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然后用手指指了指门口,满满立刻明白了乐儿的意思。然后蹑手蹑脚的与乐儿来到了门口。
却见,两名男子举起一只竹管准备将迷烟吹进安御靖所在的房间。
“乐姐姐,”看到这一幕,满满当即就要出去。却没想到突然蹿出去一对女子主仆,干净利落的将两名男子打到在地。“终于逮到这些玩意儿了,不枉本小姐日夜派人盯着呢!”
只是相比那位小姐的兴奋,她身旁的小丫鬟就不同了。“那小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这么俩个重家伙,奴婢也搬不动啊!”
说着还试着搬动了一下,只是搬运的力道过大。通的一下反弹到了安御靖租住的门上,砰的一声一屁股退进了安御靖的屋内。
霎时间,安御靖与那位红衣女子的四目相对。许久,红衣女子指着安御靖问道:“你,你,竟然没睡?那本小姐与侍剑所作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可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乐儿几个同一时间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饶是红衣女子的心理素质再好,“你,你们——”
见红衣姑娘恼了,乐儿拉着满满站了出来:“这位姑娘,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姐弟几个初来乍到的,不清楚姑娘的来意。如果得罪,还望姑娘谅解一二!”
红衣姑娘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被乐儿这么一说。一脸俏脸儿立马红了起来:“那个,也没什么谅解不谅解的。确实是我们多管闲事儿了,既然你们没事儿,是不是该处理这两坨东西了?”
“这个不急,现在这个时辰就是到了衙门,也得不到好脸。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姑娘不如进来,一起审问一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盯上我们姐弟的。”
“好”对于乐儿的提议,红衣女子巴不得呢,答应的异常欢快。“认识一下,本姑娘颜婉容,这是本姑娘的侍女侍剑。”
侍剑待在自家小姐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即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侍剑见过两位姑娘,各位公子。”
只是刚刚还彪悍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变成了淑女,在场的人实在不能接受。尤其是安勇骁,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哈哈,好好笑。好好笑,明明就是个女汉子,非要叫什么婉容。”
殊不知,颜婉容最恨的就是这个名字。张恼怒之下一拳便轰向了哈哈大笑的安勇骁。“混蛋——”
安勇骁的功夫也不是摆设,怎么会被一个只会三脚猫的女子打到。“打不到,打不到。我看你也别叫什么颜婉容了,干脆改名叫颜莽汉好了!”
一便躲,还一边故意激怒了着已经暴走的颜婉容。好在即便这样的情况,两人也记得现在是深夜。收敛了大部分的攻势,否则惊醒整个客栈的人是必然的。
足足对打了一刻钟的时间,才以颜婉容的体力不支而告终。不过好强惯了的她依然不肯罢休:“你个臭猴子,给本小姐等着!”
“你……”被人称为臭猴子,安勇骁自然不甘,张口便要反驳。
“好了,正事儿要紧。堂哥你不是想让人围观吧!”安御靖说着同时指了指已经蒙蒙亮的天空。
被自己的堂弟指出自己的莽撞,安勇骁脸色一红。“那个赶紧审问这两坨东西吧,时间不早了。”
这个时候知道时间不早了,刚刚打的不是挺起劲儿么。乐儿几个翻了个白眼儿,却没有废话。啪的一声将凉水分别泼到了晕倒在地的两人身上,被人泼醒的两人下意识的便出口骂道:“哪个混蛋敢泼老子——”
只是话刚出口,才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对,竟然他们眼中的肥羊给围住了。“你,你们要做什么?”
哆哆嗦嗦的模样,着实取悦了乐儿几个。尤其是颜婉容主仆俩,甚至越俎代庖:“人赃并获你说呢,说吧你们的同伙还有谁,又是怎么知晓隔壁屋子住着的人有银子的?”
可惜,这两人已经冷静了下来:“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混蛋”颜婉容根本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矢口否认,伸手就要教训他们。
“等一等”安御靖可不想给面前的两人留下辩解的机会,可惜颜婉容不明白。还以为安御靖是害怕呢,“为什么?”
安御靖却没有回答,乐儿已经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扎了几针。登时那人的脸色变得煞白,大片大片的冷汗从他身上掉了下来,面容扭曲张口想要呼痛。却因为被封了痛穴而呼不出声,可任谁都不能忽略他身上的痛苦。
这让一向以侠女自称的颜婉容都心生不忍,可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见此,安御靖点点头。才若无其事的望着另外一个人问道:“现在愿意说么?”
见自己的同伴疼的整个人都变形了,哪还敢隐瞒。“我说,我说。我叫库钉子,和苗子都是袁老大的属下,盯上你们也是因为苏木的告密。”
苏木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口中的苏木可是在春百草上工的?”
“是,他是我们老大放在春百草的钉子。”说完不用安御靖追问,“除了春百草之外,在苍梧城的各个店面都有人,同时门外随时配有两个以上的联络人。就连这处客栈外面也有,恐怕我和苗子陷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袁老大的耳中。”
怪不得就连他们也差点儿栽了了呢,这些人的配备够先进的。“将你知道袁老大安插在苍梧城各个店铺的人说出来。”
安御靖话音一落,安勇骁已经从自家的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放在了案头。只是越记,心头的怒火越盛。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简直就是要在整个苍梧称王称霸的节奏。“难道这里的官员都是废物么,杀人、抢劫这么多起影响恶劣的案子,就没发现丁点儿的不对?”
