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陈木生悚然一惊。
自己也吃了呀,自己怎么没中毒?
关键看王寡妇那样子,在地上疼得满头冷汗,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像是装的。
“王婶,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陈木生来不及多想,赶紧蹲在王婶身前,准备把王婶背起来。
没想到,王寡妇在背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木生,瞧你那样儿。”
陈木生听王寡妇一笑,连忙回头,只见刚刚还一脸痛苦的王寡妇,已经站了起来,
虽然额头的冷汗还在,可脸上的笑容,明显说明,她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婶子逗你玩呢,好玩吗?”
王寡妇笑着问了一句,但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她发现陈木生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脸,一声不吭,就好像从来不认识自己一样。
“木生,你生气了?”王寡妇小心翼翼道。
陈木生摇了摇头,皱眉道:“王婶,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到腹胀,恶心,而且吃不下饭?”
王寡妇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最近她的确经常腹胀恶心,饭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而且,冷不丁的吃东西,肚子还会剧痛无比。
刚才她肚子痛,就和黄瓜没关系,只是突然吃东西导致的。
她这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刚才肚子痛,也是怕陈木生担心,想掩饰过去。
没想到,陈木生居然一句话就点透了。
“你是咋知道的?”
王寡妇一脸惊讶地看着陈木生。
陈木生没有回答,一把抓过来王寡妇的一只手,将两根手指,搭在了王寡妇的手腕处。
“脉象沉迟无力,王婶,你的胃问题不小啊。”
王寡妇一听这话,更惊讶了,“木生,你别闹,你啥时候又会把脉了?”
陈木生不理她,自顾自又道:“王婶,我接下来要给你治病,你信得过我不?”
“你给我治病?呵呵。”王寡妇一脸不信。
虽说陈木生一句话点透了自己身上的症状。
可要她相信陈木生会治病,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在她印象中,陈木生这小子虽然机灵,可从来都没学过大夫这一套。
“算了,你想治,婶子就让你试试吧。”
王寡妇虽然心里不信,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想看看陈木生到底要搞什么鬼。
“王婶,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陈木生见王寡妇允许了,连忙凑了上去。
他以前确实不会治病,甚至对医术是一窍不通,
可就在刚才,他看着王寡妇的时候,陈太白传授给他的医术,激活了。
陈木生一眼就将王寡妇的面相,和太白医篇中记载的一种胃病面相对应上了。
这种胃病很罕见,如果不注意的话,会以为是普通的胃炎。
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王婶,我先给你按摩一下穴位,看看能不能缓解。”
太白医篇中记载的治疗方法需要用到银针,陈木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银针,只能先用指法代替。
“来吧,婶子就交给你了。”
王寡妇看着陈木生的手,有点忍不住想笑,怀疑陈木生是不是想借治病为名,占自己便宜。
可下一秒,当陈木生的手指点到她腹部的一处穴位时。
王寡妇的表情顿时变了,“嘶,这是什么感觉?”
一股热流,从陈木生的手指涌入,以那处穴位为起点,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扩散到了全身。
“陈木生,你到底在搞什么?”
王寡妇腿一软,就仿佛被电打了一样,偏偏又舒服的不得了。
简直叫人想上天。
陈木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按摩着穴位。
从第一个到第二个,一连十三处大穴,
陈木生全部按了一遍。
王寡妇刚开始还能忍,可没想到越往后,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越是强烈,她连连哀求道:
“哎哟,不行了,你别按了,婶子都想尿尿了。”
好在,陈木生跟着就收了手,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给王寡妇按摩的时候,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正通过自己的手指进入王寡妇的身体。
“木生,真神了呀,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等陈木生多想,王寡妇就一脸惊喜地摸了摸肚子。
刚才哪怕肚子不痛了,也还有些隐隐的不适,可这一路按下来,肚子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她还出了一身细汗,感觉浑身都轻了不少。
陈木生赶紧一把抓过王寡妇的手,又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他也是一脸惊喜,“怪了,没用上银针,居然就痊愈了?”
照理来说,王寡妇这病是必须经过银针刺穴才能治愈的,没想到光用手指揉按也达成了一样的效果。
“我的手难道比银针还厉害?”陈木生心里奇怪,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一旁的黄瓜藤。
“那黄瓜之所以变好吃了,难不成,也是因为我的手?”
王寡妇在一旁乐呵呵道:“木生,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厉害,这要婶子怎么谢你呀?”
本来她还想抽时间去医院看看,陈木生一动手,这下可好,又省下了一笔药钱。
陈木生看了一眼王寡妇,笑道:“王婶,你要真想谢我,就帮我摘一下黄瓜吧。”
没想到自己的手这么厉害,必须得趁菜商没走,赶紧把剩下的黄瓜也变好吃才行。
王寡妇一听陈木生只要自己帮忙摘黄瓜,心里很是无语。
摘黄瓜这种小事,就算陈木生没给她治病她也要帮的。
王寡妇打定主意,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谢谢陈木生,这给自己一通按下来,浑身轻飘飘的,跟重生了一样。
足足上百斤黄瓜,哪怕有王寡妇帮忙,两个人也花了很长时间才将黄瓜都整理进了箩筐。
等到陈木生挑着箩筐,和王寡妇赶到村口,菜商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城了。
“老乡,今天不收了,你们回去吧。”
村口大槐树下,一位扎着马尾,着格子衬衫牛仔裤的利落女人,冲着陈木生和王寡妇摆了摆手。
“唉,木生,都怪婶子,”王寡妇一脸愧疚,她知道要不是给自己治病,时间一定来得及的。
没想到的是,陈木生盯着那女人说道:“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