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扫了苏仁青一眼,道:“哦?你懂风水?”
“不懂啊。”苏仁青道。
“那你又说是风水类的法器。”洪欣有些鄙视的道。
苏仁青笑道:“你别瞧不起人好吧,我好歹也是苏家二少,这种东西还是见过不少的。
这个瓶子以前我见过拍卖,价值九百九十九万,是专门摆在家里挡刑煞的。”
“师父,是这样的么?”洪欣问道。
秦若云笑了起来,道:“洪欣,你怎么老问他?
你是不是想给他长点脸面?让人觉得他懂的东西很多?”
“啊?”
洪欣听到秦若云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若云心领神会。
她一直想不通洪欣怎么老是有问题就问沈炎,刚刚诸葛红缨摆阵后,她明白了。
洪欣拜师沈炎就是假象,这个洪欣也是修道中人。
拜师沈炎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洪欣故意帮沈炎营造博学、厉害的假象。
这么做是帮沈炎在她这儿取得好感。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洪欣为什么老问沈炎一些修道者才能回答上来的问题。
而且这个猜测很靠谱。
沈炎不可能是修道者,不然的话,沈炎怎么会被赶出来两次?
刚刚诸葛红缨的奇门遁甲阵法中,沈炎也一动不动,看他样子八成是被阵法给镇懵了,相反,洪欣的表现却异常出彩。
三破诸葛红缨的阵法,诸葛红缨是什么水平,她是知道的。
她虽然不修道,但苏市几个大家族的年轻人分别是什么水平,她心里都有个大概的数。
“师娘,你误会了啊。”洪欣解释道,“我,我没有啊,我问师父,是因为我不知道,师父知道啊。”
沈炎道:“不用解释,她不会信的。”
苏仁青笑道:“是啊,不用解释,我们这些人的话,她们根本就不会相信。”
“苏仁青,你怎么说话的!”秦若云瞪了他一眼。
苏仁青道:“若云姐,其实你捡到宝了,沈炎是个神仙人物,真的很厉害。”
“就他?”秦若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摇了摇头,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轻视他的,你们不要作戏了,别给他营造一些什么博学多才、天才的人设,我们之间,早就谈好了。
你们不需要帮他,因为帮他不会有任何进展,也不会有任何反作用。
我们两个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苏仁青和洪欣对视一眼,苏仁青摊手道:“你看,你师父说得对吧,她不会信的。”
洪欣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秦若云。
秦若云也笑了笑,道:“我不是不信你们,但你们总不能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对了,洪欣,你刚刚展露了实力,以后要注意一下了。”
“注意什么?”洪欣根本没有实力……
“你刚刚戏耍了诸葛家的天才小公主,大家都有目共睹,到时候你估计会被各方实力邀请,当然,也有人会半路劫道,毕竟你还很年轻,这么小,实力就这么强,得不到就毁掉,这也是要注意的。”
秦若云收起笑容,面色凝重起来。
“什么?”洪欣脸色变了变。
这也太扯淡了吧。
她有个屁的实力啊。
刚刚肯定是师父在帮忙啊。
可是……
她也看见了,沈炎全程不动如龟,身处阵法中的就她们四人,真的很难不让人以为,她是个隐藏高手。
完蛋了。
别说要面对截杀了,就是被邀请去做客啥的,她也顶不住啊。
她啥都不懂。
被喊去万一被发现,那些家族可都不是吃素的。
想想要是大家上来就用什么阵法来试试她,她直接就凉了。
“别不以为然,现在你面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沈炎道。
“啊?”洪欣有点想哭,“师父,现在怎么办嘛。”
又问师父?
秦若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了。
这俩师徒又开始演戏了,她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这俩戏精的表演,她不看也罢。
“凉拌啊,你已经凉了。”沈炎道。
“不要啊,师父,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涉世未深……”洪欣道。
“你要做好准备哦。”苏仁青笑道,“晚宴已经进入尾声了,梅家这边送完,接下来最多还有一两个老家族给秦家献礼,跟着便是省里的领导看望,讲话。”
“最好什么准备?”洪欣问道。
苏仁青道:“做好被邀请或者被半路截杀的准备啊,晚宴结束后,这晚宴上的一些天才自然会被邀请。
你就是其中之一。”
“啊?”洪欣苦着脸,看着沈炎。
沈炎看向院子口,眉头微蹙:“你的事先放一边,好像真有古家族来了。”
院口来了一帮人,这帮人着装和站位都很统一,他们的气质和一般的小家族不一样,一看就看得出来,底蕴不浅。
秦若云也诧异的看向院口。
“许家人!”
秦若云扫了一眼为首的中年,面色便有些凝重。
许家人来干什么?
秦家和许家的关系可并不好啊。
“许家人?”苏仁青和沈炎对视了一眼。
许家人来搞事的?
与三人不同,其他人则不知道许家和秦家的恩怨,一众人还在议论这是什么古老家族,居然排在了梅家之后。
不过,始终还是有人识货,认出了许家人,但当有人说出这是许家人后,大家都迷糊了。
许家是二流家族啊,二流家族按理说早就来了。
这些大家族是很重礼节的,别说顺序了,就是站位站错了都可能会引发大矛盾。
许家在几个一流家族后赶来,这也太不懂事了。
“许家许诚乾前来贺寿,特献上七杀碑文一副,恭祝秦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在众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中,许家人大声喊道。
七杀碑文?
许家人的话音刚落,大家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来搞事的!
寿宴是喜事,要送也是送一些喜庆的东西,真心来送礼肯定也会注意一下主人家的避讳。
知道人家不喜欢牛羊马之类的动物的,送的玉佩甚至都不会有这类东西的花纹。
许家这是送的什么玩意儿?
碑文就不说不吉利了,还是个七杀碑文!
跑这儿杀谁啊,这么嚣张?
不过懂内情的则沉吟了起来。
这七杀碑文原本是梅家收藏的,前不久居然拿出来拍卖了,而后几方势力涌动,最终被许家以大价钱拍下。
七杀碑文并非像不懂行的人所认为的是不吉利的东西,这东西据传是修仙奥义,但据说没人悟透。
但据说是据说,梅家人有没人悟透,真不好说。
他们更倾向于梅家已经懂了,而后这东西才会拿出来拍卖。
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许家拍卖来送给秦家是什么鬼?
他们根本就想不通。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秦家秦二爷是习武的,莫非许家是想挑起秦家和其他家族的纷争?
让秦二爷拥有七杀碑文,然后引起所有家族的重视?
“有心了。”
秦二爷的声音自屋里传出,紧跟着,他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所有宾客都紧张起来。
这是要干仗啊。
来秦家的人都知道秦二爷是个暴脾气,也是个手上有点斤两的人,这时候寿礼按理说是秦老爷子收的,二爷出来,不合规矩。
但许家不合规矩在先。
“秦二爷,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许诚乾自人群中走出,他身边也有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个托盘,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托盘之上,静静躺着一卷卷轴。
那卷轴看上去是羊皮所造,而且,年代有些久远。
“许家的礼物挺别致的嘛,煞费苦心呐。”秦二爷面无表情的扫了托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