“发现又怎样,你没发现么他们盯上的大多是身份低位的药农或者像你们一样的外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难得的颜婉容竟然没有出言讥讽,与安勇骁站在了统一战线。
可饶是这样,安勇骁也被噎的够呛。许久,才恶狠狠的说道。“狗屁,这次本公子就偏偏做个斩蛇人了!”
一句话听得趴在地上的库钉子与苗子浑身冰冷,尤其是受了一轮的酷刑。真的恨不得昏过去算了,也省得同这群魔鬼打交道。可惜,他的身体素质太好,再被安勇骁的冷气一吓竟然跟家清醒了。只是这么一来,受到的心理折磨可想而出。
因此,到了县衙当着县令的面儿,一点儿不比库盯子招的慢。惧怕慢一步,再次被乐儿折磨。
“此事当真?”县令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苍梧城多有武林人士的往来,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可普通的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可从去年开始他便陆陆续续接到报案。只是袁老大处理的太过自信,几次三番也没找出丁点儿线索。现在听到竟然是一群‘乞丐’所为,整个人又惊又怒。
见此库盯子与苗子更加害怕,“罪人不敢欺瞒大人——”
而安御靖见时机成熟,也将之前审问的那份名单递到了县令的手中,至于之后如何处理自有人监督。因此将库盯子与苗子二人送到县衙之后,一行人再次开开心心逛了起来。
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论他们到哪个地方,总能碰到颜婉容主仆。
可能是天生不对盘,每次安勇骁都会与颜婉容相互怼个不停。这不,刚进一家成衣店,看到颜婉容主仆再次追了进来,安勇骁问都不问就黑着一张脸:“你是不是故意的,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颜大侠女是不是该换了地方行侠仗义?”
又是这样,也不知道小姐是哪儿的牛筋范儿,非要跟着这么一帮人。这点儿侍剑承认,小姐这么做是有些粘人。可现在小姐受了伤,还出口伤人就是这位公子的不是了。“你眼睛瞎了么,没看到我家小姐是因为受了伤,衣服也破了吗?”
“啊——”安勇骁虽然行事冲动,但也是一个知错就该的好孩子。只是颜婉容主仆变现的都太过彪悍,明明有七分的内疚。被这么一怼,认错的话也说不口了。“明明没本事,还总爱管闲事活该受伤。不过看在你还是个女孩儿的份上,这瓶上好的伤药就便宜你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说的这么别扭。颜婉容恰恰又是个不受激的,“不用,本姑娘手上有药。那么现在公子是不是该让路了?”
眼见,事情就要恶化。乐儿在满满耳边低语了几句,满满当即便挡在了两人面前。“表哥,你怎么就没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呢。颜姑娘你现在的情况,你与侍剑也不好应付。万一遇到个歹人就不好了,不如来我和乐儿姐姐的包厢如何?满满保证,绝对不给堂哥一点儿骚扰姑娘的机会。”
满满的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关键是说道颜婉容的心里。她之前教训的那个登徒子听说是个背景深厚,正愁该怎么脱身呢!她可见识过安御靖几个的身手,“那就谢过满满姑娘了!”
就这么的,颜婉容主仆理所应当的混进了乐儿一行的队伍。有了她们的加入,乐儿一行的行程那叫一个丰富多彩,不时地“行侠仗义”是家常便饭,更关键的是常年在外游历的她们,对各个阶层的人了解那叫一个透彻。
甚至,有诸多珍藏的私人领域。遇事儿不慌,有时还有几分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个时候安勇骁才发现,他一直厌恶的颜婉容竟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很她善良,性格虽然有些冲动,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从不含糊。
想通了这些,慢慢的对这个坚强的女子竟然有了几分心疼。“给,你今天中午吃的太少了。这次多吃点儿!”
只是颜婉容却一点儿不知安勇骁内心的变化。还以为他发烧了呢:“什么,你确定是在同我说话?确定,你没发烧?”
说着抬手就朝安勇骁的额头摸去,看的正在喝水的乐儿噗的一口便喷了出来。“咳—咳—,婉容,我这莽撞的堂弟没发烧。只是春心动了而已——”
打趣完二人,乐儿也不管两人的反应。拉着满满就走,“吃的太饱,得去消消食儿了。”
“那个,我们也吃饱了。”见大姐走了,娉碧、娉玺也不甘落后匆匆将各自碗里的米饭扒拉完,也跟着离开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饭桌上竟然只剩了安勇骁、颜婉容二人。因为这一幕,竟然让这小小的空间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许久,还是安勇骁先开了口。“对不起,颜婉容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真没有毁你名节的意思,我……”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趴在门外偷听的乐儿几个听到这里恨不得冲进来给安勇骁几巴掌。颜婉容更是脸上的血色霎时消了个干干净净,“我明白,像我这样的女子是不会有人喜欢的。我也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放心等我身上的伤一好就离开。”
一副完全与所有人华清界限的架势,让安勇骁的心蓦然一痛,这么明显的反应。如果安勇骁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真的是个傻子了,连忙矢口否认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怕你家里另有安排,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说出自己的心意,安勇骁的心陡然一松。刹那间仿佛突然开了窍似的,“我喜欢上你了,婉容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你放心,即便结了婚你依然是你,如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相信我。”
安勇骁说的坚决,颜婉容却犹豫了。虽然有时行事冲动,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自卑一直伴随着。何况,对于安勇骁的家庭根本没一丝的了解。可望着安勇骁满是期盼的目光,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我想要考虑考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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