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道:“这只是我抓住他唯一的弱点,在时机绝对成熟之前,他的实力绝对不能暴露,而且,作为嬴政的臣子,就要绝对的服从命令。想必在这方面,他做的很好。”
卫庄道:“难道再过一段时间,他便没有什么弱点了。”
黑袍人道:“我是这么想的。”
卫庄道:“难道他在等待着什么吗?”
黑袍人道:“这个我暂时也不清楚,但我想的是,如果到了他全面爆的那一天,或许,嬴政都不算是障碍了。”
卫庄道:“这是你的直觉?”
“是。”
“纵贯古今,实在是想不出如此一个高手到底是谁,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说,在他出现之前,就没有在江湖伤露脸过脸吗?”
“这个,估计没有人知道了。”
太阳已经升起了,面对这阳光,卫庄与黑衣人没有在说话,因为现在他们都觉得,黑衣人,已如阳光般耀眼。
但在另一边,还有两个人在欣赏着日出,一个是白,一个黒。白的叫白凤,黒的叫什么呢?墨鸦,他是墨鸦。还是如当年那般以精致的衣物布料加上蓬松的黑色羽毛披肩,尽显其雍容冷傲的特质。他亦是独一无二的。
墨鸦看着白凤,这一对老朋友,多年后的重逢,似乎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气氛。墨鸦道:“你好像并不怎么吃惊!”
白凤道:“那只是因为我见过更为神奇的事情?”
墨鸦道:“哦?是吗?可我怎么感觉你知道我并没有死。”
白凤道:“这你都看出来了?”
墨鸦道:“虽然这些年你的变化很大,但在我看来,你还是以前那个你。所以,我知道。所以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凤道:“你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亲手埋葬你,亦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时刻,所以,我每年都祭拜过你,我一直都不相信你就那么死去了。但是,我必须接受那样的现实,那花了我好几年,可直到有一年我去祭拜你的时候,我突然现,坟头上居然长出了封魂草。所以我怀疑当时你是不是服用封魂草蒙混了过去,所以我挖开了你的坟墓,坟墓里有一副骸骨,但我看一眼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你。所以,你肯定还活着。当时我很高兴。但是我想不同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去找我。”
“那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吗?”
“知道,因为你遇到那个黑衣人!”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强大。”
“不只是强大,还有神秘!我想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对吗?”
“不错。他即神秘,亦强大。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魄力!”
“既然这样,那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收买你的。”
“你觉得可以吗?”
“我希望可以。”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
“那现在呢?”
“对不起!”
墨鸦仔细的看着白凤,看着这个当年跟他一起在空中飞翔的男子,也有感叹时光的无奈。他并没有觉得白凤变了,虽然白凤成熟了很多,脸上的冷酷之意浓郁了许多,但是在他的眉宇之间,那浓郁的儒雅之气还在。眼神之中或许已经种上了沧桑之意,但并没有改变白凤的心,他还是那个执着坚韧的少年。
白凤也在看着墨鸦,当墨鸦出现的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当初,他们在空中追逐,肆意飞翔。无拘无束,就像自由的鸟儿。只可惜他们落地之时,就已然进入了牢笼之中。所以诀别的出现,并不是很意外,却很痛苦。在白凤的眼中,第一眼看去,墨鸦还是那个墨鸦,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但墨鸦从秦王宫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墨鸦与他的距离已经非常的远了。他知道墨鸦并不属于嬴政,因为只有像黑衣人那般的人物才能收服墨鸦。
从今天开始,流沙一众已经正式成为大秦的敌人,黑衣人的对手。
白凤问道:“你很意外?”
墨鸦道:“有点,但是我能理解。”
白凤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应该非常听你的话。”
墨鸦道:“是的。”
白凤道:“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我非常的信任你,也非常相信你的话。直到你离开之后很久,我也会想起你所说的话。”
墨鸦笑了,笑的灿烂,可随后却又些无奈的沧桑之感,道:“看来,我真的想错了,你真的变了,变了很多。”
白凤道:“没有人不会不变。”
墨鸦道:“是啊!看样子我还有点天真啊!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这么多。”
白凤道:“说的抒情一点,应该是世界万物,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想不变,但还是在悄悄的改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变了,可我就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墨鸦道:“我知道弄玉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
白凤道:“可以不提她吗?”
墨鸦道:“你还忘不了。”
白凤道:“我从没想过忘记。”
墨鸦道:“或许你真的变了很多,但你的执着真的没有变,所以你的拒绝,我已完全能够理解。”
白凤道:“那你还要劝我吗?”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的话,我还是会的。”
“希望你能找到那样的机会。”
“虽然不能再次联手,但是喝酒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我记得当年我们还埋了坛好酒。”
“我知道。这样的时刻,就应该喝那样的酒。”
那坛酒已经被墨鸦取了出来,从韩国带到了秦国。他希望下次与白凤见面的时候,能够一起喝这坛酒。男人之间的情感,有血有酒,还有泪!
