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评价?”沈炎笑了笑,道,“陈清河,你可曾去过七星沟?”
七星沟?
洪欣听得头大,她很是茫然,不知道沈炎在说什么。
“你给七星沟的老人指了个绝人丁的墓穴,可有此事?”
沈炎说着笑容愈发森冷,“现在,你收了纯悦老板许自成的钱,跑来做局坑一老一小。
什么直路空亡,什么壁刀煞,真就没有化解之法吗?”
“你胡说!什么七星沟,什么许自成,我都不认识!”陈清河道。
一边的洪欣却又惊又怒的看向陈清河,道:“让人绝人丁?你居然干过这么缺德的事?”
“你再胡说!”陈清河怒道。
沈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陈清河和洪欣都全身毛骨悚然。
眨眼的功夫,陈清河便发出了一道惨叫。
洪欣都没看清楚是谁动的手。
等她看清后,沈炎的脚,已经踢在了陈清河的肚子上。
陈清河也被踢得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随后像癞蛤蟆一样趴在了地上。
他脸色惨白,沈炎这一脚,显然很重。
“这路,直路空亡,但并不需要做什么伟人雕像,也不需要搞什么屏风墙,直接在医院修个鸽子路,把这路当成鸽子尾巴,做成催财局不行?
你可别跟我说,苏市财经学院的鸽子归巢的催财格局,你没听说过,我刚刚所说的,便是苏市财经学院的鸟瞰图,照着修便是了。
至于那壁刀楼,做盾牌?你是把洪家人当蠢猪了?为什么要去挡这个煞,我就在那栋楼的附近东南方修一条路,再在南方挖一个水塘,你有种让你的老板修楼试试!”沈炎冷笑道。
陈清河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骇然。
其他几个风水师反应没这么快,他们就着沈炎所说的内容,一边嘀咕,一边想着画面和方位。
洪欣没听懂,前半句听懂了,催财格局,后半句一条路和一个水塘,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能让陈清河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掀裙砂!!!”
就在这时,有个风水师惊呼出声。
“修壁刀楼的位置坐西北朝西南,要是水塘修在南方,路在东南方一路并进,那就是大凶格局---掀裙砂!
巽水女妊乱,性偏爱老郎,形如鸭公脚,公媳共一床,形若斜飞去,私奔到异乡,口舌因此起,兴讼到公堂。”
那风水师越嘀咕,脸色越苍白。
他呆呆的看着沈炎,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洪欣也头皮发麻。
这些会搞风水的也太缺德了!
不对,这也太强了!
对方要修探头煞壁刀煞,他沈炎搞条路搞个水塘……就把人风水弄成了公媳同床的大凶格局。
这么一来,对方哪里还敢修楼啊。
这……
洪欣看向沈炎,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她这时候想起了爷爷的话。
“沈院长是我们洪家的座上宾,千万要以礼相待,不可有半点怠慢,不然的话,咱们洪家恐怕过不了今年!”
她张了张嘴,身子不停颤抖。
完了……
她闯祸了!
她闯大祸了!
她盯着沈炎,眼中交织着震惊与悔恨。
然而,沈炎没有注意到洪欣,而是盯着陈清河,道:“你知道回去怎么说了?如果不知道,我不介意再帮帮你。”
陈清河是不能马上打死的。
他要让陈清河见到许自成,告诉许自成,洪鼎丰这边有了什么对策。
不过他也不怕陈清河跑了。
刚刚那一脚,已埋下祸根,不过三日,陈清河必定肠穿肚烂,最后活活疼死。
陈清河被沈炎的破局之法给惊到了,腹中又疼痛异常,他赶紧求饶。
他是修道者,很清楚的感觉到,沈炎是个高手!
最起码也是明劲中期,比他强!
他要是不求饶,沈炎能活活把他给打死!
而且,沈炎在风水方面的造诣,也比他强!
