潜力呢?”
“这有什么,不想被人踩,便只能奋勇向前,多简单的道理。”张瑛姝才不信,周宁静不明白。只是同样的,他对周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罢了。所以宁愿周家颓废下去,也不想有朝一日养出几个白眼狼反咬张瑛姝一口。
果然,闻言周宁静呵呵一笑,算是认定了认定了张瑛姝的猜测。“主子,我们还继续大力扶持那些人往上爬吗?”
“不用,既然进来官场便按官场的规则来。优胜劣汰本就是常理,用力过猛反而不好。”张瑛姝回答的相当干脆。
这点周宁静早有所料,确切的说对于周耀宗将周家的责任他是不赖烦的。不过这一切,周家人可不知道。尤其是在那场变故中失去支柱的家庭,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周宁静的所作所为是张瑛姝在背后支持的,竟然联合起来找上门来。
“呵呵,她们不会以为随便找个理由。本王妃就会将她们揽到身上吧,告诉她们,不见!”收下周宁静一来是往日的情分,二来也是擎了太子所托。她们,凭什么威胁自己?张瑛姝翻了个白眼,瞪了周宁静一眼。“日后再不将这些人约束好,就别过来了!”
这样的威胁,效果非常明显。某些窜起来刚准备动事儿的人,立马被打压了下去。也间接给了同样方法兴起人狠狠提了醒儿。让太子少废了不少的麻烦,可这样一来太子,想让寒战入朝帮忙的念头就更加强烈了。
“瑛姝姐,你就让姐夫帮帮我。一年,就一年。只要将京城的时局理顺了,你想让姐夫陪你多久就陪多久。好不好?”
“不好,别忘了你,安正庆才是大雍未来的皇帝。而且几年以来我们夫妻帮助已经够多了,所以你这个请求不成立。”,一次两次的他们夫妇插手已经够多了,别人不清楚太子还不清楚啊!所以张瑛姝拒绝的相当干脆。
闻言,太子一噎。他怎么着也是太子吧,能不能给他留几分面子。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敢同张瑛姝讲,他可不想被列为拒绝来往户。所以只能转头给了瑞王一个鼓励的眼神:“大皇兄,现在就靠你喽!”
可惜,太子严重高估了瑞王在寒战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安氏兄弟并不气馁,几乎每天都到郡主府报道。
就连刚学会说话的娉碧、娉玺两个宝贝蛋也知道了这两人并不受欢迎。刚一进来,便挥舞着小拳头:“走,走,坏人不许抢娘亲!”
被两个圆滚滚的小家伙认定成坏人,太子与瑞王也是醉了。不过也挑起了两位初为人父的恶趣味,没事儿便来逗两个小家伙。
俩小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强,一点不输给做姐姐的乐儿。很快,两个小家伙便由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转化到利索的与他们斗智斗勇。还别说,他们也因此学到了不少于孩童相处的窍门。
再与自家宝贝蛋相处的时候,竟意外的和谐。尤其是瑞王,本身没有太子那般朝务繁忙,多余的时间自然全都陪着自家儿子早教了。让瑞王妃眼热的不行,拉着前来探望的张瑛姝不住的‘诉苦’。
不过,话里话外却透着甜蜜。张瑛姝很想问一句,确定这不是在炫耀?侯在外面的侧妃、小妾听到这样的话恐怕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吧。“那个瑞王妃呀,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低调,低调明白了吗?”
说着还故意撇了一眼,侯在外面的几个女人。
“多谢!”是自己大意了,虽然自家爷断了争位之心。但女人的嫉妒心也不容小觑,这段时间她又是专房独宠,儿子更是王爷的心尖儿肉。刚开始没什么,恐怕也没那个胆子。但时间一长……
瑞王妃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可将王爷让出去。她又不甘心,只能让身旁的嬷嬷将她们打发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这便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吧,看着瑞王妃明明很在乎。却不得不给强行麻醉自己的行为,张瑛姝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为了不影响,瑞王妃的心境。干脆张瑛姝便随意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
却没想到刚一出来,便被瑞王后院几个女人拦了下来。“妾身,见过战王妃!”
“几位是?”对于小三这种生物,虽然她们不是自愿的。但张瑛姝还是本能的没有什么好感,见此便直接装糊涂了!
“妾身杨氏,妾身刘氏见过战王妃。”如果不是战王与自家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她们也不会受这样的侮辱。不过一想到,现在王妃的境遇。令人还是乖乖的自报家门。
可张瑛姝一人不想与她们纠缠,“原来是杨侧妃,刘侧妃,不知二位拦下本王妃是何意呀?即便瑞王妃在做月子,瑞王府也不能失了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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