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他么傻了!”
“我没傻,王腾……不,燕王在攻城之前就说了,您得被田虎麾下所杀,所以……你必须得死,而属下,却不一定会死。”
“你……田虎都死了,他哪来的麾下……”
“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高封话还没说完,这阮其祥便是奋力向前一攮。
只是在拔出短刀,准备来第二下时,被那薛宝拦了下来。
“阮将军,你这是做甚?快放下刀!”
“薛宝……快……快杀了阮其祥,他……他疯了……”
见这薛宝拦住了阮其祥,高封还以为救星来了。
却没想到,这厮还有后话。
“燕王恨透这厮,若是把活的献给燕王,定比一个死人头效果要好。”
“嗯……有道理啊。”
“所以这份功劳得算我一个,我这便去找绳子去。”
“背义之徒,都是背义之徒啊……”
“哼!我等是背义,那也是你高家不得人心!”
“……”
喊杀之声越来越近。
高封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悔意。
自从两位兄长死后,他受到皇帝一路封提拔,导致他张狂,自大。
今日终于使认清了自己,一个时辰不到,便被破了城,原来跟那两个死去的兄长相比,他什么也不是。
……
“绳子来了!”
“快,你来绑上,燕王的人到了,我去迎一下!”
堆花净面女高粱氏已经杀上了城墙。
阮其祥连忙把高封扔给了薛宝,他则是快步上前相迎。
然而。
一个小疏忽,却是让他白白丢了性命。
明明准备归降,他却是傻了吧唧的没有收回短刀,短刀上面还留着血,要知道,这可是在战场上,再加上他快步流星的步伐,令人怀疑的长相,高粱氏和手下四个丫鬟下意识的就把这阮其祥当成了要反抗的敌人。
“杀了他!”
“是!”
“女将军,在下……”
“死!”
“噗!”
“噗!”
“噗!”
“……”
阮其祥话还没说完。
可怜又憋屈。
四杆长枪全部刺中,速度快到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高高挑起,紧接着高粱氏双刀挥舞,刀光闪过,斩了首级。
不远处的薛宝瞬间便吓傻了。
坐在原地,不停的向后挪动,高封也有点懵逼,甚至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什么鬼?
这厮高高兴兴的上前迎接,献降,就这般下场?
这群女将怎的就这般利落,杀个猪也没这么快吧?
“将这几个拿下,献与王爷!”
“是,夫人!”
“……”
转眼之间。
准备向王腾献降的阮其祥死于非命。
其子阮招儿,爬在其身上哭哭啼啼之时,又是惹烦了高粱氏,直接甩了一飞刀。
一个男人娘们唧唧的,就很烦!
至于剩下的,高封已经被绑严实,薛宝直接给自己来了个自缚,汾阳府太守赵毅想要起身逃走之时,被赶来的神驹子马灵,一金砖给拍翻在地。
“王爷已经进城,速速将这些个不自量力之人,全都押过去。”
“好!”
“……”
片刻之后。王腾终于踏进了汾阳府城。
高封,薛宝,赵毅,皆是被押到其面前。
其中薛宝最为委屈,明明是要献俘投降的,结果嘞,就没来的及,那阮其祥死的又快又惨,他现在是不敢想,也不敢说。
“就你是高封?”王腾开口问道。
“燕王,汾阳府所属朝廷,你这是……这是……”
“谁说汾阳府所属朝廷了,明明是被那田虎所占,朝廷派你高封大人前来说降……结果你被杀,死的还极惨。”
“王腾,你敢?”
“石秀,拖下去,斩了!”
“是,王爷!”
“……”
拼命三郎石秀刀法精深,砍头是一绝。
跟随王腾时间也久,可以说,深受王腾信任。
现在不仅是一方将领,更是王腾御用刽子手。
这厮听到命令之后。
立刻便是兴奋了起来,拖着高封,随便的找了一处空地,手起刀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死了……就这么死了……这这这……”
“下一个!”
“燕王殿下,小的有话说,还请饶命。”
“嗯?”
说话的正是那薛宝。
此刻,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彻底豁出去………
“燕王殿下,还请明鉴,那高封就是末将所绑,要献给燕王的,末将……末将有功无罪啊。”
“回王爷,属下抓到高封之时,确实是看到他被这小子把捆绑了个严实。”
“对对对,小的愿降,还请燕王给个机会。”
“嗯……听说踏破营最近死了几个旗牌官,那你便去踏破营。”
“踏破营,行,呵呵呵,什么营都行,谢王爷啊!”
“……”
“下一个!”
“下官愿投降燕王,一切都是那高封肆意妄为,他非不让您进城,这才有了今日这一战,明鉴啊!”
“赵毅,我问你,汾阳府灾情你是如何处理的?十几万灾民何在?被你赶去了哪里?又到底饿死多少人?那两江汇聚,现成的水源,为何不想办法引水?还有那个王文,你是怎地这般相信他,让他如此肆意妄为,败坏本王名声?”
“啊这……这这这……”
王腾释放王者之威。
这一阵强势质问,赵毅慌的直流冷汗,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石秀,这个也斩了!”
“燕王饶命,饶命啊,下官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
“斩!本王要杀你,还管你有没有老母?”
“……”
汾阳府主官一死。
剩下的这群人可能是被吓到了,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王腾命范权,范离父子,以及刚刚献降的胡春,程子明二人主持接收事宜,并且分发粮草,赈济灾民。
……
而另外一边。
与这边拿下汾阳城的顺利截然相反。
阮小七审问这王文遇到了麻烦。
这个叫王文的,看着一个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这骨头确不是一般的硬。
各种严刑拷打,百般折磨,就是撬不开对方的嘴。
“七哥,怎么办?这群人还真是难搞,竟然没一个人招供。”
“越是不招,就越说明他们另有身份,所图不小,继续审!”
“看来一般的折磨对付不了他们,还是得出点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