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楼的庞大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数不清的的亭台楼阁,以金黄色为主题,搭配紫蓝色,高贵的象征。看得中村等人是目瞪口呆,他们见识过墨家机关城的巧夺天工,领略过如仙境美丽宁静的小圣贤庄。但这高贵的紫金搭配,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但不幸的是,零号白虎是个失败的作品,在飞到蜃楼上空时,空气中阻力过大,翅膀折断。危机时刻,中村钟罄林凤雪无奈,只有弃虎而下。
失去翅膀的零号白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上空俯冲而下,哐啷一声,直接撞穿了一间阁楼得楼顶,飞了进去。而中村钟罄却没有那么零号白虎那样强大的撞击力,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阁楼顶。
当钟罄睁开迷糊的眼睛时,朦胧地看见林凤雪那担心的眼神正在凝视着自己,那水灵而美丽的眼睛,修长的睫毛,飘飞的长,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了钟罄的梦中。
现在是在梦中吗?
“钟罄,钟罄?”钟罄依稀听见了林凤雪的声音,林凤雪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动听,不是那种悦耳的曲目,而是钟罄心中最渴望的天籁!
原来这不是梦!
钟罄挣扎着爬起身来,道:“你没事吧!”
林凤雪轻摇头,满脸感激道:“恩,我没事你为了保护我,却让自己先着地了,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钟罄会心一笑,然后将头偏向一边,看着中村。
林凤雪问道:“中村他没事吧?”
钟罄笑道:“肯定没事,他可是耐打的天才,俗话是,习武的天才万人中才会出现一个,但耐打的天才,十万人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个,所以他肯定没事!”
幸好坠落得高度不是很高,但也把中村摔个七晕八素的,身体像散架了一般。好一会中村才缓过劲来,中村缓缓爬起来,揉了揉屁股,甩了甩头,望向一旁,却见钟罄那家伙当了林凤雪的人肉垫子。心中那个感慨啊!
中村奋力地摇晃着小脑袋,着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个小弟怎么当的啊!看见大哥我掉下来,却只知道接住林凤雪,完全无视我啊!弄得我屁股都要开花了。”
钟罄也是被摔得朦朦胧胧,迷糊道:“小子,你体内可是有巨子强大内力护体,虽然你不会运用,但是你自身的防御力可非同一般,哪需要大哥我担心。别忘了你可是打不死的中村哦。”
“哦。是这样啊!”中村傻傻地挠了挠头,他似乎还没有现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
林凤雪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罄沉静了片刻,然后目光毅然地看着中村,道:“中村,你不是想找月儿吗?”
想到月儿,中村脸上立马涌出满满的渴望,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月儿那清丽可爱的笑容。眨巴着大眼睛道:“对啊!我一定要找到月儿。”
钟罄道:“现在月儿就在这里,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带月儿离开,但这船上守卫森严,而且还有很多霸道机关,没有地图的话,我想我们很难在蜃楼上待下去。”
中村不屑道:“我们连墨家禁地都能闯过去,难道害怕公输老头那点破烂玩意啊!”
钟罄道:“那是我们运气好,现在危机四伏,可比当初的环境要险恶得多,但我最担心却不是这个?”
中村问道:“那是什么?”
钟罄道:“我担心就算我们找到月儿,她也不会跟我们走?”
中村道:“为什么?”
林凤雪道:“钟罄是担心月儿已经被月神施了咒,很有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们。就算我们找到也没有用,反而会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中村脑海中立马浮现了那个带着面纱得女人,恨恨道:“什么?那个可恶得女人,等我见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林凤雪你不是蜀山的吗,你能不能解开呢?”
林凤雪道:“对于阴阳家的咒我并不了解,但是阴阳家与我们蜀山巫族同出一脉,我相信,大部分咒语与我的巫术的原理应该是相同的,应该可以一试。”
钟罄拍着胸脯道:“小子,你放心,月儿也是我的好朋友,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丢下月儿不管的。”
“恩恩。”
巨大得动静已经惊动了守卫,大量得飞行机关兽像出笼得鸟儿一般,瞬时挤满了蜃楼上空。三人知道屋顶可不是久留之地,寻着刚才零号白虎砸开了那道口子便飞了下去。
蜃楼的另一边,空旷而华丽的房间里,娇弱的身影,一双明眸,透过门见的缝隙,望着无边的苍穹,眼神中,慢慢的渴望与思念静静地流淌,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着什么,思念着什么。
姬如千泷,是她的名字,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贵,仿佛天上的明月,只能仰观望!
然而明月是孤单的。
身后,轻纱掩面的月神漫步走来,像母亲般伸出右手握住姬如千泷的肩膀,用着关怀备至得眼神望着她,犹如母亲般得慈爱,让她空荡而冰凉的内心,感到了一丝舒心得暖意。
然而,当门被缓缓关上,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时,刚才内心泛起得一丝暖意,似乎随着光芒的消失而退去了,冰凉,再次笼罩全身。
门隔绝阳光,却隔绝不了那未知的渴望与思念。
桑海城,墨家藏匿地
地道出口外,杀伐已经开始蔓延,就像丛里的雾气一样,四处弥漫开来。
夜黑风冷,索命无形,千变莫名,墨玉麒麟;神秘的麟儿,若隐若现的身躯,根本就不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
嗜血的隐蝠,半人半蝠的怪物,残酷血腥便是他的代名词。
赤练的站姿永远都是那么的**,玲珑的曲线,魅惑的眼神,她本身就是毒药。
白凤依旧是那优雅姿势,双手交叉于胸前,右脚一直都是轻点着地面,孤高的姿态,仿佛苍茫天地不过耳耳。
绝冷的眼神,不屑万物的傲气,卫庄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傲视天下的枭雄!双手杵着霸气的鲨齿,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杀意!
