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城。
在猎魔人首席烈嘉云自爆之下,过了好久,苍巴颂才缓过气来。
他满脸狰狞地高声喝道:“杀光猎魔人,屠城。”
魔族大军齐齐高喝起来:“杀光猎魔人,嗬,嗬,嗬。”
“杀光人族,嗬,嗬,嗬。”
“屠城,嗬,嗬,嗬。”
耀眼刀光剑芒闪起,爆裂符和各种法宝在虚空来回穿梭。
血色锋芒闪烁,魔族身影起伏,白色灵气和黑色魔气搅成一团,剧烈的撞击声、爆炸声、惨叫声响彻元昌城。
看着魔修潮水般攻来,流云宗宗主魏尚清叹了口气,他扔掉手中刀,身上闪动金光,倏然凌空向魔修飞去。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虚空一轮太阳炸开,那炫目之光,令人难以直视。
“魏宗主。”
一名流云宗弟子见状惊呼了起来。
一轮又一轮的太阳在虚空炸开,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雪狐卫首领孟强自爆了,黑豹卫首领吕陵风自爆了,猎魔人接二连三地自爆,与攻上来的魔修同归于尽。
一个时辰后,战斗停歇了下来,元昌城再无一个活着的猎魔人与修真者。
苍魔族长苍南带着长老团走到苍巴颂身边,问道:“我方损失如何?”
“很大,最少损失上万魔修,但是这一战很值得。”
“怎么说?”
“父亲,你可能想不到,烈嘉云居然被我们围住了。”
苍南吃了一惊:“真的。”
“我本想招降他,可惜这家伙很烈,杀了我们很多人,然后自爆了。”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没错,不过斥候传来消息,大批猎魔人正赶来元昌城,你赶紧让长老团布血祭大阵吧。”
“行,苍捺长老,你们抓紧时间布阵,尽快完成血祭仪式。”
“好的。”
太上长老苍捺点点头,带领长老团开始布阵。
不久之后,整个元昌城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
千星宗。
渡劫还在继续,大家一边观看,一边议论起来。
“天,还可以这样渡劫?”
“这就是渡劫?老子还第一次见呢。”
“劫雷看起来很可怕,怎么雷声大,雨点小?”
“这法阵厉害了,嘿,老子以后渡劫就不用怕了。”
“咱们千星宗不愧是上古宗门,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渡劫法阵。”
“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宗主亲自设计的渡劫法阵。”
“宗主果然厉害,给这么多人渡劫,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各种惊叹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天上黑色劫云再次转动起来,在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
轰的一声炸响。
只见一道橙色魔雷带着炫目闪光轰下,磅礴湮灭死气再次降临,炸雷声响彻虚空。
广场围观的众人不禁浑身一震。
这一回,圆笼内众人都没闭眼,而是饶有趣味地看向了上方。
只见橙色魔雷击打在圆笼上,雷声轰鸣,光芒飞溅,无数道银光电蛇顺着精钢铁条飞舞,然后钻入大地消失。
奔波象啧啧称奇道:“一道劫雷这样就没了?太神奇了,老板果然是神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会。”
劫云慢慢飘散,又再次缓缓聚集,看来下一道雷劫需要较多时间来积蓄力量。
凤丹蕊手一翻,出现一张桌子,一副麻将:“我说,反正闲来无事,咱们来打麻将吧?”
元火猿吃了一惊:“副宗主,咱们可是在渡劫,好歹尊重一下天劫行不?”
“我觉得此时打麻将,既是对天劫的尊重,也是对宗主这个渡劫法阵的尊重。”
“哈哈哈。”
众人齐齐大笑起来。
又是一道天雷轰下,电光银蛇在精钢铁条上流转不休,整个圆笼像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球。
广场上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哎,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渡劫啊?”
“就是,越看越觉得没意思。”
“嘿,大家看,他们在做什么?”
“我去,大家快看,副宗主,元长老他们居然打起麻将来了?”
“算了算了,老子还有很多器需要炼,不看了。”
“不看了,老子也要回去修炼了。”
“这渡劫也太无聊了,散了散了。”
广场上的人散了个光,只有笼子里麻将声传来。
“八万,杠,妈的,杠牌没用,打七条。”
“三筒。”
“九条自摸,嘿,老娘渡劫这手气,简直不摆了,居然自摸清一色对子胡。”
元火猿叹口气道:“副宗主,我也在渡劫,怎么手气就不行呢?”
“哈哈哈,不然为什么我是副宗主?”
轰隆隆的天雷声中,哗啦啦的麻将声也不断,不知不觉间,天劫就过去了。
轰的一声,圆笼里五色金光闪烁,一道无比磅礴的道气陡然扩散到虚空。
这么多人同时渡过雷劫,晋级之后的灵压、魔压聚集在一起,显得无比惊人。
奔波象仰头长啸了一声:“哈哈哈,没想到,老子奔波象也有成为劫魔的一天。”
众人走出圆笼,走到杨子伦身边。
“宗主,你这渡劫法阵实在太厉害了。”
“宗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晋级了。”
“宗主,我觉得不能让外人来渡劫,不然秘密暴露,咱们就亏大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只有元火猿一脸愁色。
杨子伦见状笑道:“老元,你怎么了,莫非渡劫没成功?”
元火猿叹口气道:“成功了,我已经是渡劫大圆满了。”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老子,哦不,是我,以后再也不和副宗主一起渡劫了。”
“为什么?”
“就渡个劫的功夫,她也要组织打麻将,这些日子以来,我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一万多极品灵石,本来说拿来渡劫的,结果又全部输给她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老元,你为什么要用又字。”
“老元,你就当渡劫用了,不就心平气和了吗?”
“老元,你这不是和副宗主一起渡劫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和她打麻将的问题。”
“老元,阵法,我不行,打麻将,你不行。”
杨子伦笑道:“走吧,回大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