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啊……
无论夏怜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小心翼翼的歪着头打量着身侧正查着地图眉目认真的江霁月,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边车站没有感冒药买,等到了那边我带你去医院打针。”江霁月折好地图放进她的背包里,这才侧过脸来开口:“怎么突然想着去江南玩?”
“啊…”夏怜生说不出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就是…突然想去那边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南方。”
明白她肯定如此异常是有原因,但江霁月也不想逼问,只得无奈的舒展了眉眼:“也好,我也没有去过。”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么,路程有些远,而且旅馆里还有那么多同学,不要紧吗?”
“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夏怜生被这句暧昧不明的话哽住,好半天才不自然的梳着自己垂落的发开口:“也对…我们是好兄弟对吧……”
这次江霁月没有附和,反倒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不想同你做什么兄弟。”
“啊…啊?”
她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旁边的江霁月便起身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车来了,走吧。”
他如此自然的朝她伸出了修长的手,平摊的指节漂亮得不可思议。
夏怜生犹豫挣扎了片刻,捱不住江霁月暗示的眼神还是乖巧的将手递了上去。
两只手指尖触碰那一刻,她便被他的手掌牢牢的扣紧。
“女孩子不能淋雨,以后会生病的。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先跟我说一声,就算不告诉别人也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被找到,我便陪你一起躲着。”
一路上江霁月都在耐心的絮絮叨叨,跟在他身后的夏怜生看上去就像是做错事抬不起头的小孩子一般柔柔弱弱:“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有关系。”
牵着的掌心被他指尖轻轻的挠了一下,少年回过眸一本正经的更正:“任何事情对我而言都有关系。”
夏怜生接不上话,只能低着头努力遮着自己泛红的脸。
好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的牵着她便上了车。
从江城到江南,长途汽车要坐八个多小时,然后转火车。一上车坐稳,夏怜生便开始泛倦。
她一晚上没睡,淋了雨有些发烧,情绪又一直低落,很容易感到累。
像是来的路上那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江霁月坐在她外面。
她困得睁不开眼的将脸埋进身上他的外套里,温暖而清冽的薄荷香气此刻就像是上好的催眠利器一般催着她昏昏欲睡。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给她穿上的他的外套,她身侧坐着的,是喜欢了十多年的少年。
没有什么时刻会比现在更让人感到放松与安心了。
如果这也是一场梦,她宁可此生不再醒。
夏怜生闭上眼睡熟了,江霁月倒是蹙起眉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这么一摸倒是在她额角摸到了那块藏起来的疤。
他指节停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撩起她的刘海仔细看看伤得严不严重,但又害怕惊醒她。
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过得多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