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嵇抚额,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娆娆看了他那苦恼的样子,直接就撇了撇嘴,驴粪蛋又怎么了?
要不是她之前在大冬天的差点没因为一句口角,就好险被她从桥上推下去,她怎么会故意起这么个名字,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不过,上辈子忠义伯可是坚定的端王党啊,君亦则登基后,吕家过得那叫一个风光无限啊!
再加上,她上一次故意给君亦则夹鹅肉弄得他过敏,想来这一回十有八九会是个鸿门宴了。
想到这,娆娆抬头,便与若有所思的谢嵇对视到了一起。
来者不善。
两人心有灵犀地这么想到。
可这样的念头才结束,两人便立马嫌弃地转过了头去。
谁跟他她心有灵犀了,恶不恶心?
呕。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两人就到了赏花宴的那一天,两个早已经演戏演上瘾的戏精笑眯眯地在忠义伯府的岔路口分开,一人往左边的女宾处,另一人则去往右边的男宾处。
之所以会分开男女,则是因为这次的赏花宴也算是个变相的相亲宴,总不能一上来大家就挤在一起,太不婉转了,总要先暗搓搓地写上几首诗,你来我往一番,然后这才见面,才算是不逾矩。
这么想着,娆娆在小丫鬟的带领下并径直往前走去,没想到,她人刚到,下马威便已经立了起来了。
“啊?不是吧?谢家竟然这么穷吗?谢嵇他在岳麓书院读书,竟然每天就吃这些,馒头就咸菜,那是人吃的东西吗?给猪猪都不吃吧?”
“可不是?不然你以为那宁娆娆为什么这么抗拒,还不就是因为太穷了,啧啧,还只是个小秀才呢,听说秀才一辈子考不中也是有的。”
“天哪,那宁娆娆可不就得跟着人家吃一辈子的苦了,哦不对,她不是陪嫁了整整六十四抬嫁妆吗?”
“嫁妆?呵,嫁妆能撑多久啊,一大家子都要靠娆娆养,再多的嫁妆也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到时候,别说这样的赏花宴了,恐怕贵一点的衣裳铺子她都进不起了哦。”
“啊?那也太惨了吧?”
……
听到这里,娆娆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便缓缓走了进去。
“驴粪蛋,你是一天不造谣就浑身不舒服是吧?你最近照镜子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黑了,那就是口业造多了,报应呢!”
一听到驴粪蛋这三个字,人群中那位肤色最黑,却还穿了一件粉色长裙的女人,蓦地就站了起来,气得脸都扭曲了。
“你骂谁呢?”
“谁应我我骂谁!”
娆娆一脸淡定。
吕昭昭听到这里,刚想爆发,却像是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整个人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便讥嘲道,“宁娆娆,想不到你还这么嚣张呢?之前你没嫁人是宁安侯府的嫡女,确实有嚣张的资本,现在的你,啧啧啧,不过就是一介秀才娘子,要不是我开口邀请,你恐怕连这种宴会的边儿都摸不上吧?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在这里跟我嚣张,靠什么?靠的是你那个穷的叮当响的谢家秀才吗?咯咯咯,哎哟我好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