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云没有马上回信。
沈炎打算等一会儿。
秦家最近要跟华泰药房还有普惠制药对接，很忙，秦若云作为CEO估计都能忙得脚不沾地了，没看到信息倒也说得过去。
不料过了两分钟，秦若云率先打来了电话。
“沈炎，你醒了？”秦若云的声音有些兴奋。
沈炎有些欣慰。
秦若云早上才给他发了个满心郁闷的消息，这会儿看来已经调整过来了，这是好事。
他和秦若云从结婚开始相识，到现在的相互帮助，关系其实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说，在俗世中，非要挑出五个关系最好的人出来，秦若云肯定能占一个位置。
婚姻持续不下去，但沈炎并不希望她郁郁寡欢。
“醒了，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事找你谈谈。”沈炎笑道。
秦若云能放下，他由衷的高兴。
“我在你的医院呢。”秦若云声音又高了一些，兴奋劲较刚才更甚三分。
“我的医院？”沈炎有些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了，她在他的医院竟然能这么高兴？
生意兴隆？
沈炎摇了摇头，他可不希望医院生意兴隆，这不是好事。
“好了，先问你个问题。”秦若云道。
“你说。”沈炎道。
“你现在看看苏市街头的人，看看他们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秦若云道。
沈炎透过车窗，朝路边的店铺看去。
是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店铺里的店员基本有笑容也是职业性的，可是今天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路边还不少人聚在一起聊天，笑声几百米都能听见。
仿佛这不是一个森冷的钢铁城市，而是那种老旧的小弄堂，大家都是几十年的邻里。
沈炎把自己观察到的说给了秦若云听。
“是吧，今天格外不一样。”秦若云道。
“有什么好事？”沈炎好奇道。
“说回刚刚的事，你的医院。”秦若云道。
沈炎洗耳恭听。
“你医院门口可热闹了，上千人呢，就是卫生难打扫了点，不过你医院的保洁都很乐意，一会儿要是忙不过来，我会派一些人来帮忙。”秦若云笑呵呵的道。
沈炎更迷糊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秦若云道。
沈炎安静的听着。
“我给你先听听声音。”秦若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对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沈炎眉头微蹙，秦若云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你听到了吗？”秦若云大声道。
“听到了。”沈炎狐疑道，“什么声音？”
“你听不出来？”秦若云笑道，“鞭炮呀，是鞭炮的声音。”
“鞭炮？”沈炎愣住了。
城市里早就禁止燃放鞭炮了，而且还是过年的时候，现在不年不节的，放什么鞭炮……
“你昨晚上把张盛书的后台抓了，济世医院今早上接到了通知，他们的病人会转到各大医院，我接到了收治病人的通知，好多人跑到你的医院放鞭炮感谢你去了。”秦若云道。
沈炎一怔。
“沈炎，你知道吗，现在你是苏省人民的英雄，好多人都在说你昨晚上做的事。”秦若云激动道。
沈炎的目光扫过街道上的人们，正好看到有几个人在帮一个推车卖小食品的老人推着小推车，他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城市的人味越来越浓了，他喜欢。
“所以啊，沈炎，我跟你说的离婚典礼，必须好好的搞。”秦若云道，“趁着这个机会，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并不窝囊。”
沈炎笑了笑，这个他倒是不在意。
“对了，这两天我都请了假，在苏市待着，你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秦若云道。
“我这会儿就在来的路上。”沈炎道，“了解一下后天的流程。”
“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吧，你还是别来医院了，人太多了。”秦若云道。
沈炎答应下来。
他一出现估计要被一群人围着，他不太习惯那样的场面。
其实他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多大的好事，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去做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小在村子里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
“叮~”
秦若云把定位发了过来，是一家叫彩云轩的高档会所。
这个会所很安静，适合谈事。
“沈炎，后天的流程走下来，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你可不要刻意疏远我，其实你想疏远也疏远不了的，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你是我的老板。”秦若云发来信息。
沈炎摇了摇头，发语音道：“我算哪门子老板。”
“算的。”秦若云没有发语音，依然是打字和表情包，她发来两个字后，又发来了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包，跟着道，“我要提前熟悉以后的关系，早上好，老板。”
沈炎笑了起来，道：“这样听起来有点不自然，你好歹是个千亿总裁，等祛疤药开始上市，你的身价又要暴涨。”
“那就换一个。”秦若云道，“已经早上了，老板。”
沈炎嘴角一抽。
虽然还是那些字，但位置一换，味道就变了。
早上好老板是正常下属和上司之间打招呼，已经早上了老板，那是秘书趴在老板怀里说的。
秦若云发完又发来了一道语音消息。
沈炎点了开来，里边是她的笑声。
“看来，秦家大小姐对你有意思。”燕如曦道，“她没有放下你，你离婚干什么？是想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离了婚，你的仇人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沈炎默然。
“要不还是别离了吧，离婚后，那些人拿你没办法的时候，肯定要去找她的。”燕如曦道。
沈炎道：“你是燕如曦，不是在扮演燕如墨。”
“又不只有燕如墨会拱火。”燕如曦道，“我肯定也希望你不离婚，这样你有了软肋，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必须找家里人帮忙，我的出发点有问题？”
沈炎没有搭理她。
燕如曦双眉一挑，凑了过来，道：“要不别离了，多好的女人啊。”
燕如曦吐气如兰，令得沈炎心头一荡。
“别离了，听话。”燕如曦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贴着沈炎耳边道。
这女人没完没了了，沈炎一把将她欣长的天鹅颈搂住，吓了燕如曦一跳。
“不离婚怎么娶你？”沈炎眯起双眼，笑意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