他根本就狡辩不了。
全方位被压,陈清河可不敢造次。
再者,沈炎即便这会儿不杀他,一会儿找个僻静的地方……
修道者并不受律法保护,只要不是光明正大的当街打死,他慢慢在疼痛中死去,官方不会追究的。
“咚咚咚!”陈清河赶紧磕头求饶。
洪欣在一边看傻了眼。
其他几个风水师也扑通跪下,开始磕头求饶。
可惜,沈炎眼中依旧满是冰冷,没有半点缓和。
“轰……”
陈清河和几个风水师正求着沈炎,想让他高抬贵手,眼看着沈炎就要开口了,鼎丰堂医院门口传来了一道汽车引擎轰鸣声。
“是我爷爷来了!”洪欣瞳孔骤然一缩。
完了……
沈炎要是告状的话,爷爷不得揍死她啊。
陈清河和几个风水师也是身子一颤。
洪鼎丰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们的头,磕得更频繁了。
然而,沈炎依旧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洪鼎丰的车到了。
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下车连给沈炎说抱歉来晚了都顾不上,直接喊了声沈院长,问起了怎么回事。
“爷爷,这几个人骗我!”洪欣道。
“你找这些人干什么?不是说了你招呼好沈院长就好了吗?”洪鼎丰皱了皱浓眉。
洪欣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赶紧岔开话题,道:“还好有沈院长,沈院长真是英明神勇!一眼就把他们识破了,所以他们跪下认错呢。
沈院长太厉害了!”
“识破了?”洪鼎丰看向沈炎,道,“沈院长,不用理会我,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什么后果,算我的。”
“滚吧,记得把今天的一切,告诉许自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但,你肯定会说的。”沈炎冷声道。
“说,我们一定把话带到,谢沈院长放我们一条生路,谢谢沈院长。”陈清河赶紧爬起来,强忍着腹痛,迅速开溜。
其他几个风水师也跟在了他身后,几人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爷爷……我被骗了,呜呜呜。”洪欣扑到了洪鼎丰怀里,撒娇道。
岂不料,洪鼎丰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呵道:“跪下!”
一声爆喝,洪欣吓了一跳。
她噘了噘嘴,看了眼洪鼎丰,见到自己爷爷那吃人的眼神,赶紧再次低下头,不再敢看洪鼎丰,膝盖渐渐弯了下去。
沈炎摆了摆手,道:“行了,跪就免了吧。”
洪欣的身子僵在半空,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又偷偷看了看洪鼎丰。
“沈大师,我这孙女疏于管教,过于自主,就让我收拾收拾她吧,不然的话,这丫头要上天了。”洪鼎丰怒气冲冲的扫了洪欣一眼,道。
洪欣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
爷爷打拼一辈子才有而今成就,因为她一时任性可能一辈子的努力付诸东流,她真的错了。
大错特错。
“没多大事,她虽然自主了点,但心肠还算好,你就不用收拾了。”沈炎道,“如果真得罪了我,也等不到你来收拾。”
洪鼎丰眼皮狠狠一跳,盯着洪欣,呵道:“还不谢谢沈院长!”
“谢谢沈院长。”洪欣赶紧道。
沈炎笑着点头。
洪鼎丰道:“沈院长,我这孙女,真的没有冲撞到你?如果有的话,沈院长可别放在心上,说出来我一定重重的罚她。”
“沈院长,对不起,我错了。”洪欣赶紧道。
沈炎摇了摇头。
洪欣的确没怎么冲撞他,当然了,倘若是别人,他肯定会略施薄惩,但洪欣有些像小星,算了。
看着自己儿时最好的玩伴跪在自己面前,沈炎承受不了,洪鼎丰呵斥了她两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你呀你,我怎么叮嘱你的,你当耳旁风,也就是沈院长宅心仁厚,换其他人,你今天就完蛋了!”洪鼎丰伸手揪住了洪欣的耳朵。
“疼疼疼……”洪欣吃痛,赶紧求饶。
“我知道错了,我给沈院长道歉,我真诚的道歉。”洪欣道,“要不,爷爷,你给我点钱吧。”
“你还有脸要零花钱!”洪鼎丰双目圆瞪。
洪欣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不是被骗了嘛,我钱被骗光了……想要点钱给沈院长买点礼物赔罪,顺便,我想做个东,今天周五……这样,明天晚上请沈院长吃个饭,赔罪。”
“明天没空。”沈炎道。
他明晚要和郝平川、何书记、秦若云吃饭。
“那就后天?”洪欣马上道。
“后天倒是有空。”沈炎道。
“那行,我在潘琳园定好后天的包间。”洪欣笑道。
潘琳园?沈炎双眉一挑,这可是静安最好的酒楼了,洪欣也是舍得啊。
“周日?周日你不是有同学会吗?你们高中毕业聚会。”洪鼎丰问道。
“推掉!他们哪儿有沈院长重要。”洪欣小手一挥,很是豪气的道。
洪鼎丰点点头,道:“行,我马上给你划五十万。”
一边的沈炎嘴角抽了抽,这洪鼎丰还真是惯着自己的小孙女。
“找个地方坐下说话,我顺便把图纸画给你们。”沈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