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
王腾微微眯起眼睛,好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不过现在他还是刚出生的娃娃,鬼知道高宠是不是彼高宠。
倒是这个高粱氏确实有本事,大名府离这威胜府路程可不短,高明,高亮,也才刚刚战死不久,她的消息这般灵通,速度也这般的快。
“王爷为何这般看我?”高粱氏似乎还是对王腾颇有怨气。
“你这把四个丫鬟也带来了,你们消息倒是灵通,速度也快啊。”
“是又如何?我在哪,她们便在哪。”
“嗯……”
高粱氏的四个丫鬟,桂花,薄荷,佛手,玫瑰,同样穿着丧服,正两两一组,在屋外烧着纸钱。
同时也在偷偷观察着屋内的情况,表情满是紧张。
“怎么办,夫人对燕王如此态度,莫不是真的要对燕王动手?”
“很有可能啊,毕竟是杀夫之仇,别忘了,当初咱家夫人,贾夫人,汪夫人,徐夫人可都商量好了,是诈降,然后找机会对付燕王。”
“等等,当初夫人她们可是要使用美人计的……”
“贾夫人,汪恭人,徐青娘最近在那辛妇好手下兢兢业业的,好似忘记了仇恨,那么也就是说,咱家夫人实在是等不了了,现在大爷二爷又战死,她又把这仇也算在燕王身上,所以亲自送上门?”
“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
四个女人就戏更多。
桂花和薄荷同时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
佛手和玫瑰虽然看上去淡定,但表情中还是有些许掩饰不了的慌张。
自家夫人在郓城县一战之时,就被这燕王一刀就给拍晕了。
就一招。
这次若真是想不开要报仇,那绝对不会硬碰硬,也就是说智取。
但如果说要是智取的话……
“佛手姐,你说夫人若是真的以身饲虎的话,我们身为她的贴身丫鬟,是不是要冲在身前?”
“咳咳咳咳……胡说什么呢,别胡说,夫人她也不一定就是……也许只是单纯的……就来祭奠大爷二爷,毕竟你看她的态度,对燕王可没什么好脸。”
“夫人这般对燕王,或许就是想吸引对方注意也说不定。我可是听过,男人都是贱,你越对他不理不睬,他便会越把你记在心里。”
“没错,要想孝,一身俏……额不对,是要想俏,一身孝,咱夫人是懂勾引人的,你们看,燕王的眼睛不也直吗?”
“……”
王腾的确是在看高粱氏。
但却没有到直的程度。
一切不过是四个小丫头脑洞太大,一时臆想罢了。
在安抚了一下高粱氏后,王腾干脆物尽其用,让其接替高氏兄弟的职位,四个身手不凡的丫鬟,也全部封为偏将。
……
“咦?怎么回事,咱家夫人的脸色怎地变好了。”小丫鬟薄荷又有新发现。
“你懂什么,这叫……这叫……反正也不能总板着个脸,谁喜欢热脸总贴冷屁股,适当的给男人一个甜枣,这样才能让对方欲罢不能。”
“玫瑰姐,你说的好有道理,你咋这懂呢?”
“嘘……夫人出来了,王爷亲自送,厉害厉害……好手段……”
“……”
高粱氏这边王腾已经命人给安排好了住所。
至于高氏兄弟的灵堂,只能稍后再布置。
毕竟张二河那便边的喜事是先来的。
而亲自送其出门,也不过是王腾平常之举。
不想却再次被一群八卦的小丫头错误解读。
……
与此同时。
张二河这边。
阮小七的速度倒是快。
喜堂直接就布置了起来。
喜被,喜服,喜字,龙凤红烛 ,反正就是红彤彤的一片。
孙二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真是,饶是母夜叉,现在也变成了温顺小猫咪。
想当初,她与张青成婚,那张青是入赘,哪里会有这些个东西,当时穷的连蜡烛都买不起,要不然谁会做起包子的买卖。
再看看现在,眼花缭乱数不清,看都看不过来,每一样东西她都喜欢。
“咳咳咳咳……”
经过一阵休养,再加上孙二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张二河又是一阵轻咳,嗓子中的痰已然排净,身体也恢复不错。
看起来虽然还是那么虚,但甭管怎么说,他能动一动,也能开口说话。
的确是王二狗误诊,不过是在草丛上躺了一夜,有点风寒入体罢了。
“二河,你慢点,当真要这般急?不回大名府,与你爹……商量一下?”
“王爷发话,就可以,回去跟那老逼头子商量,他能同意才怪。咱先把婚成了,再把娃生了,倒时候他才没话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生娃?”
孙二娘猛地提高音量。
吓得张二河瞬间一激灵。
双手不由自主的就抓紧被子,双脚更是紧紧并拢在一起。
心里则是忍不住吐槽自己。
他娘的!
张二河,你是在他么说啥啊?
你刚刚有所恢复,莫非真想死不成……
看看这孙二娘,像是动了心啊。
等等!
卧槽!
笑得好美……
……
就这样。
傍晚十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王腾亲自到来主持。
张二河在孙二娘的搀扶之下,三拜九叩,正式成了夫妻。
“共入洞房!”
“等等,王爷,先别,属下有要事跟王爷详谈,是要能谈一夜的那种。”
“二河,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跟孙二娘洞房,你却要跟本王谈一夜,我跟你谈个球啊,再说谈一夜,你的身体他也受不了啊。”
“不,主公,王爷,属下……制定了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张二河一再请求。
王腾还是拒绝了。
那便孙二娘已经含情脉脉,满心期待。
他这可绝不能当这个电灯泡。
至于接下来他的势力要如何发展,如何扩张,如何变得更强,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王爷,安士荣,安士隆兄弟已经把黑狼山的钱粮运回来了,光银钱就有将近四十万贯,粮食的话,也只是运回一部分。”阮小七低声汇报道。
果真是想啥来啥。
好消息转眼便来了。
王腾脸上瞬间浮起一丝笑意。
“好啊,这粮来的是时候,最近发现不少逃荒流民,听说是汾阳大旱,汾阳在北,我等去接管汾阳之时,正可收拢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