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更加证明这边没有蜘蛛的出没,而且也可以证明这些自然生长的食物上绝对没有蜘蛛卵。
洪伟一听,顿时来了点精神:“那咱们可以弄点水果吃吃,现摘现吃,不仅解渴还能饱肚子。”
“我先去试试。”欢颜没有反对,她把手里的其中一截口器交给了洪伟,并对洪伟嘱咐道,“看好王哥,别让他给跑了。”
洪伟没有想到自己是被嘱托的对象,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激动地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交给我,我绝不会让他跑了!”
他居然得到了欢颜的武器!
这是人家对他的信任,他一定不能辜负!
欢颜被洪伟那副夸张的模样给逗笑了,然后她转头看向夏拓:“兄弟,待会儿你帮我注意一下沿路的异动啊~”
夏拓一本正经脸:“我知道。”
虽然他之前一直被欢颜搞得很没面子,但在关键时刻他是个拎得清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平时的小矛盾而在大事上不配合。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心点。”
不论怎么说,欢颜身上还有很多他想解开的谜团,他不希望她出事。
欢颜乖巧地“嗯嗯”了两声,大步往前走去。
夏拓愣了愣,目不转睛地看着欢颜的背影。
和这个丫头接触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欢颜真正流露出符合她外表的那种乖巧软萌的模样,倒是叫他有些不习惯。
但……还挺可爱的。
“这……这能有什么危险?”一旁的张健露出不解的神色,“这里肯定没有蜘蛛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看得出来,欢颜和夏拓不可能看不出吧?
夏拓瞥了一眼张健,神色淡淡的:“但不确定是否有其他类型的虫子。”
张健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又一次陷入了思维定式里。
之前明明就已经说过,可能还会有其他类型的虫子出现,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他自己又忘了。
他懊恼地捋了捋自己脑袋上稀疏的头发,有些嫌弃自己脑子不够用。
根据之前的推断,软体虫暂时不能离开墓地,蜘蛛不会出现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所以这里不会有那两种虫子。
但却不意味着其他虫子不会出现。
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又有那么多可以吃的东西,确实是有可能存在什么陷阱埋伏之类的。
张健有些紧张地看向欢颜离开的背影,这么冒险的事情让一个小姑娘去做,他真有点于心不忍。
他的念头刚冒出来,一只半人高的绿色螳螂突然从树丛里窜了出来,正站在欢颜的面前。
螳螂高举着自己的镰刀,毫不留情地朝着欢颜挥了过去。
下一秒,它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欢颜飞起一脚,直接踢断了螳螂的一只镰刀,紧跟着又是一脚踢断了另一只镰刀。
她伸手把其中一只还未来得及落地的镰刀抓住,利落地砍断了螳螂的脑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等螳螂恢复行动力的时候,只来得及蹬了两下腿,就轰然倒地。
张健:“……”
他刚刚为什么会生出于心不忍的心情?
一定是欢颜软萌的外表给他造成了错觉。
每次看着欢颜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他总会下意识地忽略她大力水手的属性,总觉得这是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姑娘。
哪怕他明明已经很多次看到她对付那些大虫子的凶悍模样,却还是会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产生她很柔弱的错觉。
这小姑娘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
欢颜解决了螳螂之后,没有急着往里走,她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才转身走了回来。
“这里确实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找吃的吧。”白婷婷见欢颜回来,赶忙说道。
虽然她也很饿,但是她不敢冒险。
欢颜要回来,她也不会埋怨。
毕竟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做到。
“别的办法估计也是要冒险的,”欢颜耸了耸肩,和白婷婷比起来,她的神态要轻松的多,“反正都到这儿了,就再试试吧,至少这边可以确定食物是能吃的。”
她基本可以肯定,这里每种虫子的特性都各不相同,所以寄生属性应该只有蜘蛛有。
否则蜘蛛就该和其他品种的虫子为了争夺寄生体的资源,而闹得不可开交了。
她没看出来有这种情况出现,王哥见到螳螂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都可以佐证她的猜测。
这也就证明,螳螂看守的这片果园里的果子都是没有被寄生过的,能吃。
“可是那些螳螂……”白婷婷很是犹豫,“它们太危险了。”
虽然刚刚欢颜解决的很利落,但这是只有一只螳螂的情况下。
如果冒出来成群结队的螳螂,那危险系数不知道加多少倍了。
“你们几个帮我看好王哥,别给我们添乱就行。”欢颜说了这么一句,转头对夏拓俏皮地眨眼,“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忙,跟我一起过去吧。”
夏拓对此一点也不意外。
刚刚就是他使用能力,才让螳螂的动作停止的。
而欢颜应该很早就猜到,只有他看到的东西,才能够被他的能力所影响。
如果欢颜爬上树,树枝和树叶遮挡住他的视线的时候又出现了危险,他就无法给她任何的支援。
必须带着他一起行动,他的视线可以时刻看到她和她四周的情况,才能够让他及时帮忙。
“我的轮椅可以在这种路面上自行行走。”夏拓没有拒绝,只是维持着矜贵的大佬形象,语气淡淡地说,“你尽量不要进入树林深处,就在边缘活动。”
长着杂草的泥土路面,他的轮椅经过改造是可以自如地行驶的,但树林里的阻碍物太多,不方便轮椅进入。
安全考虑,最好是在树林的边缘活动。
这样才能保证不脱离他的视线。
“嗯嗯,我知道的~”欢颜爽快地答应下来,那听话的样子,和刚刚砍螳螂脑袋的时候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