现在墨家这边只是一群没有内力的普通人而已。刚才盖聂凭借自己的经验和作为剑圣的气魄,终于惊走了星魂,然而对面还有卫庄的流沙。众人的心都在下沉,没有丝毫内力的他们,在流沙的面前,突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墨家难道就要在此绝迹?剑圣难道真要沦亡?一切难道就要在此终结!
小高的眼中仍然带着满满的坚定,这一辈子,他不知道经历的多少的风风雨雨,但他从没感觉到孤单,因为有雪女在的地方,就是温暖的。他缓缓的转过头,望向雪女,却现雪女也正在望着她。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来表达,一个坚定的眼神与一个温馨的眼神交汇,所有的爱意已经融在了脑海,刻骨铭心。
盗跖的脸上布满了伤感,怜惜的眼神始终都落在端木蓉苍白的脸上,他是个直来直去的男人,痛了就说,乐了就笑,爱了,就会付出!他对蓉姑娘的爱早已表现在脸上,证明于行动里,铭记在心中!
盖聂并不怕死,以剑为生的他,早就将生命置之度外,他不想给爱的人带来伤痛,因此不愿意喜欢上任何人。但是,蓉姑娘的出现,让他冰冷的内心开始温暖了起来,原来他现,自己的内心,不仅只有剑,还有那个清丽的身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望向身后的担架上那清丽的容颜,他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他已不需要看,那清丽的身影,不知在何时起,早已刻在了他的心中。
决战即将开始,手中的剑为什么而挥动,所有的人,都有了答案!
盖聂回过身来,走到卫庄跟前,道:“小庄,看来今天就是我们了结的时候了。”
卫庄道:“师哥,你怕了吗?”
“怕?”这个字对于盖聂来说似乎很陌生,却又很熟悉,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但现在呢?盖聂道:“我是怕了!”
卫庄道:“我知道你并不怕死,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盖聂道:“今天一战似乎是不可避免,如果我输了,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卫庄道:“什么事?”
盖聂道:“我死之后,救活蓉姑娘。”
“什么?”卫庄冷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但更吃惊的是墨家一众,尤其是盗跖。
短暂的惊异过后,卫庄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继续问道:“你爱上了那个女人?”
盖聂道:“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副模样,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卫庄道:“如果你亲手救活她,岂不更有意义?”
盖聂道:“我们一旦开战,我必定会死在你的手里。”
卫庄道:“既然你都知道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你觉得我还会跟你打吗?”
盖聂道:“你别无选择,墨家于我有恩,只有踏过我的尸体,否则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卫庄还想说什么,却被盗跖的笑声打断了:“哈哈哈,盖聂,我到现在才知道,蓉姑娘真的没有看错你,要是她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大敌当前,怎能让你独自面对。”盗跖走上前,指着白凤道:“上次在将军府咱们没有尽兴,今天就来痛快地比过一次。”
白凤嘴角微扬,淡淡道:“难得碰上你这样的对手,在你临死之际,我会让你看清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白凤说完,大铁锤也走上前来瞪着隐蝠道:“蝙蝠怪,上次在密林没有将你砸成肉饼,这次爷爷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隐蝠阴冷地嘿嘿几声,甩出刺耳的嗓门道:“我一直都不喜欢喝男人的血,因为腥味太重,但这次我破例!我保证一滴都不会浪费。”说完还来了个很美味的添舌动作,恶心至极。
大铁锤于盗跖都有了对手,小高当然不能落后,只听小高道:“墨玉麒麟,韩国第一刺客,流沙攻破机关城,你属头功,夜黑风冷,索命无形,就让我来会会你这千变莫名!”
麟儿没有回答,但小高话毕,就有一股莫名的冷风吹来,阴森森!
赤练见大家都有了对手,便将魅惑的眼神投向雪女,说道:“他们都挑好了对手,看来只有让我再来给你喂点毒了。”
雪女道:“也好,那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话毕,树林里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有风的声音,也只有风的声音。这是诀别的声音?还是死亡前的哀嚎?
不管怎么样,还是用剑来说话吧!
大战一触即,就在着千钧一的时刻,从一旁的树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迈着稳重的步伐,拨开雾气,来到了众人面前。
他是谁?
墨家这边,都是惊异看着来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张良,小圣贤庄的张良。
紧张的局势瞬间得以缓解!就像即将燎原的野火,被天降惊雨刹那烟灭。
看着张良的到来,盖聂的表情起初是惊异,随后便陷入了疑惑。
张良的表情一直都是那么的轻松,似乎在任何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算盘一直都在运算的过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步又会有则样的惊天
的举动。就比如此刻,他是来干嘛的?
张良道:“弄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守时!”
弄决?弄决是谁?是卫庄吗?所有人都看到了,张良是在跟卫庄说话!大家只知道流沙的领姓卫名庄,至于其他是一无所知,就连赤练的眼中也
充满了一丝惊异。而这时,盖聂脸上的疑惑之意却渐渐褪去了!
卫庄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杀意,已完全消失。
卫庄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啰嗦!”
张良淡然一笑,然后道:“我以前一直认为“弄决”二字太过霸道。”
卫庄道:“那现在你觉得呢?”
张良道:“锋利,就像你的鲨齿一样。”
卫庄道:“这样不好吗?”
张良道:“那得看你的剑锋指向哪了!”
卫庄看着张良,冷酷的眼神泛起了一丝迷茫,他在思考,他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眼神。犹豫,是因为需要选择,他的选择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