他们不该成为敌人,他们只能是朋友,是兄弟。然而有一天他们真的要刀剑相向之时,他们依然是朋友兄弟,不管谁死在谁的手上。所以他们喝酒的时候,心中没有任何的芥蒂。就算黑衣人问墨鸦:“有一天,我要你杀了他。”
墨鸦会这样回答:“你需要我杀他的时候,我就会尽全力杀了他,但在这之前,有酒,我还是会跟他喝。”
而黑衣人却会这样回答:“我需要你这样的人。”
墨鸦是如此,白凤当然是,虽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大司命,但是并不能抹掉他的过去,反而让他铭记得更加深刻。当有一天需要他面对之时,他也绝对不会退缩。
就这样看来,墨鸦与白凤之战似乎无可避免,就像纵与横一般。现在,到最后他们都没有死的话,那一战,注定绚烂。
另一边,赤练一直在等待着白凤。她从没有见过谁能在度上过白凤。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了。这让她对白凤的过去产生了浓烈的兴趣。虽然那人一身黑衣,但给她的感觉是,跟白凤是属于同种类型的。这两人之间,肯定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现在,跟赤练在一起的只有墨玉麒麟,隐蝠死了,她并没有感到难过,或许她早已意识到,他们这行,总有一天要面临死亡。所以,当死亡来临之时,并不需要悲伤,悲伤只会让人麻痹。
墨玉麒麟不说话,从赤练认识他起,就没有听过墨玉麒麟说话。所以她就算想讨论一点白凤墨鸦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墨玉麒麟之时,赤练不经意间就想到了墨鸦的身影。
这样一想的话,再仔细看,他突然觉得墨玉麒麟跟墨鸦真的非常的相像,虽然他是蒙着脸的,但是,赤练却有了这样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而且赤练越看越觉得相似,这是女人的直觉泛滥?还是眼睛模糊?
墨玉麒麟的背景赤练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他是逆流沙的一员,是自己的队友。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之前,赤练还注意到,党墨鸦追来之时,墨玉麒麟的行为有点古怪,因为他在看了墨鸦一眼之后,他的头一直低着,一直低着。他在想什么?赤练并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已经预料道,自己的身边,充满了秘密!
海边,蜃楼早已靠岸,如果,蜃楼上的纷扰已经过去,三神使,他们的心又归于平淡,就像平静德湖面,就算被激起千层浪,也很快会恢复安宁。
尽管他们什么都想不起,但富丽堂皇的蜃楼却给了他们牢笼的感觉。没当仰望天空的时候,飞翔的渴望便在心中滋长。着6,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为什么渴望自由,真正的原因是怎样他们不清楚,简单来说,他们是自由的,因为没有人会限制他们的行动。但是他们就是有那种渴望。或许在他们的潜意识中,有着寻找真正自由的**。
阴阳家出行,每次都是那么招摇,依然是三千童男童女走在前方,后面则是扶苏月神等人,当然,打着嬴政长生的旗号,走到哪都可以放肆一点。不过,这次依旧没有看到东皇太一。他仍然是那神秘的存在。
这样的队伍出现,必然有民众出来围观,桑海城当地的父母官也亲自出来迎接了,然而那所谓的父母官也成为了看客,因为扶苏根本就没有打算在当地逗留。蜃楼出海已经耽搁的太久,现在在桑海城又耽误了不少时日,现在必须要赶紧回到咸阳。
围观的群众有很多,街道两边已经塞满了。然而屋顶也有,不过他们看起来很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当初阴阳家上蜃楼的时候,钟罄中村石兰三人便在屋顶看着。时过境迁,才半年多而已,一切真的是物是人非,要是钟罄看见了,心中又作何感想呢?
阴阳家一行在桑海城中走的很慢,但是出城之后,度便加快了。屋顶那几个人也跟了出去,当他们确定阴阳家一行真的已经离开之后,才重新回到了桑海城之中。
又是夜桑海城中
如果有什么地方在深夜的时候还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人们一定会想到妓院,那个令人乐不思蜀的地方。当然,除了妓院之外,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赌坊。
在赌坊里,永远都是喧闹的。在这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财,有人上吊,有人当屋,有人当女。赢钱的从来都是有钱的。输钱的,大多都是倾家荡产,用生命在赌。
但从古至今,赌坊始终都存在着,就像妓院一般。这些地方都充满了恶欲,永远都消除不了,除非人类灭亡了。
但无论如何,不管这些历史多么悠久,总得来说,不是什么很好的场所。而且很多时候,在赌坊里面,还有其他组织存在,赌坊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存在。
银勾赌坊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走到内阁,要经历好几个门,现在内阁之中有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他们穿的衣服并不是很相同,但在胸口的位置,都绣有一个小蜘蛛。而那两个站着的人就是今天追踪阴阳家的其中二人。