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难为自己,命令了下人,把守着府里的道路,不许后院的女人们踏足某一块区域。
触犯者,禁足三个月。
而他自己则顺着那块区域,往王妃的房里去。
他是自在了,两位侧妃和几位侍妾都苦死了。
想去娆娆的院子里闹,却又拉不下脸——怎么说?
人都弄上床了,却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这样自爆短处,证明自己没有魅力,怎么能叫人知晓?
一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
娆娆睡在侧妃和侍妾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索性不去了。
他想明白了,没必要难为自己。
从前是为了面子,不想叫人说宁王府的闲话。
但是现在想着,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天长日久,他一个月在侧妃和侍妾的房里歇四五日,一年就是五六十日,如果他还有四十年好活,那么就是两千多日。
两千多日啊!
两千多个夜晚,他本来可以惬意又满足地抱着王妃睡的!
算清楚这个账之后,他就不再去侧妃和侍妾的房里了。
侧妃是不能休的,侍妾却没什么顾忌,他告诉娆娆,让娆娆给侍妾一笔嫁妆,通通放出去嫁人。
娆娆:“……”认真的吗?
她已经开始享受女主待遇了吗?
等等,现在女主的剧情进行到哪里了?
“我不要。”她拒绝了,“显得我善妒似的。”
从前嫌弃她善妒,现在又要她的手去遣人,娆娆不干。
“你!”贺盛指着她,有点羞怒,“怎的如此记仇?”
娆娆一扬下巴,不理会他。
这些日子以来,贺盛跟她夫妻相处,渐渐不像从前那么傲娇了,也很少再训斥她了。换句话说,他脾气好了很多。
这时被娆娆拒绝了,他就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许我去别人房里,可是她们来邀宠,你也没有拦着,可有你这样的?”
他是有点不满的,对于她的坐视旁观。
“我记着王爷的话,不能善妒,不能不容人。”娆娆委屈地道,“怎么我忍着难过不去拦,还有错了?”
贺盛顿时被噎住。
他只觉跟她讲不通道理,便不再提这茬,只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后院的事都归你管,现在就去把侍妾们遣散!”
娆娆瞅了他两眼,说道:“我去也可以,但你以后不能再说我善妒,拿我不容人的事说嘴。”
贺盛伸手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揉了揉,低声道:“我不说了就是。”
娆娆便把侍妾们遣散了。
她们舍不得走,也不太甘心,然而娆娆不骂她们也不打她们,只是一脸淡淡地看着她们,任由她们哭诉,渐渐就心冷了,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之地。
“多谢王妃。”因着给的嫁妆很丰厚,侍妾们很快认了,道谢后离开。
府里便只剩下三个女人。
一个正妃,两个侧妃。
娆娆特意差人去打听了女主的事。
女主是高门嫡女,不受宠的那种,私底下开了铺子,有卖药材的,有卖粮食的,许多行业都涉足,很好打听。
没过几日,消息传入了娆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