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把慧娘装进麻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自然是给添把火了,爹那个老顽固,看样子劝降他是不可能了,那我们只能兵行险招。”
“添把火?兵行险招?”
“我们去把这山上的粮草烧了,然后抢马逃下山,到时候山穷水尽,就不信爹和陈将军他们不降!”
“呜呜呜呜....”
“砰!”
“.....”
听到两位哥哥在那商量计策。
被装在麻袋之中的刘慧娘奋力挣扎,不停的呜呜着,奈何没有半点作用,还不知道被哪个哥哥踹了一脚。
可恨啊!
我这两个傻哥哥,何时变得如此聪明……
此等阴险的计策都能想出来,这......这还是他们吗?
等等,莫非他们二人身后另有高人指点?
想我刘慧娘聪慧无双,巾帼不让须眉,今日竟是....着了他们的道,当真是......气死我了.....
……
刘家这兄弟俩商议好了计策。
老二刘麟背起麻袋。
老大刘麒则是在前开路。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庄子里,闭着眼睛都知道该如何躲避巡查。
唯一不老实的就是那麻袋中的刘慧娘,这哥俩也不客气,刘慧娘一挣扎,这一拳就捶上去了。
“大哥,毕竟是咱妹,咱这么打她不太好吧?毕竟是个丫头……”
“呵呵,你跟大哥还装个啥?咱兄弟俩从小到大,可没少被她欺负,今日难得有机会报仇。不过嘛,你我收着点力,别打太重,毕竟还是要还回去的。”
“妹子,听到了没有,这可是大哥说的,你若是不老实,不配合,可怨不得二哥了。”
“……”
刘慧娘郁闷至极。
倒也不敢乱动了。
好心去看望两个哥哥,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这算是什么哥哥啊……
今日只能先忍,待到脱困之时,定要百倍奉还。
“嘿,妹妹不愧是女诸葛,识时务,看看,老实了。”
“行了,小点声,现在去烧粮仓!”
“了解!”
“……”
光天化日之下。
想要烧了粮仓却是有点难。
但这二人武艺不差,配合也默契,很快便是避人耳目,来到了粮仓所在。
“大哥,怎么办?粮仓守卫很严啊。这,我们被打,被关的事怕是已经传遍了,就这么过去,恐怕会惊动爹吧。”
“既然如此,只能用强了,十几个看守而已,一人一半!”
“都是自己人,若是出手太重……”
“二弟,平日里你比我勇,还说大哥像个娘们,怎么真到了上阵之时,你却担心这,担心那的。”
“哥,先前不都是演戏吗,怎可混为一谈。”
“先放下妹妹,上,出手要利落,不可惊动他人!”
刘麒说罢,一个纵身便是冲了出去,那叫一个果断,与先前还真的判若两人。
刘麟见状,脸盲放下捆紧的麻袋,紧跟了上去,速度亦是不慢。
“大公子,二公子,你们....”
“看招!”
“猛虎下山岗!”
“砰!”
“砰!”
“砰!”
“啊.....”
“大哥,可以全交给我,你去办正事!”
“好!”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一人对付守卫,一人冲进粮库放火,分工合作,动作娴熟,配合默契。
仅仅片刻的功夫。
这粮仓便是四处起火,而且这火势相当迅猛。
刘麒亦是迅速撤出来。
紧接着两兄弟背起自家妹妹,随便捡了两杆长枪,趁乱直奔马棚,抢了两匹马,直接向山下冲去。
“尼玛的,这是咋了啊!”
“不清楚啊,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是做甚?要不要拦一下?”
“这么凶,拦个屁啊!”
“不是,我听说两位公子从敌营回来,又被老爷打了一顿,现在这又....往山下....”
“草!不好,粮仓走水了,速去通知老爷,我等去救火!”
“……”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什么叫船破又遇迎头风。
粮草可是重中之重,刘广,陈希真,云天彪三人得知这消息之时,整个人都傻了。
这边正组织人上山打猎呢,还想着能多拖几天,这放个屁的功夫,粮仓就他么走水了?干这事的还是刘家大公子,二公子?
“刘兄,刘兄你这.....”
刘广被气的差点抽过去。
两个儿子投敌,他虽恼,但也庆幸,庆幸他们能平安归来。
可这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两逆子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这俩王八蛋怎敢如此大胆?
他们两个不是被关在祠堂里了吗?
谁给他们放出来的?
“逆子,逆子啊……”
“事到如今,只能先救火,然后再看损失。”
“这两个逆子.....他们何来的心机.....何来的胆量啊……”
“……”
“阿嚏!阿嚏!阿.....”
“怕不是爹爹正骂我们这两个逆子,哈哈哈。”
“没想到如此轻松,大哥,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孤身闯入敌营,然后断其粮草,又孤身脱险,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他日主公成就大业,你我兄弟今日之举,亦会扬名!”
“……”
刘麒,刘麟兄弟二人可谓是意气风发。
可是这山上就是哀鸿一片了。
胭脂山的粮库中不仅有粮,还有酒,油等易燃物品。
尽管众人拼命的抢救,却还是损失过半,本就不富裕的粮草供给,更加的雪上加霜。
“怎么样?损失如何?”
“庄主,两位公子太狠了,他们把酒,油,倒的到处都是,然后点火,我胭脂山的粮……哎……怕是坚持不了十天了。”
“什么?怎会如此……啊啊啊啊……”
刘广一个失态,抢过一柄单刀,作势就要自刎。
但这陈希真却是反应迅速,单手夺刀。
“刘兄,你这是做甚?大不了.....大不了就降了嘛!”
“陈希真....你说什么?”
陈希真是最近被独龙岗折腾的够呛,一直在吃亏,再加上手下一些将领的劝说,这内心早就有些动摇。
“我的意思是....事到如今,我等先是中计袭杀淮阳军,怕是恶了朝廷,现在又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一切已经明了,我等不是这独龙岗的对手。”
“陈希真!我军两万人马,尚有反击之力,你这就要投敌?既然如此反复,你猿臂寨当初招安做甚?”
“哎,云将军,一战之力在何处?我们撤上山的时候,重弩全部丢失,那支霸刀军是你能对付还是我能对付?现在粮也没了,真就带着这两万兄弟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