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娆娆的手微微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就柔和了起来。
可不怼她浑身都不自在的谢嵇,来到桌旁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未举起就冷笑了笑,“我看还不止如此吧,你的名声好了,也是为了与你的老情人重温旧梦得更加方便吧?上辈子我在颍川可不止一次听人说你……这个宠妃不如皇后端庄大气,明明是个嫡出,却如此上不得台面,这辈子你的名声好了,不是不能跟你那个庶妹争一争皇后的……”
“啪!”
男人的话都还没说完,一道残影便立马从他的眼前闪过,不是娆娆的鞭子还能是什么。
而她的目标正是他手中的酒杯。
这边的谢嵇酒都还未入口,便直接就漏了一手的酒水。
“你……”谢嵇猛地站了起来。
“说话你听不懂,那么我只好做给你看了,这下总懂了吧?”
拆掉了所有首饰的娆娆,披散着头发就转过身来,捏着手里的鞭子,轻抖了下。
“以后外面,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这个房间里,井水不犯河水。我睡床,你睡榻。”
娆娆用鞭子点了点。
“凭什么你睡床?”
谢嵇不杠不舒服。
“首先,我是女子,还是你的妻子,你要是做得出让我睡榻的事……”
“我做得出,你睡榻。”
谢嵇毫不犹豫。
娆娆:“……”
她闭了闭眼,用力地吸了口气,便再次开了口,“其次,你想睡床,先问问我的鞭子它答应不答应。”
“我还未问,你怎么知道它不答应。”
听到这,娆娆直接就举起了自己的鞭子放到自己的鼻前,声音格外平实地回了句,“我不答应。”
然后放下鞭子,认真地朝谢嵇看了过来,“你看,它说它不答应。”
谢嵇:“……”
什么它不答应,不是明明是你说的吗?
怎么就它不答应了?
可眼看着娆娆已经上了床,他便压下了还想与她辩驳的心思,气呼呼地上了榻。
两人一躺下,才对视了一眼。
“哼!”
动作一致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直到转过了身——
谢嵇这才收起自己所有的刻薄,表情怔怔的。
娆娆则挑了下眉,地狱模式都被她打开了缺口,啧,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
……
鸡鸣三声,晨光初照。
已经差不多有足足二十年没有安稳地睡上一觉的谢嵇蓦地惊醒了过来,飞速坐起身,他的眼神便警惕地开始四处逡巡了起来,略显迷茫的视线直到扫到了某位正躺在床上酣眠的娇艳少女时,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
足足看了她半响,男子这才抬起手拍了怕自己的额头,轻吁了口气。
他忘了。
他已经回来了。昨晚则是他与娆娆的洞房花烛夜。
呵,尽管两个人都变了,但跟上辈子没变的是,两人的这一夜依旧没有圆房。
才想到这里,他便忽然注意到有两道人影在他们的门前晃来晃去的,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两个晃悠个不停的人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伸手就在房门上笃笃笃地试探性的一连敲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