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谙红唇微勾,“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远处的卫言邦看了一会就离开了,他已经找到目标了。
云时谙看那人走了也站起来拍了拍严鸣远的肩,“走了,别傻呆在这了。”
“卫言邦走了?”
云时谙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人家走了都不知道,你这个司令位置好让给别人了。”
“不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吗?”
“你猜一猜卫言邦为什么冒着暴露的危险在这里出现,他完全可以跑到远处不被我们发现。”
“因为灯下黑,他肯定以为我们不会想到所以故意跑到我们眼皮子下面。”严鸣远思索一番的答案。
“有这个成分在,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什么?”
“你注意到他刚刚一直在往这边看吗?”
“怎么了吗?”
“我们现在已经把庄严带走了,原本能掩护他的人已经没了,如果他还想完成任务就得再找合作对象,
而这些新兵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他们资历上浅,对军区部队也没有太多信念感,比较容易被威胁蛊惑,他现在冒着暴露的风险就是想找一个实力强一些的队友。”
“他现在应该还没走远吧,我现在就找人包围他。”
眼看严鸣远就要叫人云时谙一把拽住他,“现在还不能抓,我们就等着,告诉卫言邦一个道理,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现在的新兵心智和意志力还不知道怎么样,刚好可以用他来测试一下,省的我们之后还要自己过筛。”
严鸣远听了只想说狠,明明可以直接抓到他,可还要再利用一波,将卫言邦最后的价值给榨干了。
云时谙真的好狠,说没在报复卫言邦背叛他们他都不信。
“高啊,这招实在是高!”可嘴上严鸣远还是夸的很起劲。
“不过我们怎么知道他去找了谁呢?他总不可能自己半夜去跟人碰面吧?”新兵们没有手机所以卫言邦也不可能通过手机进行联系。
“不知道,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另一边的卫言邦也在发愁,他刚刚把所有新兵的训练都看了一遍物色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肖林另一个则是王韬。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他该如何联系上这两个人,他是不可能贸然就去的,万一人家不答应还直接把他告发就完蛋了。
卫言邦思来想去决定今天晚上出去再要几个厚芯片过来。
当天半夜他就再次开着垃圾车出了军区,殊不知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云时谙和严鸣远两人看在眼里。
“也真是难为他了,为了伪装自己天天和垃圾打交道。”严鸣远啧啧出声。
“人家最起码有脑子不像你。”云时谙一如既往的嘲讽。
“这有什么用,不还是成了奸细。”严鸣远一个嘴快导致气氛再次凝固下来。
卫言邦开着车先将垃圾处理了随后下车徒步走到了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你要的东西老大让我给你带来了。”那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冷无情。
卫言邦没有说话结接过那人手上的几枚厚芯片就打算离开。
“老大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这次还失败了你应该知道你的结果。”
卫言邦自嘲一笑,“回去告诉霍尔,让他别抱太大的希望,我的老师现在就在军区,
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了,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
那人瞳孔微暗,“我会如实告诉老大的。”
“嗯。”卫言邦声音低低的有些提不上兴致。
自从在军区看到云时谙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他后悔违背了自己最初的誓言,可他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去后卫言邦没有睡觉而是摸索到了肖林的宿舍周围,他轻手轻脚的绕了一圈确保周围没人他跑到远处制造了很大的声音。
新兵们一个个都被惊醒从宿舍里赶了出来,卫言邦绕了一圈再次回到了肖林的宿舍。
趁那些新兵在外面他赶紧将像手机一样厚的芯片从兜里掏出来塞进了肖林的被窝,随后闪身离开。
又用同样的法子将另外一个塞到了王韬的枕头下。
卫言邦前脚刚离开那些新兵后脚就回来了。
“刚刚那么大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啊?我们过去看怎么什么都没有?”
“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
这会是特殊时期,所有人都很关注那位神秘人,于是都纷纷提议回去检查一下宿舍。
肖林一回去就往床上倒去,一个东西硌到了他的腰。
他一个弹跳就掀开了被子,“谁啊,把垃圾扔我床上!”
他拿起芯片看了又看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但越想越不对劲。
刚刚他出去时明明没有其他人也都出去了,那这个东西是哪来的?不会真的是调虎离山吧。
他的室友也听到了肖林的惨叫声纷纷凑上前。
“肖林你手上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了我的床上。”
其他人一听一脸惨白,其中一人颤抖的指着这个厚芯片,“这不会是炸弹吧!”
肖林脸色一白,他一把就将它扔的远远的,“你别吓我啊。”
隔壁的王韬也发现了自己枕头下的东西,他捧着这破芯片就跑到了肖林的宿舍。
“肖林,我枕头下面被放炸弹了!”
“我这也有!”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惨白,其他人也都围着这两个看。
肖林咬了咬唇对着厚芯片一顿敲打,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这玩意开始说话了。
里面传出了卫言邦特有的刺耳响声,里面说的无非是让肖林和王韬两人背叛军区,并许诺给他们的好处。
肖林和王韬不屑一顾,刚想开骂又听到卫言邦开口了,
“你们最好想一想再拒绝我,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厚芯片里传来了两人母亲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脸色瞬间就变了,这张脸苍白的不像话。
里面的母亲似乎很痛苦,一直在憋着,努力不发出痛苦的惨叫。
“哦对了,可不止你们俩的亲人哦,你们队友的亲人也都在我们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